陸綰的悲慘並沒有引來男人的憐惜,他毫不吝惜地懲罰。
陸綰絕的哭喊,嘶吼。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以前陸綰不知道什麼做生不如死,現在知道了。
男人不以為意,他仍然是我行我素,直到門外突然傳來一記不和諧的聲音,他才停下作。
「你…你們!!!」
門外傳來紀盛年的聲音,陸綰驚恐地睜大眼睛,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上的男人,扯過被單遮住自己的。
「爸,爸,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陸綰連滾帶爬來到紀盛年面前,抓住他的不停解釋。
「我沒有,爸,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背叛紀航。」
「噗——」
陸綰的解釋讓床上的男人笑出了聲,他淡定地整理好服,然後嘲諷地說道:「沒有背叛?陸小姐,我們前幾次玩的不是很愉快嗎?這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說不定你現在肚子里已經有我的孩子了。」
男子嫌事不大,拚命火上澆油,「嗯,這樣想想真不錯,我們的孩子有紀家人扶養,真的不錯。」
「夠了!你不要說了,我沒有,我每次都有吃藥!」
急之下,陸綰把實話口而出,話剛出口,整個人就癱了,完了,全完了。
陸綰看著紀盛年的黑臉,知道自己的後路在這一刻全都坍塌了。
「哈哈哈哈哈。」
男人仰天大笑,他就這麼隨便一詐,陸綰就上當了。
「…」
紀盛年看著眼前不堪目的一切,他覺自己口有一團氣焰在灼燒,腦仁疼的都快炸了。
不一會兒,他的世界就開始天旋地轉,他的臉漲的通紅,長得老大,一副拚命想要說話卻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陸綰察覺到了紀盛年的不對勁,捂著床單趕起扶著他的手臂關心的問道:「爸,爸你怎麼了?」
紀盛年怒目圓睜,他推開陸綰,然後整個人就向右邊傾斜倒。
「爸!!!」
陸綰話音剛落,空氣中就傳來了一陣巨大的聲響,然後,就這麼看著紀盛年倒在地上。
床上的黑子男子神忽然變得不對勁,其實紀盛年的出現並不在他的安排之,他也到很意外,現在又出了事,他肯定是不能留下了。
匆匆收拾了一下行囊,男子走出了酒店的房間。
剛進電梯他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幾聲,很快就接通了。
「喂。」
「喂,出事了,這事被紀盛年發現了。」
「…」
一陣沉默,很快,聽筒里就傳來了聲音,「然後呢?」
「沒然後,就是紀盛年看上去況不太好,他是你來的嗎?」
「不是。」
不是?男子困了,那是誰讓紀盛年來的呢?
「現在怎麼辦?」男子又問。
他等了很久,電話那頭的人都沒有回應,最後反而是把決定權拋給了他。
「你想怎麼辦?這事你看著來吧。」
「嗯。那我知道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助,我想這事是可以告一段落了,我明天就把視頻寄到公安局。」
「嗯…好,對了,你的病?」
突如其來里關心,讓男人心頭一暖,他聲音忽然變得溫,「我沒救了,我不打,只要陸綰那個臭婊子能夠得到報應,我死不足惜!就是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給我打錢,讓我看病,以後就用不到了,醫生說我沒多久了。」
「…」
「沒事,好了,你保重吧。」
「嗯!再見!」
「再見!」
男人收了線,他把剛才那個電話刪除,然後門路地在撥號頁面按了一串數字。
「喂,公安局嗎?我要實名制報案…」
*
紀盛年中風了,申城所有腦科醫生匯聚在一起搶救了將近八個小時才從死神手裡搶回了他的命。
不過,說實話,就他現在這樣,大小便失,還不如就死了的好。
往日多風的一個人,不過就是瞬息間的功夫,他就變了一個廢人,這個打擊有多大,恐怕只有紀盛年自己知道。
這幾天,紀家大宅的門都快被踏破了,來問候的人絡繹不絕,家裡的營養品都快堆一座小山了。
當然,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些來的人更多是探聽口風,畢竟紀氏不可一日無領導人,他們都想知道紀盛年倒下之後,是誰來當他的接班人。
另一邊,任尚效那裡也蠢蠢了,紀盛年中風對於他來說可是一個絕頂的好機會。
書房裡,任尚效端坐在太師椅上,他手裡把玩的兩個玉健球「咔咔」作響。
「有什麼想法?」
任尚效慈眉善目地看著坐在他對面的紀小凡,「我們等了這麼久,是個好機會。」
好機會?紀小凡心裡笑了,任尚效那點心思他的的,他要是去競爭這個紀氏董事長,那絕對是替這個老東西做嫁。
再說了,紀小凡現在已經不缺錢了,陸綰那百分之十的份,只要不揮霍,足夠讓他和子期安穩過一輩子了。
當然還有這幾年,他投資的一些項目,所以紀小凡覺得自己本不必要去攬這個爛攤子。
想了想,紀小凡四兩撥千斤的說道:「佛爺,我覺得你這麼有本事,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打紀氏,索直接讓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樣豈不是更好?你最大的心腹大患也就除掉了。」
此話一出,任尚效手裡的作忽然就停了下來,他臉上仍舊還是那副慈祥的模樣,只是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越是這樣就代表他越生氣。
周圍的氣氛突然冷了下來,似乎連空氣里的塵埃都在這一刻被定格。
任尚效就這麼看著紀小凡,久久不語。
直到紀小凡率先一步將一個類似於晶元的東西送到他面前,這場無聲的較量才稍有緩和。
「佛爺,這裡面有紀氏的機,以及你一直想從我這裡拿走的東西,今天我一併帶來給你,算是我對您老的孝敬和這麼多年的栽培,今後,我想過安生的日子,所以,恐怕不能再與您合作了。」
紀小凡說的很客氣,當然,這漂亮話任尚效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想走?又是為了那個子期?」
任尚效一下就中了紀小凡的心思,他心裡那一個失啊,搞不懂自己看中的人怎麼就是這樣一個為了甘願放棄自己好前途的廢呢?
「對!我本來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從來都沒有什麼狼子野心。」
「狗屁!」
任尚效重重地把手裡的玉健球往地上摔,「你這個廢,沒了人你就不能活?」
「不是,是沒了子期我不能活,希佛爺全!」
紀小凡態度很堅決,其實這也不全是為了子期,和任尚效劃清界限是他一直都想做的事。
「我你媽了個,紀小凡,早知道你這樣沒用,老子當初就應該一槍崩了你!」
任尚效這一發怒,混社會的氣質一下就出來了。
只見他抓起旁邊的拐杖直接朝紀小凡的後背打去。
「臨門一腳了你給我來這套?紀小凡,你玩我呢?你知不知道玩我的代價是什麼?」
紀小凡當然知道,但是他別無選擇,如果和任尚效合作,意味著他這輩子腦袋上永遠都頂著一把槍,他不想這樣,他想給子期安穩的生活。
紀小凡忍著劇痛,他覺嚨里有什麼東西在拚命往上冒,直到他在口腔里嘗到腥味。
「…」
紀小凡生生地把口腔里的吞咽了下去,他用手指抹了抹,然後抬起堅定的目看向任尚效說道:「佛爺,我決定的事就不會輕易改變,如果你非要勉強我,那結果只有一個,就是兩敗俱傷,我希你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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