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這一手袖裡乾坤震懾住,章齡知更是好奇地看著一雙素白的手,如果不是礙於教養,他可能真的會上手去兩下,認真。
「元小姐,我們這次上山,是想請你儘早去特管中心備案。」江括是個耿直的人,短短震驚過後就恢復如常,「另外,我們還想聘請你加特管中心行隊,為維護本市的社會安全出一份力。」
元酒眨了眨眼睛:「公職啊?」
「是,正式職有工資,福利也很好。」
元酒有些心:「工資多啊?」
江括看了白牧一眼,白牧主攬過話茬兒:「月薪一萬二,福利人。」
元酒心算了一下,原本亮晶晶的眼睛瞬間黯淡:「那還是算了吧。」
白牧:「為什麼?咱們部門的工資水平比其他公職部門要高上不了呀。」
元酒托腮道:「你知道我們歸元觀欠市裡多錢嗎?」
「三億。」白牧想起昨的話。
「對啊,三億,三年還不完,咱們道觀就要徹底倒閉了。」元酒掰著指頭跟他算賬,「如果我去特管中心上班,一個月工資一萬二,我不吃不喝不消費,需要工作兩千零八十四年才能把三億還清……」
白牧:「……」這聽起來可真是男默淚。
元酒深深嘆息:「所以我不能加你們特管中心,我得想辦法掙錢,把行山給買下來。」
江括認真聽完后,實在說不出勸人加他們行隊的話。
元酒實力確實很強大,但他們付不起天價工資。
章齡知坐在邊上,見幾人神各異,主話道:「其實除了加咱們特管中心,還有其他辦法啊。」
「什麼辦法?」元酒倏然坐直,好奇地看向章齡知。
「你可以做我們特管中心的外援嘛,不領死工資,按照完任務領獎金。」章齡知看向江括和白牧,一本正經的分析道,「咱們特管局的員工招聘要求高,一年也招不到幾個新人,而且又是高危職業,必要的時候當然可以請外援。特管中心的任務欄有很多危險等級很高的任務,至今都沒有人能完,那些任務獎金也特別厚……如果元酒妹妹的實力足夠的話,完全可以挑戰……」
「齡知,住口。」江括擰眉呵斥道。
元酒原本聽得興緻盎然,突然被打斷,有些不滿地看向江括:「為什麼不繼續說?你們不讓外部人員接任務嗎?」
白牧笑著解釋道:「不是的,元小姐你別誤會咱們江隊。」
「我們自然不是限制外部人員去接任務,而危險等級高的任務,報酬自然很厚。」
「可是如果我們鼓勵同行為了厚報酬而去挑戰那些不可能的任務,那就本末倒置了。」
「每一個道門弟子都是寶貝,隕落一個都是咱們的巨大損失。」
元酒眼睛眨了眨,心終於寬了幾分。
不限制外部人員接任務就好,至於危險……
論打架嘛,從來就沒怕過誰。
「我真心覺得我可以做你們的外援。」
元酒明白其中規則后,便毫不猶豫地遂自薦,小表非常真誠。
現在非常缺錢啊,要還債,要養南南,還要把道觀修得漂漂亮亮、恢宏氣派,可不得努力打工嘛!
元酒拍著口保證道:「我很能打的,不管是鬼還是,我都能教他們重新認識自己。」
江括盯著看了幾秒,面凝重道:「如果你堅持,我們會酌給你領任務的許可權。」
「什麼意思?」
元酒有點懵。
白牧立刻充當翻譯:「元酒小姐,江隊的意思是,你可以做外援,但是先要從低級任務做起。」
只有先了解到的能力,才能把任務放心給。
不然就是讓白白送命。
江括最怕的就是這種況。
元酒低頭思考了兩秒,揚起笑臉道:「可以啊。」
循序漸進唄,懂!
……
幾人剛流完,南巢端著四杯茶水到了前院。
「小師祖,茶好了。」
南巢先給江括他們上了茶,又把最後一杯放在元酒面前。
元酒看著他額前漉漉的短髮,還有那雙明亮乾淨的眼睛,想了想說道:「你去洗個澡,一會兒咱們下山去特管中心備個案。」
「特管中心?」南巢沒聽過這個部門,不解地看向。
「喏,他們就是特管中心的人。」
白牧笑著跟南巢握了握手:「你好,小道友。」
南巢寵若驚,微微彎腰十分謙和禮貌。
元酒看了眼白牧:「南南還沒玄門,他暫時是不用去備案的。」
「小師祖說的是。」南巢靦腆道,「我沒什麼天賦。」
白牧有些可惜,但好奇地問道:「這位小道友是元酒小姐的徒孫嗎?」
「算是。」元酒端著杯子呷了口茶水,「他是我歸元觀最後一位道士收養的小孩兒,暑假結束后就要去上大學了。不過我已經答應收他為徒,過段時間就可以拜師了。」
白牧聽到了八卦,心滿意足地坐回原位,品嘗了一口茶水后,頓時驚訝地看著手中的瓷茶碗。
「這茶味道很好。」
南巢聞言有點開心:「這是今年清明前從後山老茶樹上採的茶葉製作的,以前老觀主教過我。」
元酒低頭又喝了一口,茶水回甘,茶葉細,綠湯清,香高味醇。
「確實是好茶。」元酒放下杯子誇道。
南巢:「我今年制了二兩茶,小師祖你要是喜歡,我一會兒去拿了放你房間。」
元酒微微頷首,這茶比金子還貴,也就南巢捨得全給了。
白牧原本想問在哪裡買的,想要買點兒拿回家去送老爺子,但一聽是南巢自己做的茶,而且數量又那麼,原本的心思也徹底偃旗息鼓,只能在心底惋惜了兩秒,然後捧著茶碗多喝幾口茶湯。
南巢送完茶水就去後院澡房沖澡去了。
早飯元酒不打算在道觀里吃,一是道觀里還有三個人,如果要做早飯還要管這三個人,而破破道觀已經窮的叮噹響,不想拿出餘糧招待他們;二是做早飯還要浪費時間,南巢估計還沒跟山下超市的老闆請假,拖晚了老闆肯定會說;其三便是打算打著南巢蹭一下江括他們的車。
有修為在,下山一向簡單輕鬆。
但南巢沒有修鍊過,只能靠兩條……
不過人家大老遠跑道觀一趟,元酒也不好意思只拿茶水招待,轉頭去後院揪了幾顆西紅柿,用井水沖洗乾淨,然後一人塞了一個。
被塞西紅柿的江括:「……」
這道觀的小道姑行事風格總是別一格。
南巢很快就換好服出來,頂著一頭有些的短髮,穿著一件白印著字母的短袖和一條藍的牛仔,穿著一雙白的舊運鞋跑出來。
路過元酒房門時,聽到了咯吱咯吱撓門的聲音。
「小師祖,那隻小狐貍怎麼辦啊?」
南巢毫不懷疑,要是一直把那隻小狐妖關屋裡,它怕是要把屋子給掀了。
元酒走進屋裡,提著小狐貍後頸出來:「走吧,帶著它一起去。」
「老實點兒,敢跑我就把你這皮給下來。」
元酒將小赤狐舉到面前,面無表地威脅道。
小赤狐:「嗷嗚——」
「壞人!」
元酒在它腦袋上敲了一下,將它敲得眼冒金星,頓時焉了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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