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突然傳來響,雍長殊關上門后,立刻循著元酒的氣息趕過去。
剛走到走廊浴室門口,一隻手忽然出,攔住他的腰,將他推到牆邊。
「噓,有人。」
元酒聲音得很低,雍長殊靠在牆邊,抬手擋住鼻尖。
空氣中有若若現的腥氣,不是特別重,但也絕對不容忽視。
元酒帶著雍長殊躲進了靠三樓小客廳最近的房間。
這個房間也剛剛房間格局差不多,但明顯是男風格。
門輕輕關上后,從二樓到三樓的樓梯道傳來有些沉重的腳步聲。
腳步聲有些雜,元酒著門口站,悄悄豎起三指頭。
「三個人的腳步聲。」
雍長殊站在另一邊,提醒道:「有一腥味兒,還有種臭味。」
元酒看了他一眼,腥氣是沒聞到,但是臭味兒確實有些。
哪怕用了很重的香水味掩蓋。
「可能是起,有人控的。」元酒琢磨道。
「等等看吧,我覺得事可能沒那麼簡單。」
雍長殊心底是有個大致推測的,但是元酒不了解之前的事,所以他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
……
三樓小客廳的門被推開,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先扯掉了手上的一次膠手套,「啪」地一下打開了客廳的開關。
屋燈亮起來后,男人往前走了兩步,回頭看著一直安靜站在原地,戴著黑漁夫帽,穿著黑長衫外套和長的人,彎腰慢慢摘掉了臉上的口罩。
「婭婭,咱們到家了。」
戴著黑帽子的孩兒,面青白,睜著眼睛直視前方,一不。
站在客廳外的青年出聲道:「現在魂魄還沒有歸位,你和說這些,本聽不懂。」
神溫的男人頭也不抬,淡淡道:「我知道。」
但是那又如何!
男人牽著孩兒的手走到客廳,讓慢慢在沙發上坐下,隨後才看向跟進來的青年。
留著一頭黑短髮的青年,五鋒利,神鷙,穿著一件寬鬆的藍襯衫,裡面有一件白T恤,下半是一條藍的牛仔,和一雙白的運鞋,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二十幾歲的模樣。
「趙天師,我兒的魂魄,什麼時候才能歸位?」
站在沙發邊,低頭看著伍舒婭的中年男人,語氣中著焦急。
時間越長,伍舒婭上的臭味就越重。
天氣本來就炎熱,這樣下去,魂魄還沒歸位,就會腐爛。
坐在沙發上神恣意的青年,只輕嗤道:「你心也太急了,你兒是八字全之人,就算死也不會那麼快腐爛,都死了幾個月了,這才有了點臭味兒,你就知足吧。」
「之前讓你找的最後一個命格,找到了嗎?」青年隨口問道。
伍棟飛頷首:「已經找到了。」
「人呢?」
伍棟飛抬眸道:「人還活著,不在這裡。」
青年瞇起狹長的眼睛,打量著伍棟飛:「你不信任我?」
「如果不信任你,我不會殺了那兩個人。」伍棟飛沉靜的雙目中有種看不的黑暗,直直盯著趙圖蘭,緩緩說道,「我除了這棟房子,什麼都沒有了,但你卻幫我保存了婭婭的,甚至答應讓我兒活過來,你究竟想得到什麼?」
「你按照我說的做,很快就能和你兒團聚,我也能得到我想要的。」
趙圖蘭指尖輕搔了一下額角,笑得詭譎莫測:「至於我想要什麼,你沒必要知道。」
「伍棟飛,你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殺了兩個人,眼下只剩下最後一個,攢夠了三個特殊命格之人的魂魄,我就能幫你把兒救回來。」
「事之後,我收五十萬。」
伍棟飛心還是狐疑,但他也沒有後悔,走到今時今日,他已經捨棄了太多。
趙圖蘭來歷莫測,但他一出手,就讓兒從棺中起,雖然沒有任何意識。
但幾個月沒有腐爛,這一手足以讓他信服。
哪怕他明知道,趙圖蘭真正圖謀的並不是五十萬。
可是他除了相信,再也沒有別的選擇。
伍棟飛垂眸看著伍舒婭年輕的臉,抬手輕輕了一下的帽子。
「明天晚上,我帶你過去。」伍棟飛下定決心道。
趙圖蘭起,嗤笑道:「那我明天再過來,明晚你把最後一個人殺了,我拘了的魂魄,幫你把兒救回來。」
伍棟飛目送趙圖蘭離開,抬手將屋空調打開,溫度調的很低。
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雙手捂住臉,間溢出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
「婭婭,爸爸一定會讓你活下來的。」
伍棟飛起去洗手間。
元酒過門,看了眼呆愣愣坐在沙發上的行,忍不住皺著眉頭。
「先走。」雍長殊拉了一下元酒的手臂。
元酒抬眸看著他,雍長殊低聲道:「他們還綁架了一個人,還活著。」
「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走到窮途末路,此刻激怒他結果會很糟糕。」
元酒輕輕關上門,跟著雍長殊悄無聲息離開了這棟樓。
兩人走遠后,元酒食指指節輕輕蹭了下角,呢喃道:「那個天師,有些奇怪。」
雍長殊微微頷首:「他姓趙,如果是特管局網公布的在逃邪師,應該是有記錄的。」
「回去可以查一下。」
元酒頭一次知道,原來特管局還有個網,果然……不是在職的員工,信息多有些滯后。
「那就明晚再過來,跟著他們先救人,再解決那個天師。」
元酒右拳搗在左手掌心,愉快地決定了明晚的行程。
雍長殊帶著邊走邊拿出手機:「這個時候,還是給特管局那邊個氣,讓他們派人盯一下,以防中途出現什麼變故,他們提前行。」
眼下救人要。
還有一天的時間,在不驚伍棟飛和趙圖蘭的況搜索人質,有一定難度,但也有一定機會。
「好吧。」
元酒也不搶,反正這次幹活又沒錢,純屬義務勞。
既然特管局願意管,也樂得輕鬆自在。
……
雍長殊低頭翻著手機信息,最後突然站定:「找到了。」
元酒一臉茫然地看著:「找到什麼?」
「那隻行生前的新聞。」雍長殊將手機遞給元酒,輕輕嘆了口氣,「那個孩兒伍舒婭,我剛開始看名字只覺得悉,後來在臥室看到照片,才想起三個月前的一條新聞。」
「這個孩兒是北海市風華中學的學生,因為失手把同學推下樓梯,致人意外死亡而上了本地新聞。」
「聽說……案件還在調查中,就被人發現在學校廢棄的教學樓里自縊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