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元酒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郎代,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誤傷完全是無心之失。
事解釋清楚后,郎代也沒有再追著這件事不放。
元酒為表歉意,從空間里搬出了一盆像黃石頭一樣的花:「這是賠禮,對妖修有保持靈臺清明之效。」
郎代看著黑花盆裡的花,茫然地看向雍長殊。
雍長殊只是微微頷首:「送的東西都是極好的。」
郎代看向元酒:「謝謝。」
「那我就不打擾你養傷了,先回去了,等你傷好了可以去道觀玩。」
元酒告別之後,出來剛巧到穿著旗袍的大人,眼睛忍不住看直了。
相比於欣賞男的,其實更容易理解同類的。
不得不說,桑心頤真的是只令人驚艷的鬼。
不過也就是多看了兩眼,還是很含蓄地收回了視線。
桑心頤瞥見的目,忍不住勾笑了笑,轉與雍長殊說道:「先生現在就走嗎?」
雍長殊點了點頭:「照顧好郎代。」
「這是自然。」桑心頤正準備往病房走去,走廊傳來腳步聲,回頭去看見穿著白襯衫,戴著眼鏡的青年,手裡拿著醫院病人專用的袋子,還有幾張單據快步走了過來。
「老闆,元觀主,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元酒撓了撓後腦勺,尷尬道:「來道歉。」
雍長殊一臉平靜地說道:「陪來道歉。」
萬木:「……」
桑心頤手拿走了萬木手裡的單據,神自然地說:「你是來送醫藥費的單據吧,把卡號留一個,一會兒我轉給你,多謝你今天幫忙跑前跑后。」
萬木將手裡拍得片子遞給桑心頤后,問道:「郎小姐沒事吧?」
桑心頤拿著單據,聽到他的問題抬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沒事,皮外傷,養幾天就能出院。」
萬木鬆了口氣,但是他和郎代桑心頤也不是很悉,眼下也不適合再說進去探,於是打算跟著雍長殊一起離開。
雍長殊是只觀察微的妖,跟萬木也相了那麼多年,對他的心理活能猜到七八分。
「你先留下吧,要是們有什麼需要,你幫忙跑,公司那邊和勾問雪接一下,提前放假。」
萬木頓時心狂喜。
每天都想給老闆上供燒香!
桑心頤瞧了角都不住的萬木一眼,笑著問道:「你是先生的書,還是助理?」
「特助。」
桑心頤瞭然,順水推舟道:「怪不得,那你留下吧,我一會兒正好要回局裡一趟,郎代這邊需要人照顧。」
……
和雍長殊離開醫院后,元酒忍不住回頭看向後的大樓,小聲問道:「萬特助春心漾的勁兒,藏都藏不住,桑小姐那麼明的鬼,肯定一眼就看出來了。」
雍長殊微微頷首:「萬木一直單,難免的。」
「欸,怪不得。」元酒手指在鐲子上敲了敲,「鐵樹開花,一見生,命定的緣分。」
雍長殊偏首著元酒,神有些錯愕:「命定?」
「嗯哼,當然了。」元酒眼睛晶晶亮,閃爍著細碎的笑意,「我之前幫萬特助算過姻緣,正緣確實比較特殊,但卻是難得的良緣,我本來還想著他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機遇,結果看來你應當是那個人。」
雍人:「我其實沒牽線。」
「你剛剛的行為就等於牽線。」
雍長殊反駁不了。
萬木的熱一目了然,不過他讓萬木留下來照顧,並不是出於牽紅線的心理,而是之前江括和桑心頤在外面的說話,他其實都聽到了。
桑心頤中途肯定要離開一段時間,萬木之前就和們打過道,估計多是猜到們的份。
所以由他來頂替桑心頤,是最合適不過的。
再則,郎代也是為了替他擋天雷才的傷,他並不打算自己留下來照顧,讓助理幫忙合合理。
「萬木的姻緣,還是他自己慢慢熬吧。」
雍長殊沉默片刻后,只輕聲說了這麼一句。
他不太支持普通人與妖相。
因為人與妖差別太大,第一個要面對的問題就是,壽命。
人和妖不等壽。
這其中還會牽扯到各種各樣的麻煩……
而且郎代的種族,也是以專著稱。
但如果是命定的緣分,萬木與郎代註定了會在一起,他也不會阻撓。
只能說順其自然。
……
元酒跟著雍長殊走了一段路,見他興緻不高:「你很排斥人與妖相嗎?」
雍長殊定睛著:「也不是。」
「那我跟你說完萬木的事,就覺你一直不開心。」元酒認真思考了幾秒,「還是說,你也喜歡郎小姐?」
雍長殊:「……」
「我要是喜歡,我肯定會留在醫院照顧。」雍長殊微微挑眉。
換言之意,他對郎代並無男之。
元酒點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那就是,他不贊同人妖相。
沒想到看著很時髦的大狐貍,思想居然還有點迂腐守舊。
嘖~
……
雍長殊暫時不想提這個話題,便提了另一件事轉移元酒的注意力。
「在段家發現的那個小鬼,你打算怎麼理?」
元酒:「等他見完父母再說吧,他的事不急。」
雍長殊:「總不能讓特管局的人進進出出都帶著他,他是只厲鬼。」
「你們特管局有專門教育小妖世的學校,就沒有暫時託管鬼怪的地方?」
「你是不是把特管局想得無所不能了點?」
元酒嘆氣:「算了,特管局要是沒辦法託管那小鬼,就送我家道觀來吧。」
「反正道觀里現在住了好幾隻,也不在乎再多一隻。」
雍長殊:「特管局倒是有管理厲鬼的地方,但都是犯事的,蹲在安全等級很高的監獄,我覺得你不想那小鬼進去住。」
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