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巢沉了片刻。
沈卓航了鼻尖:「要是不能說就算了,我就是有點太好奇了,抱歉啊。」
「也不是不能。」南巢嘆氣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同寢室這三位,他就有種覺,以後這三人說不定也會是道觀常客。
「先整理東西吧,南巢家長還在外面等著呢。」顧霜辰提醒道。
四人立刻加快了手下作,忙得熱火朝天。
……
元酒打馬上路毫無意外地收穫了一堆關注的目,還有不路人趁機拿著手機拍視頻。
不過就像風一樣的子,路人拿起手機時,已經從對方面前飛快穿過去,只留下一道瀟灑背影。
進行山範圍,元酒很快就看到了停在山路上的警車。
將馬勒住,翻跳下去后,拍了拍大紅棗的腦袋:「在這兒等我,別跑。」
大紅棗抬了抬馬蹄子,甩著尾走到路邊,乖巧地站在不再移。
元酒看著拉起的警戒線,在路邊找到了錢武安,警方正在對他進行問話。
正在現場勘察的有幾個面孔,在段家那宅子里見過,當時負責拼骨頭的鄭法醫,還有幾個警察都在。
領隊的是李宏啟,也是老人。
錢武安那邊詢問結束后,元酒才有機會得知全部況。
李宏啟知道元酒的本事,所以放去現場看了一眼。
……
死者是個一歲左右的嬰兒,但是看著特別瘦小。
因為死亡有段時間,所以有些僵,背部甚至還有出現了斑。
法醫只能據況初步判斷,小孩兒生前並未被施,但死因還需要回去之後再深調查。
看到小孩兒后,元酒接過李宏啟遞過來的手套,抿道:「這孩子大概十八個月左右,魂魄不在附近。」
李宏啟看著小小一團,顰眉道:「十八個月?可這孩子看起來才八九個月大。」
元酒手托起小孩兒,重確實很輕,大概只有十五斤左右,瘦的有些可怕。
「如果真是八個月大,不是有疾病,就是被待……」李宏啟對這種事深惡痛絕。
元酒也很討厭待小孩兒的行為。
而且這次是把棄在了他們道觀的山腳下,讓心裡十分不舒服。
但是從的況來看,找不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因為已經死去之人無法再看面相。
法醫將小孩兒裝進裹袋裡,在周圍排查了一圈。
足跡是有的,但是不夠清晰。
前天晚上下過雨,但是最近白天溫度很高,地面基本已經乾的差不多。
所以痕檢科的人來了之後,只能先將周圍幾種腳印測量后,回去再慢慢篩查。
帶走後,剩下的元酒也幫不上什麼忙。
與李宏啟說道:「這個案子如果有進度的話,還希你能通知我一下。」
李宏啟微微頷首,朝元酒出右手:「可以,說不定以後還會合作。」
元酒看了眼他的手,又抬頭看著他堅毅的眉目,將右手在他掌心握了握。
……
元酒準備騎馬去北海大學附近,但是李宏啟收隊后,看著那匹馬猶豫道:「你騎著馬上公路,警不攔你嗎?」
元酒:「他們攔我做什麼?我又沒有違反通規則。」
「我送你一程吧,你去哪裡?」李宏啟好心道、
元酒回頭看著大紅棗,還有些賊心不死。
李宏啟提醒道:「你得考慮清楚,你去的地方有沒有專門安置馬的位置。」
元酒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點。
車要有停車位。
馬應該也能佔個停車位吧?
「行吧,蹭一下你們的警車。」
元酒放棄了騎馬去北海大學的打算。
將大紅棗魂魄又拽出來,把重新變回來的剪紙收進口袋裡。
這次剪的比較用心,下次還能用!
親眼見證活馬變剪紙的李宏啟:「……」元觀主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把他當外人!
李宏啟開著警車把元酒送到了北海大學校門口。
從車上下來后,元酒後知后覺地發現,其實坐警車和騎馬真的沒啥區別,都顯眼的。
畢竟這年頭能搭上警車的,基本上不是警察,就是罪犯……
這種既不是警察,又不是罪犯的人,眾目睽睽之下就顯得很尷尬了。
不過好在有一顆強大的心臟,淡定地掏出手機發了個定位,等著南巢他們找過來。
……
雍長殊挑選的是一家口碑很好的湘菜館。
他領著一行人到了瀟湘樓包間,說道:「我以前請北海大學一個教授吃飯,他是湘川人,所以萬木留替我訂了這家酒樓,吃過一次后覺得還不錯,所以這次帶你們來試試。」
元酒:「湘川人是不是很能吃辣?」
「嗯,大多數都很能吃辣。」
雍長殊對那位湘川教授印象很深,因為當時一個項目需要航空級別的材料,所以他一直在和那位教授接,對方是研究航空航天類的材料科學,手裡握著好幾個專利,他當時花了很多心思才讓對方鬆口。
因為他的公司沒什麼污點,在談的時候誠意也很足。
合作了兩次后,雙方都很滿意。
所以,他後來又投資了那個教授的團隊,了研究實驗室,也為公司拉攏到實力強大的合作夥伴。
「那個老教授對這家酒樓的評價很高,今天好好嘗一嘗。」
元酒進了包廂后,冷氣迎面吹來,和雍長殊聊了一會兒,心終於好了許多。
城上月這才問起那的事。
元酒嘆氣道:「那個小孩兒……我估計,是被死的。」
這個結論沒在法醫面前說。
主要是不想影響對方的判斷。
過那,自然做了些小檢查。
小孩兒手腳腫脹,又有水癥狀,同時肝臟部位也有些不對勁,綜合來看應該就是營養不良引起的併發癥。
城上月:「我看新聞里,不是說已經全面貧了……怎麼還會有這種死孩子的況?」
這個問題讓在座的不人都心裡難。
「應該不是貧苦,現在幾乎不存在餵養不起小孩子的況,畢竟有大人一口吃的,怎麼都會有孩子一口。」
城上月若有所思道:「那就是可以待了?」
元酒點了點頭:「簡直比我小時候遇到的事還要狠毒。」
小時候那是災年,死的人數都數不過來,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第二年。
可是現在都過上能吃飽喝足的日子了,還出現這種死小孩子的況……
想想就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