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一家五口人遇害后，鬼宗的霍天祿因為偶然聽到梅肇池村鬧鬼的傳言，所以就去一探究竟。在梅肇池村待了一段時間后，他終於找到在段家老宅晝伏夜出的五隻厲鬼，而且還是整整齊齊的一家子，這對馭鬼師來說也是非常罕見的況。

所以霍天祿就對這一家五口子厲鬼起了心思。

五隻厲鬼一起馴養，有好，也有壞。

好就是一下能多五隻幫手，但是壞就是馴養五隻厲鬼非常難。

需要的資源也就變了五倍，花費的時間也會更長。

霍天祿覺得這是值得的，他沒有利用梅肇池村的村民投喂這幾隻厲鬼，反而從其他地方拐，購買，抓捕普通人來馴養這些厲鬼。

不過在完五隻厲鬼煉化前就出現了意外。

特管局在他發現梅肇池村幾個月後，就派出了第一批執法員前來調查梅肇池村鬧鬼的案子。

當時霍天祿正好在外搜尋其他獵，他與段家幾隻貪婪地厲鬼有過協議，他們絕對不能對村子里的人下手，也不能隨意對進段家鬼宅的人下手，以免暴他們的存在。

可惜五隻厲鬼並沒有被完全馴化，當時也只是將霍天祿當做一個覓食的途徑。

所以第一組特管局執法員，金溧和鄧海循著痕跡進段宅后，段家有兩隻厲鬼沒忍住，對他們出手了。

出手的是段時父母，段弓延和麻蘭潔。

等霍天祿回來之後，發現了金溧和鄧海的，原本和氣的面瞬間被撕碎，憤怒之下直接殺掉了麻蘭潔，並且強行給剩下四隻厲鬼套上制，以致於他元氣損，幾乎是一夜就白了頭。

不過付出這樣多，換來的是四隻厲鬼對他唯命是從。

所以霍天祿懲罰了他們一段時間，才開始重新找獵。

因為特管局在梅肇池村損失了兩個人，霍天祿就是再想低調也沒辦法。

所以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特管局第二組執法員，姚藍和聶書哲一進段家鬼宅后，就徹底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繫。

聶書哲和前兩位執法員結局一樣。

至於姚藍……

段時回憶道：「我真的不知道霍天祿為什麼要留著，但是當時他確實沒有讓我們殺掉那個人，那個人了很重的傷，被霍天祿帶走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以前我哥問過一次，霍讓我們不要多管閑事。」

「不過……」

段時有些遲疑要不要繼續說。

江括握著簽字筆，抬眸道：「不過什麼？」

章齡知敲擊鍵盤做筆錄的聲音也停下來，看向了吞吞吐吐的。

「不過，那個人的很香。」

「我也說不上來，我們其實喝過很多人的，但是只有那個人的流出來的時候，我爸當場就控制不住咬傷了，最後被霍天祿打了重傷。霍天祿當時只嘀咕了一句說，留著有很大用什麼地，好像他很寶貝那個執法員……」

章齡知低頭在鍵盤上敲了幾行字，忽然扭頭看向江括：「江隊，我們出去一下。」

江括不知道章齡知想到什麼要出去說。

但是他放下筆，讓正直師叔看守著段時，自己跟著章齡知走了出去，確定走到段時聽不到的地方后，章齡知擰眉思索道：「我懷疑……可能是妖。」

「姚藍是人類。」江括很確定道。

「特管局有姚藍的檔案，雖然是個孤兒，但是做過正規檢查，從小到大也有相關履歷，沒有任何化的徵兆與現象。」

章齡知抿道：「我的意思是，半妖。」

「半妖的況比較複雜，有些半妖脈比較薄弱，所以就和普通人一樣。」

「有些半妖可能年期與人類一樣，到了年期之後才會有妖化跡象……」

這個得看脈的強弱。

江括被他這個理由說服了，認真思考了片刻：「我打電話問問實驗室那邊，有沒有保留姚藍的樣。」

「我覺得不如做個實驗，讓段時試試看。」

江括神凝肅：「你說說看。」

「取人的樣兒和妖的樣兒，以及半妖的樣兒，分別讓段時辨別，哪種和姚藍的味道最相近。」

江括考慮了一會兒：「可以，我去找金檀。」

「半妖……咱們局應該沒有在職的半妖吧？」

元酒推開觀察室的門，斜倚在門邊道：「我剛好認識一隻半妖，王極樂鳥半妖。」

江括：「能麻煩你請他過來一趟嗎？想請他配合取一些樣兒。」

元酒：「我打電話問問他。」

估計杜正周應該會願意配合特管局的工作。

元酒拿著手機走遠，給杜正周打了個電話。

確定杜正周就在北海市后，元酒將事原委說了一下，杜正周很爽快，沒怎麼猶豫就答應過來了。

……

在杜正周到來之前，審訊繼續。

元酒對於後面的審問其實不太興趣，在地府熬了一圈，段時雖然該招供的都招了，但是和霍天祿並沒有定下正式的鬼仆契約，這也導致段時對霍天祿的真正況知之甚。

煉製五隻厲鬼，卻只與段崎瑞定下了鬼仆契約。

元酒也不知道那個已經死翹翹的邪修老頭子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但是想起來段崎瑞那奇怪的裝扮，元酒把事與謝必安說過後，對方只是揣測可能邪修是想偽造一個新的鬼門，訓練段崎瑞為假的地府使者，以騙其他鬼魂，進而吞噬對方。

這種揣測，勉強也說得過去。

就是覺怪詭異的。

段家正堂上那幾幅畫，元酒也仔細研究過了，除了不太合乎場景以外，並沒有其他玄。

甚至還比不上那塊被砸碎的玄鏡。

……

杜正周很快就開著自己的座駕到了特管局門口。

他是頭一回來這種地方，但對這個部門其實早有耳聞。

不過他是生面孔，進來的時候被門衛攔住，先盤問了一圈。

元酒算著時間，剛好準備出去接他，就從門衛那裡把他領到了金檀那兒。

金檀已經準備好兩份樣兒，一份是普通的人類，一份是他自己的妖，他又拿了消毒的棉簽和醫用取材，從杜正周上取了一份樣兒后，很快就帶去了審訊室。

杜正周有些好奇，但是案件他不方便參與，江括打算補給他一份取的獎金，但被杜正周拒絕了。

他本就不缺錢，來這裡也是因為元酒，打從心裡相信元酒不會害他。

取一小管而已，為了查案，也不是為了什麼不正當的研究，他是願意配合的。

審訊室那邊很快就出了結果。

段時對金檀的反應最大，但是認定杜正周那種的味道和姚藍的最相似。

有了最初的預判，結果也就變得很容易接。

姚藍確實是半妖。

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這一點，但因為傷失，不知道霍天祿有什麼手段，竟然發現了的半妖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