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從儲手鐲中拿出一張符紙，指尖溢出靈力在紙上慢慢勾畫出一道紋路有些奇異的符。

宋文哲和熊梓誠盯著的指尖看了一會兒，就覺得頭暈目眩……有種噁心想吐的覺。

元酒睨了他們一眼，道：「這裡面藏著不玄機，看了你們不住。」

宋文哲將視線移開，心裡有些失。

大概是見識太多了，他心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幻想的。

想象著自己有朝一日能和元酒這樣，掐掐手指就能算出別人的命運，抬一抬袖子，翻手間就能解決困擾別人多時的麻煩……

不過，眼下連看道符篆都會頭暈，他才深刻的明白……自己癡心妄想了。

也不知道什麼人才能元觀主的眼，為真正的門弟子。

日常羨慕。

……

元酒收起靈氣時，黃的符篆無風自，從指尖飄開。

從袋子里取出那髮，右手往前一攤開，符篆自行落掌心，元酒拿著符篆將髮卷了卷，從袖口下一細小的紅繩，在上面繞了十八圈。

符篆被捲一個小紙軸，在元酒指尖緩慢的旋轉著。

元酒閉上眼睛，掐了兩個手勢，默念了幾句口訣。

紙軸「咻」地一下燃起藍的火焰。

符紙燒得乾乾淨淨后，空中的青煙慢慢凝出一個嬰兒的廓。

竟是與那死去的小孩兒一模一樣。

宋文哲和熊梓誠眼前還殘留著許靈氣，約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小孩兒影子。

熊梓誠往宋文哲邊了，小聲詢問道：「你上次看到鬼，就是這樣嗎？」

宋文哲：「……」

「上次看到的是高清版本。」宋文哲也有點怵，尤其是嬰靈，總覺不年的男鬼都可怕。

想想以前看的恐怖電影與小說，他就覺得自己兩戰戰。

據說……嬰靈都很強的，一般都伴隨著嘻嘻哈哈的笑聲……與之並稱的還有廁所莫名其妙的水聲，還有半夜走廊里忽然響起的高跟鞋聲……簡直是他年最害怕的三個存在。

熊梓誠抓住宋文哲袖子，小聲道：「不怕，不怕，想想你上那些符……他們不敢傷害你。」

「不過……你能均我一張不？」熊梓誠覺自己心肝兒在啊。

他好像只有一張平安符來著，上次求得符都分給家人了。

唔……元觀主保佑！

……

元酒看著他倆神神叨叨，哭笑不得道：「行了啊，演。」

「這嬰靈懵懂無知，沒有人刻意引導，是不會去害人的。」

熊梓誠眼神往那半空中的嬰靈上瞟了瞟：「真的啊？」

「如假包換。」

「有我在，怎麼可能讓鬼傷了你們？」元酒白了他一眼，「要是讓你們傷著，我的面子往哪裡放？」

以後還怎麼做生意？

……

嬰靈是個小男孩兒。

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四肢有些浮腫，一直在哭。

元酒盯著他看了好久，發現他本沒有停下來的趨勢，頓時抬手在他眉心點了一下。

「行了，不準哭了。」

元酒握了握拳頭：「再哭，我就要揍你屁了。」

嬰靈：「……」

聽不懂。

還是繼續哭吧。

元酒：「……」

流有障礙，這是元酒沒有預料到的。

一歲多的小朋友應該怎麼流，也沒有經驗……

不對，有，但是早就忘到九霄雲外了。

小時候家裡有弟弟，不過……對小時候記憶不深，尤其是和家人相的片段，好像全都從腦子裡被一鍵刪除了似的。

元酒瞪著眼睛看著嬰靈哭，最後思考了幾秒，終於想起來……他可能是了。

其實已經死了，應該是不會再有那種實質的飢。

只是這小孩兒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死鬼……可能往後的鬼生，都會伴隨著永遠無法飽腹的恐懼與記憶，一直延續到下一次投胎做人。

思考了兩秒，從兜里拿出兩顆紫黑的果子，有些像無花果。

元酒轉頭問宋文哲：「你們有沒有杯子？或者瓶？」

宋文哲和熊梓誠面面相覷。

他們看起來也不像是用瓶的人吧？

宋文哲：「現在就用嗎？」

「現在。」

元酒點點頭，滿臉嚴肅地說道。

如果不儘快讓這個小孩兒吃上東西，他肯定能哭到地老天荒。

宋文哲和熊梓誠聽不見嬰靈的哭聲，倒是可以心安理得地站在一邊觀。

但是不行，小孩兒貓似的哭聲，聽久了讓人心裡難得很。

又不是神，就算是神……聽到這樣的哭聲也很難無於衷。

元酒在心裡第一百八十次詛咒待小朋友的壞蛋，然後催促著宋文哲趕去附近的超市買個瓶，要給嬰靈喂東西吃。

……

那兩顆紫黑的果子是味兒的。

在修仙界的冥府附近，採摘的一種果子。

這種果子專門用來餵養冥界鳥類崽，有著淡淡的香味。

應該剛好能給嬰靈吃。

當初是好奇，就摘了兩把準備嘗嘗，但是後來發現人吃了反而會聚集氣，所以就把果子丟在儲手鐲的冰盒裡，再也沒有過。

沒想到今天能用上。

說來也是緣分。

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