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雕追著元酒一直橫衝直撞往前,毫不知道危險正在近。
元酒看到東南方飛過來的黑雲,嗡嗡嗡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果斷加速刀朝著飛蟲而去。
蠱雕漸漸放慢速度,似乎覺到了危險,下一秒……他上的羽炸開,立刻掉頭扇著翅膀拚命往回飛。
元酒直接急剎,抬高了飛行高度,穩穩在黑雲之上。
看著彙集黑雲的小飛蟲狂熱興地沖著蠱雕追去,頓時樂得坐在刀上,忍不住吹了一記口哨。
……
哼哼~
小樣兒!
竟然還敢追著跑。
不管是修仙界,還是這個世界,凡是追著跑的人鬼怪都沒有好下場。
當然,師尊和長乘除外。
這兩個暫時還打不過。
小時候,長乘攆著的飛狗跳的日子太多,不堪回首。
窩裡橫不了,那就只能在外面兇了!
……
蠱雕此刻特別擬人化,元酒著刀慢悠悠綴在它後面圍觀它的慘狀。
小飛蟲的速度可一點都不慢,扇著小翅膀,嗡嗡嗡就跟開了小馬達似的,追的蠱雕落荒而逃。
但是仍舊有飛蟲已經接近了它。
靠的越近,蠱雕上的煞氣就越濃重,小飛蟲也就像吸了貓薄荷的小貓咪,立刻就迷上了。
半座卓世島上都回著蠱雕凄慘的聲。
元酒看著它一邊飛一邊逃,還一邊被咬。
頓時搖頭嘆道:「真慘。」
不過喜歡。
量定製的結局,如所願。
沒一會兒,蠱雕上的煞氣就被蠶食了大半。
元酒看著形已經水三分之一的蠱雕,再無掙扎反抗之力,從半空中直直墜機。
地面的樹林被倒一片,林子里的各種冥四下逃竄。
元酒坐在刀上,看著已經吃飽喝足,正準備撤離的飛蟲大軍。
正準備落下時,一隻漸變藍的小飛蟲從蠱雕上慢慢展開重翅,飛起來朝著的方向靠近。
元酒:「……」
不是,這小東西不會準備恩將仇報吧?
雖然說小飛蟲喜食煞氣,但是被惹急了,也還是會攻擊人和妖、鬼怪,異之類的。
元酒已經做好準備,如果這些小飛蟲攻擊,就直接離開玄圭里的卓世島境。
反正境是的,不放小飛蟲出來,這些就永遠出不來。
……
藍的重翅小飛蟲飛到的刀柄上,小爪子捧著下的外殼,往元酒的刀上推了推。
見坐在刀上一不,又用短短的小爪子往前推了推。
元酒嚴肅地看著這隻小的王蟲:「給我的。」
小飛蟲振翅飛起來,然後點了點小腦袋。
元酒起它下的外殼:「這個有什麼用嗎?」
小飛蟲飛到手邊,翅膀靠近外殼飛快閃起來,外殼發出嘹亮的哨音。
原本正停在蠱雕上的小飛蟲大軍,瞬間整齊有序地從蠱雕上離開,在半空中匯合為一團壯觀的黑雲。
哨音忽然變得緩慢,其他小飛蟲頓時調轉方向,朝著來時的位置飛去。
元酒拿著外殼,總算是明白了這玩意兒的作用。
「你給我調你子民的權利,不後悔嗎?」
藍的小王蟲翅膀拍得飛快,發出「嗡嗡嗡」的聲響。
「行,謝謝你,跟它們回去吧。」
……
元酒把它趕走了,然後從半空中落下,站在了奄奄一息,上只剩氣的蠱雕邊。
失去了兇戾的煞氣保護,蠱雕顯得無比脆弱。
畢竟元酒本不怕氣。
蠱雕試圖張開翅膀,想用尖銳的鳥喙啄元酒。
元酒用刀架著它的大,然後劈開了它試圖抵抗的爪子,直接將它腹部氣剖開。
「嘩啦」,它的腹部掉出一堆東西。
元酒看著散落在地上的幾張人皮,還有幾試圖裝死矇混過關的骨妖,微微瞇起眼睛。
躺在地上裝骨頭架子的骨妖,覺到不太妙,忽然從地上爬起來,立馬杵著自己的筷子想要逃命。
元酒握著長刀,直接從他頭骨的後腦勺穿進眼窩,將三隻生龍活虎的骨妖糖葫蘆串似的釘在地上。
「骨妖?」
「冥界來的?」
三隻骨妖揮舞著四肢,像努力劃水的旱鴨子,但是本無法掙貫穿頭骨的兩儀刀。
元酒看著地上的幾張人皮,都十分新鮮,應該就是最近三日才遇害的。
其中一張……應該就是已經遇害的劉希。
上古異蠱雕,雖然食人,但本不分皮。
眼前這隻蠱雕反而會留下人皮……上還夾帶著只存在於冥界的骨妖。
骨妖、人皮……
合二為一,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活人取而代之。
元酒想到其中關鍵,只覺得這件事應該比較複雜。
牽扯到冥界與地府的特產,甚至已經流間……怎麼想都應該是間那邊出了問題。
間如果出子,間肯定也會深其害。
得空找謝必安或者范無咎問問,地府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會讓骨妖出現在世之間。
……
骨妖和人皮從蠱雕上分離后。
元酒看到蠱雕很快就變得只剩下水桶大小,氣包裹著一道異殘魂。
異確實是蠱雕,只是又不是往昔令人聞風喪膽的蠱雕。
這縷殘魂其實沒有什麼理智,只是遵循著本能,不斷覓食,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恢復自力量。
元酒毫不猶豫翻轉手心,掌心的金符印直接將蠱雕上大半氣打散,將它的殘魂取出來,從儲手鐲里掏出一紅的綢帶,繞著三隻骨妖的脖子,如同開火車一般,將它們從玄圭境中拽出來。
三隻骨妖挨個兒砸在地板上,元酒左手著蠱雕的殘魂,右腳踩在摞在一起的骨妖骨頭上,準備掏手機給章齡知打電話。
但是卻發現手機沒在上。
往門外看了眼……剛剛好像把手機給李宏啟了。
元酒看著腳下還在掙扎的骨妖,以及手裡哭得撕心裂肺的蠱雕殘魂,腦袋有點大。
現在……該怎麼人?
小紙人從元酒口袋裡爬出來,順著的溜下去,拍了拍自己口。
「你去?」
元酒看著它信心滿滿的樣子,有些不忍打擊它的積極。
行吧。
「那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