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你說的確實是對的,八字的人在你們的工作中會更有利。」
正直的警察本就一正氣,基本上可以說是百邪不侵。
只有極數可能會遇上某些小劫,可能會到些髒東西。
鄭法醫:「所以……我是什麼問題?」
元酒搖了搖頭:「你面相很好,八字但不克邊的人,脾氣也很好,所以工作生活也一直順順利利,中晚年可能會有一個小劫,所以四十歲到五十歲的時候,最好每年能去醫院檢一次,檢查出疾病一定要早治療。」
鄭法醫剛開始還在笑,但是越聽就越認真。
因為元酒是認真的,他從說話時候的神和語氣就能判斷出來。
元酒是誠懇地在忠告他。
「至於你為什麼會看見蠱雕殘魂……」
元酒琢磨了一會兒:「我個人覺得,應該不是開了天眼,也不是因為你最近氣運低迷,可能是因為和魂接有些多。」
鄭法醫一臉茫然:「我平時就在局裡工作,前段時間案子比較多,檢排得很滿,最近稍微輕鬆一點兒……除了上次去梅肇池村那個鬼宅,我也沒去什麼氣重的地方。」
元酒:「……」
「你是不是忘了,停間就是氣最重的地方。」
鄭法醫:「。。。」
「所以,警局的停間應該有鬼。」元酒分析完,得出了結論。
鄭法醫:「……」
突然就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
兩人這天是聊不下去了。
李宏啟正好從主臥走出來,面凝重道:「臥室的跡……如果全都是劉希一個人的,那基本不可能活著了。」
元酒:「這案子你們得聯繫特管局的人過來理,我剛讓小紙人去你,就是想要手機來著。」
李宏啟:「你的手機在小秦那兒。」
元酒:「那算了,你自己聯繫特管局那邊吧,江括和章齡知過來理,這案子複雜得很。」
「骨妖是地府獨有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在間看到的,但是這三隻骨妖被那隻專門食人的蠱雕裹在羽翼下,害了人還專門留下人皮,我估計這事兒它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很有可能……已經有不骨妖披上人皮,裝人在間行走。」
「它們來人間幹什麼?」鄭法醫錯愕道。
元酒:「骨妖直接去投胎,閻羅殿那邊本就不會準許,冥界又不是什麼好地方,除了酆都,其他基本上可以算是不之地,要啥沒啥……你說它們為什麼往間跑?」
「太曬不死他們嗎?」
元酒:「曬不死,頂多就是讓骨妖不舒服。」
「剛換上新皮的話,骨妖可能還不太適應,如果被太曬得久一點,外皮會出現黑斑……皮會慢慢潰爛。」
「那它們怎麼維持鮮亮麗的表象?」
元酒抬眸瞅了鄭法醫一眼:「你覺得呢?」
「吃人?」鄭法醫試探道。
元酒搖頭道:「人。」
「如果不是我打斷了蠱雕進食,臥室估計連跡都不會剩多……骨妖將皮披上之後,需要經常用鮮護理自己那層外皮,一旦皮出現破損潰爛……他們就必須要再找新的皮。」
李宏啟摘掉手套,神冷肅道:「這事兒得上報,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這種況,波及的範圍和影響都太大了。」
已經不僅僅是特管局接手就能解決的事了。
元酒對此沒有提任何意見,李宏啟有自己的判斷,他覺得應該報,那就報。
雖然覺得這事兒倒也不至於興師眾。
因為已經抓到蠱雕殘魂,只需要找到蠱雕盯上劉希,還有另外兩個害者的共同點,很快就能進行篩查。
……
元酒起道:「我下午可以跟你去停間看看,如果真的有鬼,我會幫忙驅走。」
鄭法醫起道:「那先謝過了。」
「小事。」
元酒轉走到李宏啟邊:「我還想主臥再看看。」
李宏啟:「可以,戴手套。」
他遞給了元酒一雙手套,元酒接過套在手上,又往腳下罩了一層靈氣。
剛剛進去的時候,就罩過。
畢竟第一次和李宏啟見面,就破壞了兇案現場。
李宏啟陪著元酒,先打開了主臥吊燈的開關。
冷的打落在地板和床鋪上,照亮了被褥和地板上的跡。
地板上的還未完全凝固。
出量很大。
加上被褥上沾染的……差不多是一個年人全部量了。
……
主臥里的東西不多,只有一個櫃,一張1.5米的床,還有一個床頭櫃,以及一張檀木的桌櫃。
元酒停在小高桌邊,手輕輕捻起一點點桌上散落的灰白末,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
李宏啟見狀,在元酒邊蹲下,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黑的強小手電筒,照了照桌櫃下方的空隙。
空隙大概有八九公分高,地板上散落著大量的灰白末,一直延到桌櫃下方隙里。
他單膝跪在地上,戴上手套將左手慢慢進櫃底,到了一個圓滾滾的金屬。
元酒往後撤了半步:「找到了?」
李宏啟將東西從櫃底撥出來,一隻十分小巧的黑香爐,從裡面骨碌碌滾出來。
「果然。」
元酒看著小香爐的眼神並不意外:「這些是香灰,和歸元觀大殿里常用的線香基本上是一樣的。」
「劉希在供奉,或者是祭拜某樣東西。」李宏啟雙手將香爐端起來,打量著香爐上的花紋,「怎麼沒有看到供奉什麼?」
元酒回頭看了一圈,最後將目鎖定在櫃的角落,那邊剛好有窗簾。
緩步走到窗邊,慢慢將窗簾拉開。
劉希供奉的東西立刻映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