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雍長殊坐在他上百萬座駕後排,看著元酒拉開車門坐進來。
元酒十分熱地將買到的東西遞給他。
一袋價值十五塊錢的土司,和一瓶九塊錢的甜牛。
雍長殊:「……」
司機坐在前排,從後視鏡里了雍長殊和元酒一眼。
元酒注意到他的視線,好心地問道:「你午飯吃了嗎?」
司機立刻點頭:「吃了吃了,來的時候我把車停在商場地下停車場,在商場里點了餐的,謝謝小觀主。」
元酒擺了擺手:「不用不用,開車吧,去特管局。」
一扭頭看著雍長殊低頭盯著土司包裝袋,手幫他把袋子拆開:「怎麼,這個口味你不喜歡?」
雍長殊看了看還熱乎乎的南瓜土司,搖了搖頭:「沒有。」
算了,好歹願意給他花錢了。
也算是進步。
想和長乘還有城上月一個待遇,估計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事了。
「趕吃吧,這會兒都快兩點了,也沒有什麼好吃的。」
「點其他外賣還要等一會兒,我看那家麵包店剛烤的土司出爐,香噴噴的,所以就去買了。」
「你要是不喜歡,那就給我,反正我是很喜歡。」
雍長殊立刻拿出一塊,嚴肅認真地說道:「謝謝,聞著香,應該很好吃。」
元酒盯著土司紙袋思考了兩秒:「你吃不完吧,我幫你吃一塊。」
雍長殊哭笑不得,將袋子放在手裡。
「吃吧。」
他就知道。
……
到了特管局,元酒將骨妖放出來后,郎代和桑心頤很快就趕到了看守室。
桑心頤飄在半空中,手中的摺扇搖了幾下,嘖嘖稱奇道:「我還是頭一回見骨頭。」
「這骨妖。」郎代糾正了的表述。
「我們兩個倒是能看住三隻骨妖,但是接下來啥事都幹不了了啊!」
雍長殊抬眸看了們一眼:「你們只是暫時幫忙看押,專門負責看管骨妖的人手兩個小時后就會過來。」
「誰啊?」
桑心頤好奇地問道。
元酒也很好奇,將疑的目投向雍長殊。
雍長殊抬眉:「你不認識,等他們到了,你就知道了。」
元酒揮了揮手:「那再見,我還要回道觀忙正事呢。」
說完,元酒扭頭就跑了。
雍長殊看著離開的背影,站在門口問道:「你怎麼回道觀?」
「打飛的。」元酒道。
……
桑心頤靠在門口,扭頭看了眼郎代,小聲說道:「我總覺雍先生吧……意圖有些太明顯了,追孩子哪裡是這樣追的。」
郎代看著地上三隻骨妖,擰眉道:「你經驗富,去教教先生。」
桑心頤手裡的扇子一合,立時搖頭拒絕:「算了,我相信雍先生可以的。」
只能祝他好運了。
郎代嘆氣:「我每次看歸元觀的小觀主,總覺得像看未年的學生,你懂那種覺吧,所以我覺得雍先生有些……」
「牛牛吃那個?」桑心頤湊到郎代耳邊小聲嘟囔道。
郎代與眼神對上,瞬間心領神會,get到了的意思。
「你說元觀主修道的,年齡也有小三百歲了,比我們年紀都大,怎麼就看得這麼年輕稚呢?」
雍長殊轉走回看守室:「準確的說,應該是修仙的。」
郎代並不相信:「假的吧?這世上哪兒有人能真的修真仙?」
他們活了一兩百年了,除了幾隻千年大妖,還真沒聽說過人類能仙的。
「你們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雍長殊從空間里拿出黑的檀木盒,還沒有打開,桑心頤就覺到很強的迫。
「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蠱雕殘魂。」雍長殊著盒子,定睛看著桑心頤,「蠱雕是上古異,按理說早就滅絕了,不該出現在當今社會中,我懷疑這殘魂應該是從地府里出來的。」
「地府是出事了嗎?」郎代有些困。
「不知道。」雍長殊搖了搖頭,「自從上次覆滅了鬼門不力量后,我們和地府的關係又恢復到以前,公事公辦,幾乎沒有其他的業務往來。」
「要不請差上來,問問下面什麼況?」桑心頤提議道。
雍長殊:「請是要請的,但我們不行。」
「讓明秋請差。」郎代建議道,「他是茅山派天賦最高的弟子,又非常聰明,極其擅於經營,加上格斂沉穩,和地府那邊打道,應該得心應手。」
「那就他吧,他最近人呢?」雍長殊問。
郎代拿起手機:「我打個電話問問,他最近好像在陪著那隻野僵選上好的棺材。」
雍長殊一聽頓時陷沉默:「……」
算了,茅山派弟子的日常,他也不好去置喙。
……
元酒照常坐公到了南桑鎮,步行走到山腳下,刀回到了道觀里。
甫一進門,元酒就覺……危!
形靈敏地從原地後撤了幾步,穩穩停下來后,看著眼前場景驟然變換。
道觀的大門頃刻變了浮在半空中的嶙峋怪石。
而腳下也踩著一顆黑的浮石。
長乘輕飄飄地落在對面石頭上,手裡著一白的骨笛,抬起鋒利的眉眼:「回來的正好,打一架。」
元酒抱著自己的刀站在石頭上,著他齜牙:「你講不講道理?我剛回來,還有正事要辦呢。」
「跟你講什麼道理,先打了再說。」
「就為了我說你那顆痣是蚊子屎?」元酒難以置信。
他今天脾氣也太大了吧?!
大姨夫到了嗎?
長乘二話不說,直接縱躍過來,手裡的骨笛瞬間變化為一瑩白的骨槍。
元酒腦子裡立刻拉響警報:「!!!」危!
在長乘到眼前時,元酒果斷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