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
元酒趴在後院的石桌上,用手捂著腫起來的額頭,用幽怨的眼神盯著坐在一邊雲淡風輕的長乘。
城上月單手托腮打量著,清冷的眉眼間帶著細碎的笑意。
「把手拿開,本尊看看。」
元酒右手捂著額角,扁著道:「師尊,你要是笑得不那麼幸災樂禍,說不定我就讓你看了。」
城上月忍俊不:「難得看你挨一次揍,可不得好好欣賞一下?」
元酒立刻從凳子凳子上起,扭頭就準備走人。
這個世界沒有了。
一個人挨揍,道觀所有人圍觀。
氣死了~
……
紀京白從廚房裡走出來,拿了兩個煮好的蛋,攔住離開的元酒:「這個給你,元觀主。」
元酒接過水煮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謝謝,還是小白你對我最好,他們都想看我笑話。」
紀京白聞言,實在沒忍住,眼角忍不住彎了彎。
「大家也不是有意的,主要是今天這事兒比較稀奇……」
得了,這也是個看熱鬧的。
元酒抱著兩蛋跑了。
走了幾步,把蛋殼兒剝掉,一口咬了一半。
紀京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蛋是拿著滾傷口的,消腫比較快。」
裡咬著半顆水煮蛋的元酒:「……」
長乘拿著刻刀,低頭正在修理自己的骨笛,聞言不疾不徐道:「那方法對的傷口沒有用。」
紀京白坐在石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西瓜,溫聲道:「心裡安,總還是要的。」
元酒坐在迴廊下的欄桿上,齜牙道:「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我聽得到!」
城上月從儲戒指中拿出一隻小瓷罐,隨手拋給了元酒。
「塗在傷口上,明天早上就好了。」
元酒雙手接住藥罐,撥開塞子聞了聞味道,立刻眉開眼笑道:「謝謝師尊。」
這可是好東西,對於這種皮糙厚的修士,有著非常好的活化瘀效果。
按理來說,修行到了這個階段,骨骼都強韌到了一定程度,尋常人是本傷害不了的。
但是長乘不一樣,這傢伙手裡那骨笛,轉眼就能化作骨槍。
那骨槍取的是一條應龍龍骨雕琢而,比的頭可多了。
剛剛打架,拼著挨揍的風險,用刀削掉了他尾尖尖上的一撮。
結果……長乘就惱了,反手用骨槍敲在腦門上,瞬間腫了老大一個包。
今天這一架,自認贏了一半。
至也攻擊到了長乘。
……
長乘將骨笛上的刀痕抹平后,抬眉看了眼城上月。
「的刀法進了不,力氣也比以前要重許多。」
城上月微微頷首:「正常,回來之後做了不事,上已經蓄了不功德之力,現在整個人就如同背著一個小太一樣,金燦燦的。而且這些功德之力大概有一在慢慢轉化,和自融為一,所以實力有所提升並不奇怪。」
「以前在修仙界進展可沒有這般神速。」長乘有些費解。
城上月淺笑道:「那也從側面說明了,以前沒幹多好事。」
長乘思慮了片刻,頗為認同城上月的說法。
以前元酒頑劣淘氣,天不是整這個,就是捉弄那個,一本事全用在損招上。
氣得人牙,恨不能把重新塞進娘胎。
現在依舊是只皮皮蝦,只不過把自己的能力用在了該用的地方。
長乘將骨笛收起來,掀起眼簾看了眼正在塗藥的元酒,落在後地面上的尾煩躁的左右甩了兩下。
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城上月看了眼他禿掉一塊的尾尖:「你要不要來點生的藥膏?」
長乘尾打了個卷,放在了自己上。
他低頭看著變醜的尾,拳頭了。
還想揍一頓。
城上月將一個小瓷瓶推到他面前:「塗上,禿掉的地方很快就能長回來。」
長乘拿走瓷瓶,臉很臭。
城上月接著勸解道:「揍一頓就行了,你別越想越氣,逮著又捶一遍。」
「你又不是不了解那點小子,你再打一頓,能記你三百年,回頭肯定想辦法要回來。」
長乘抱著尾不說話。
城上月手扶額。
這兩人……算了,勸不。
……
元酒塗完藥膏后,和紀京白打了聲招呼,就直接去了地府。
再和長乘待在一個院子里,覺得自己肯定還是要挨揍。
長乘也就看著脾氣好,但是吧……某些時候,他也很記仇。
比如……禿了的時候。
小時候,因為去境歷練,在境里發現一種花的,泌出的水粘很強。
所以就弄了點回去,準備粘自己的木雕建築,結果不小心一大坨弄到了椅子上。
當時正出去找東西,想把那粘極強的弄掉。
結果回去的時候,長乘坐在了那把椅子上,然後……尾粘在了椅子上。
那段時間看著長乘就跑。
長乘因為那粘很強的,尾上的了三個月。
而且還是東一塊,西一塊,特別丑。
雖然功躲過了那三個月,但是後面的三年拜長乘所賜,過得水深火熱,提起來簡直男默淚。
……
到了冥界之後,元酒發現這邊的況好像有些不太對。
跳上冥河渡口的船后,看著有過一面之緣的擺渡者:「最近冥界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擺渡者站在船尾,用竹篙撥了撥前方橘的燈火。
他蒙在眼睛上的白綢,尾端在腥風中飄搖,抿著的雙角微微下,不答反問道:「你又來地府做什麼?」
元酒從儲手鐲里套了個摺疊小板凳出來,擺在船尾坐在他邊,漫不經心地答道:「走親戚。」
擺渡者:「你在間,肯定沒挨打。」
元酒抬頭睨了他一眼。
擺渡者手指了指的額頭:「紅紅腫腫,蠻適合你。」
元酒咬牙切齒,皮笑不笑道:「你今天是想罷工,所以專門惹我,跟我打一架是吧?」
擺渡者微微勾:「我不跟小孩兒打架。」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小孩兒了?你這人怎麼這麼欠呢?」元酒氣鼓鼓。
擺渡者點了點自己的眼睛:「瞎的。」
「那你怎麼看到我額頭是紅腫的?」
擺渡者:「心眼。」
元酒:「……」
「你閉吧,趕劃船。」元酒不想跟他說話了。
擺渡者將竹篙往岸邊一撐,渡船很快就沖冥河的濤浪中。
……
船劃到了一半,元酒忽然問道:「你是不是認識狐貍啊?」
「上次他問你是不是見過,你說沒見過。但我總覺得你說的是假話。」
擺渡者沉默了一會兒:「見過。」
「生前見過幾次,我那時候帶兵從川西打到疆北,一路上到都是難民,難民都往中原地區南遷,只有他背著一個病的快要死的小孩兒往疆北方向走。」
擺渡者撐著竹篙,低頭似乎在觀察。
「說起來,那個病的快死的小孩兒,和你長得有幾分相似。」
元酒微微睜大眼睛:「大概多年前?」
「說也有一千多年了。」擺渡者思考了片刻道。
「但那個小孩兒應該不是你。」
「我當時不知時間分,也沒有任何神通,直到死後被流放到冥河擺渡千年,才慢慢通過邊不亡魂知道很多事。」
「我到了地府後,因為好奇你那個朋友死沒死,所以答應做了擺渡者后,問過秦廣王。」
「他跟我說那人是狐妖,他背著的那個孩子……沒有來世。」
元酒有點好奇:「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在戰時期,背著那孩子去疆北嗎?」
「據說,那小孩兒的爺爺在疆北,那孩子快死了,想最後見一眼爺爺。」
「你那個朋友是妖,應該是知道並無來世,才會幫。」
「至於他們之間有何糾葛,我並不知曉。」
只是幾面之緣,當時他因為容貌昳麗,沒有威懾力,南征北戰時多戴著面。
所以那隻狐妖只是覺他悉,並不記得他是誰。
……
元酒單手托腮,若有所思。
「你真在冥河上擺渡千年了?就算為國殺敵,也不至於流放到這兒干苦力千年之久啊。」
擺渡者勾笑了笑:「我自己願意來的,當時是打算讓我鎮守第十七層地獄,但我不想去。」
元酒:「……」好傢夥,這還是個藏大佬。
「為了等人嗎?」
擺渡者笑容冷冽:「不是,為了親手幹掉死對頭。」
「我活著的時候,最大的憾就是,沒能親手取他狗頭。」
元酒覺到他一戾氣,雙手捧臉道:「我現在總算知道你為啥被流放了。」
好傢夥!
就這睚眥必報的格,活著的時候沒殺到仇人,死了之後也要幹掉對方魂魄。
是個狼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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