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元酒為了保住自己腦殼兒,找借口跑路的事,紀京白也沒有提太多。
雖然大家都知道,但是還是要點到為止,心知肚明即可。
雍長殊覺得這件事還是不可思議的。
畢竟元酒平時再怎麼頑劣,長乘和城上月對都還是很包容很寵著的,有些時候威脅也就是上說說。
真的沒想到,長乘會手教元酒做人。
穿過月門后,一眼就看到了正抱著尾塗藥膏的長乘。
雍長殊心對紀京白說的已經信了九分。
至於剩下一分懷疑,他還是有點點不太相信,元酒會為了躲長乘而跑路。
畢竟架已經打完了,總不會再一言不合,又幹起來吧?!
長乘見雍長殊進了後院,放下了自己的尾,將藥膏蓋子蓋上后,隨手塞進了空間里。
城上月依舊坐在凳子上,單手支著額頭追劇。
雍長殊走到桌邊坐下,抬手將空間里的東西拿出來:「這些是從國外帶回來的伴手禮。」
城上月將平板里放著的電視劇暫停,把好奇的目投向了桌面上的一堆東西。
長乘也抬眸看了雍長殊一眼,問道:「帶的什麼?」
「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雍長殊拐了個彎。
長乘看著一堆盒子,有些狐疑地拿起了一個:「可以隨便拆?」
「這些是給你們的,紀京白和錢武安的伴手禮,剛剛已經給他們了。」
城上月隨手拿了個盒子放在面前,興緻盎然道:「沒給小酒帶嗎?」
「自然是帶了。」雍長殊笑著道。
長乘好奇地看過來:「是什麼?」
「禮當然是自己拆更有意思。」雍長殊拒絕驚喜,「先拆你們自己的,看看喜不喜歡。」
長乘一邊拆著禮品盒,一邊問道:「你這次是去F國談合作吧?順利?」
「不順利。」雍長殊搖了搖頭,「沒談攏,但是不妨礙我帶些當地特產回來。」
城上月看著雍長殊平靜從容的樣子:「沒談攏,你打算怎麼辦?」
「併購一家公司,已經安排公司的分析師團隊,還有律師團隊過去跟對方對接。」
「看來你一開始就做了兩手準備。」
長乘一眼就看了雍長殊的計劃。
雍長殊不置可否。
他當然不會把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尤其還是並不是特別悉的國外公司。
這十幾年,雖然國經濟發展很快,像他名下的公司也水漲船高,但是一旦進國外的商業圈子,還是會壁。
但是這也不是什麼問題。
西方國家的一些產業,只要不涉及到他們國家核心問題,錢到位,其他基本上就不是問題。
……
長乘先拆開了一個禮盒,看到裡面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上面全是長乘看不懂的外語。
不過他的五很靈敏,即使包裝還沒有拆開,他已經聞到一種很濃郁甜的香味兒。
城上月明顯也聞到了,對手裡的伴手禮盒多了幾分期待。
其實,像他和長乘,雖然活了這麼多年,但還是頭一次上除了元酒之外的人給他們送伴手禮。
元酒以前每次出門歷練,回來之後都會給他們帶些小東西。
但是吧……那些小東西來歷都不太明白,或者本就很危險。
比如,某年去境歷練,跟宗宗主的姑娘不對付。
從境出來后,打暈了宗宗主之,把人從小養到大的靈寵了回來。
回到山門之後,說要準備伴手禮,就在後山架起了鍋灶,準備把人的靈寵……一隻小白與一頭小青牛給烹了。
但實際到最後也沒煮。
因為長乘認出來了兩隻靈寵屬於誰,及時阻止了即將釀的「兇案」。
畢竟宗不好惹,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是門下弟子多,養得靈也多。
不像他們自己,全宗門上下,加上所有妖侍,還不到十個人。
打個鬼呦!
從那之後,他和城上月都不敢再讓元酒出門帶伴手禮回來。
……
「吃的?」
城上月拆開一塊包裝,著一顆方方正正,黑乎乎的東西,觀察了兩秒,覺得是能吃的,直接放進了裡。
咬破口中的小零食后,城上月微微揚了揚眉梢,眼睛里的有些亮。
「有點苦。」城上月給了第一個評價。
但是吃完后,他又剝了一顆:「但是……很香醇,後面覺又甜的。」
長乘:「這個就是巧克力吧?」
雍長殊微微頷首,笑著道:「F國那邊食很多,我還帶了不黑松,不過送給紀京白了,他可以用來做菜。」
「F國的巧克力也很有名,當地有很多世界著名的手工巧克力品牌,我去了老店購買的。」
「你買了多?」長乘嘗了一顆后,忽然問道。
雍長殊看向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長乘:「我很喜歡巧克力,你有多,我都要。」
雍長殊:「帶的不多,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
長乘看了眼桌子上的盒子,又瞄了眼城上月:「仙尊,你……」
城上月先抬手圈了一堆小盒子,揣進了自己的儲戒指里:「這些是本尊的,剩下你的。」
長乘看著桌上沒被捲走的一小半:「。。。」
仙尊對他。
有,但不多。
……
雍長殊見兩人喜歡,便起道:「我去地府看看。」
長乘抬眸看了眼他:「我送你一程,算是謝你的伴手禮。」
雍長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長乘微微抬起左手,在空中虛虛撥了一下。
一道鬼門就直接在他面前打開。
雍長殊:「……」其實他自己也可以,倒不用把他當老弱病殘。
「謝謝。」
他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轉就走進了鬼門。
城上月又剝了一顆巧克力放進裡,點開了平板:「你不是討厭他的嗎?」
長乘撕開巧克力的包裝紙,低頭盯著手裡的小東西,沉默了三秒鐘。
「不討厭了。」
長乘認真說道:「我覺得,比起這隻狐貍,還是阿酒更討厭。」
在他尾上長出來之前,最好不要再惹到他。
不然,他就讓那小兔崽子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