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長殊偏首看元酒眉頭擰小麻花,指尖輕輕撥了撥低調奢華的袖扣,出言道:「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小觀主願不願意聽聽看?」
元酒對雍長殊還是相當信任的。
「你說就是,如果是個好想法,我當然會聽。」
雍長殊彎著角笑了笑:「地府和間的貨幣是不一樣的,所以你們沒辦法通過貨幣來做易。」
「但是有些易,不一定需要通用貨幣才能解決。」
秦廣王也好奇地向雍長殊:「所以呢?你的意思是?」
「以易,是一種。」
「但我覺得小觀主手裡的好東西不,可能並不缺地府的東西。」
元酒聞言,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修仙界地府去的多,而且又有攢家底的習慣在,所以儲手鐲里確實有不用得上和用不上的。
秦廣王這裡的東西,還真不一定稀罕。
「還有一種,我覺得小觀主應該是能接的。」
「用地府的勞力,換取小觀主為地府捉拿惡鬼與骨妖,以及出逃的異殘魂。」
秦廣王瞬間坐直:「這個不行,地府有地府的規矩,亡故之人已地府,豈能再回界?」
雍長殊看向元酒。
元酒也扭頭看向雍長殊:「我不缺人手,咱們道觀里有能力的,隨便拎出來一個,分分鐘都能把所有活兒包攬下來。」
雍長殊抬了抬手,示意稍安勿躁。
「我自然知道這些。」他轉眸看向秦廣王,「有道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今地府目前的狀況,想必無需我多言,秦廣王殿下也知道孰輕孰重。小觀主的道觀並不需要太多鬼,但是需要一些有特殊能力的鬼。」
元酒眼睛倏然亮起來。
的開山大業!
錢武安折騰了這麼長時間,還是沒有搞出一個完整的方案,就是缺技指導啊!
這下子,元酒看向雍長殊的眼神徹底變了。
大狐貍就是大狐貍。
千年的大妖在人間爬滾打,能搞起來這麼龐大的產業,真的不是靠運氣就能有的。
的狗頭軍師啊~
想抱著mua兩口,可真是太可了。
只要行山產業發展起來,兩個億算什麼?
扭頭肯定能賺好多兩個億。
到時候攢下厚厚的家底。
就不信了,等離開后,歸元觀的徒子徒孫們還能這麼快就敗家底?!
……
雍長殊並未注意到元酒熱切的目,只是抬手輕輕在半空中掠過,一張行山的3D版地圖就出現在幾人面前。
「小觀主目前負2.5個億的債務,如果幫地府收拾焦土塌陷造的爛攤子,勢必要花更多的時間力。」
「如果花了時間花了力,這就會賺錢的時間。」
元酒看著秦廣王和平等王,嚴肅且認真地狠狠點頭。
的時間可很寶貴的。
「小觀主要在三年賺到這些錢,將歸元觀的賬目填平,這是最首要的任務。」
「但是,也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腸。」
元酒聽著聽著忽然覺得不太對味。
悲天憫人?
說的是嗎?
覺得自己倒沒有那麼良善,大狐貍這麼誇,真的怪不好意思的。
要不,以後還是偶爾意思意思,做點損人利己的事兒?
……
站在一旁的謝必安,從雍長殊開始發表意見時,整個狀態就不太對勁。
他越聽越覺得離了個大譜。
尤其是聽到「悲天憫人」四個字的時候,目悄悄掠過不遠,幾個正畫地為牢蹲著的惡鬼,實在是很想翻個白眼。
這隻狐貍也實在是太能瞎掰了!
不久前剛剛被小觀主理超度,再無來世的千百隻惡鬼,要是聽得到,估計得用眼淚淹死他丫的。
嗐~
打工魂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還是努力當好背景板吧。
……
雍長殊完全不在乎幾人驚愕的目,一本正經的誇了遍元酒,繼續道:「所以,元觀主肯定也沒辦法對殘魂和鬼怪危害間安定坐視不理。我覺得秦廣王殿下倒不如與元觀主達一個長期的合作。」
「地府完全可以歸元觀設置一個辦事。」
「這樣一來,去界接引亡魂的鬼差,如果面臨危險時,元觀主可以盡最大能力保障他們的安全。」
「有了元觀主當靠山,地府鬼差的折損率肯定是會降下來,等到實習鬼差慢慢鍛煉起來,地府也會有更多的中堅力量。」
「而整個過程中,地府只需要派出極數,有專業能力的鬼到歸元觀打工,幫忙建設歸元觀與行山,讓歸元觀可以自行盈利。」
「時間一到,這些鬼還是會回到地府,並不影響他們投胎,也能將他們畢生所學發揮到最大用途。」
「現在投胎本就難,隊伍要排很長,他們待在地府也只能每天在酆都城到溜達,其實也很是無趣。」
「這個方案,應該可以算是兩全其,對雙方皆是有利的。」
「幾位覺得呢?」
……
元酒著雍長殊,有點崇拜他了。
「大狐貍,你的腦子真的很聰明啊。」
雍長殊笑了笑:「還好,經驗罷了。」
秦廣王和平等王對視了一眼,沉默片刻道:「這個本王得再考慮一下。」
元酒倒是並不急,畢竟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
就算沒地府的幫忙,自己靠給人擺風水陣,給人看相算命,捉鬼驅邪,肯定也能在三年賺到2.5個億。
如果再遇到幾個像趙圖蘭那樣的冤大頭,還債的進度肯定會更快。
所以,該著急上火的應該是對面的平等王和秦廣王。
哼~
一切盡在大狐貍的掌控中。
……
雍長殊從空間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遞給元酒:「給你帶的伴手禮。」
元酒直接上手拆開盒子,看著上面的圖案:「巧克力啊,這個我吃過。」
「南南給我買過的,X芙,十塊錢一塊。」
雍長殊彎了彎角:「我買的和他買的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巧克力嗎?」
元酒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拆包裝袋的手還是很利索的。
元酒和雍長殊閑聊著,對面平等王已經跟秦廣王議論出結果。
滿頭花白的平等王看著旁若無人的兩個,抬手掩輕咳了幾聲。
元酒「咔嚓」咬了一口巧克力,茫然地看著平等王。
「有結果了。」平等王神鄭重道。
元酒繼續吃:「您說。」
看著又咬了一口巧克力的平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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