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兼職員工把手機拿出來，翻到了聯繫方式后，遞給了看著一臉正氣的江括。

他垂眸猶豫了一會兒，忽然說道：「還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但可能不太準確。」

「這個生以前也是常來的，但是的左手一直帶著模擬的手指。」

「我覺得應該還是注重外在形象的，但最近卻一直沒見戴過。」

兼職的男大學生見章齡知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立刻解釋道：「我大學就是機械與材料研究專業的，所以我好奇那個比較厲害的假手指，真的看起來特別像原生的，但是因為之前微信上過已經有朋友后，我就沒跟在聯繫過，所以也不好意思直接問。」

他最近和其他專業的同學組了個隊，準備參加一個比賽，也是研究假肢矯形領域。

本來他還打算著，要不要厚著臉皮在微信上問一下，最好能問到哪家公司設計製作的。

到時候可以去網上查查看相關的技消息。

因為在假肢領域當中，像小拇指這樣的義肢，大部分都是裝飾的。

工手、牽引機械假肢，以及聲控、電和電假肢等，暫時都應用於比較截肢範圍比較嚴重的殘疾人。

能得到最新技的消息，他覺得也是可以再冒昧一下。

不過目前正在做自我心理建設當中。

……

章齡知聽完解釋，瞬間就失去了八卦的心。

還以為能吃到什麼瓜呢！

江括把手機遞給了章齡知。

對方並沒有拉黑這個男大學生，所以能夠看到對方的朋友圈。

那個生朋友圈有很多照片，但大多都是一兩個月前的。

「能找到地址嗎？」江括問。

章齡知翻查一下，將手機連接上電腦，利用原圖鎖定了發圖時候的IP地址。

「可以查到。」

章齡知吁出一口，他的技還是可以的。

「IP位置有好幾個，但是頻率最高的，就只有一個，應該是家。」

其他的查一下位置，基本都是市的商場餐廳和其他小店。

章齡知拿到地址后，江括就把手機還給了那名兼職員工。

兩人和弘總立刻就趕往目標地點。

……

幾人很快就找到了那名的家庭住址。

的長相還蠻有識別度，所以江括只是找了居民樓附近大樹下下象棋的大爺，給他們看過證件后，一問基本上都清清楚楚。

「你們找的這個姑娘就住第四單元一樓。」下象棋的大爺坐在小馬紮上，指著遠那棟樓說道。

江括關掉手機上的照片，詢問道：「請問你們知道什麼名字嗎？」

「姓柴，柴曼曼。」老人顯然對很悉，「那姑娘是前兩年搬過來的，房子是整年租的。」

章齡知有些好奇地看著穿拖鞋的大爺：「您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那一棟樓都是我家的。」大爺手裡搖著扇樂呵呵地說道，「我也沒啥本事，年輕的時候下海經商賺了些錢，後來發展這麼快，我這腦袋瓜也不太靈活，最後就把手裡的產業賣給了別人，買了兩棟樓專門收租。」

做包租公的日子，真別說，那一個爽啊！

啥都不用干，躺著收錢。

「那姑娘之前好像沒啥正式一點的工作，不過我聽我們家老婆子說，現在好像是做網紅吧，平時直播賺錢。」

「不過咱們這些年紀大的人不懂這些。」

江括詢問道：「那個姑娘最近在家嗎？」

「在，肯定在。」大爺將扇擱在一旁，把自己的水杯擰開后，思索道，「我一早上起來，就下樓溜達溜達，買了早餐回來吃完，就跟我這老夥計坐在樹下下棋，除了中午回去吃飯午休了會兒，今天就一直在這樓下，沒見那姑娘出來過。」

「最近天氣熱，平時都是下午五點多以後才會出門。」

就這點還是蠻有規律的。

一到下午五點多，那姑娘就背著個小包，拿著手機邊拍邊說話，所以小區里不老人都對這姑娘有印象。

「謝謝啊，大爺。」

「沒事，協助你們破案是應該的。」

大爺看著江括他們走遠后，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說道：「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惹上了什麼麻煩，竟然還驚了人家公安部門，欸，看著也亮亮堂堂的……」

「你那個心幹嘛？該你下了快點兒，別以為打個岔，你就能把這盤棋給賴了！」

……

章齡知和弘總進了四單元后，很快就停在了一樓1002門口。

弘總站在門口，鼻尖輕輕了：「裡面有氣。」

有些背的地方有淡淡的氣很正常。

章齡知為了確認，問道：「重嗎？」

「嗯。」

弘總點了點頭，章齡知與他對視了一眼，讓他靠牆站，順便收斂氣息。

章齡知與江括點了點頭，從自己背包里掏出一個小本子還有一支筆，單手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兒，屋傳來走的聲音。

「誰啊？」

章齡知開口答道：「你好，我們是檢查天然氣管道的。」

屋的人沒什麼防備，從裡面打開了門后，看著站在門口十分清秀的章齡知：「你……看著年輕的。」

章齡知笑著說道：「我今年剛開始上班，方便進去嗎？」

……

章齡知的臉極欺騙，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頗有種牲畜無害的覺。

他的值其實也不低，是時下很流行的那種狗弟弟長相。

所以靠著這張臉，他在走訪的時候，不管到男老，都很吃得開。

柴曼曼側讓開路，抬頭看了眼站在章齡知後的江括，拔正氣，渾上下都散發著男的魅力。

「現在天然氣公司的檢修員都這麼帥的嗎？」柴曼曼隨口問道。

江括微微偏首，拉了拉頭頂的帽子，並沒有說話。

他戴著研究室研發的新款眼鏡，確認柴曼曼上散發著濃重的氣后，側從旁穿過，只微微朝頷首。

下一秒，他速度極快地抬腳從手將人踹出去。

……

弘總轉眼就從樓梯口出現在門前，直接從背後扣住了回想要攻擊江括的柴曼曼。

弘總十指的指甲驟然變長，黑的指甲扣住了的嚨，左手抓住了穿破皮的五白指骨，輕嗤了一聲后，抬腳踹在的腰部，只聽見一道令人骨悚然的「咔嚓」聲，披著柴曼曼皮的骨妖就被死死地按在了地面。

章齡知從客廳走到玄關，將這次研發出來，專門針對骨妖的手銬遞給了弘總。

「用這個。」

如果五花大綁捆出去，肯定會引起非議。

但是戴著手銬，看著應該正常一點。

弘總拿著手銬打量了三秒，有些嫌棄這肋的輔助工。

要按照他來說，直接把這隻骨妖的皮給下來，然後把它捆得結結實實，然後裝進裹袋裡抬出去。

那才是一切完。

但是他這個糟心的搭檔肯定不允許他這麼干。

如果租客死在這房子里，那就會被別人當兇房，以後都不好租了。

所以，還是按照章齡知的想法來吧。

……

（二更）

柴曼曼被抓捕后，章齡知檢查了整套房子，走出來后道：「沒有其他異常。」

「先把這裡封了吧，等局裡派人系統檢查過後才能解封。」

江括拎起地上的骨妖，弘總也搭了把手，一人一僵把癱在地的骨妖架起來。

雖然弘總剛剛一腳踢斷了骨妖的腰椎，但是骨妖本就是種很違反常識的存在，只用了幾分鐘骨頭又快速重組。

之所以會癱，是因為這副特製的骨妖手銬。

上面有取氣的符紋，一直在源源不斷地走骨妖上的氣。

本就屬於的骨妖，失去氣后，就如同人類失去了。

行自然會暫時到影響和限制。

將這隻偽裝人類的骨妖帶回特管局后，立刻就安排了人對進行審訊。

……

章齡知也不知道該用「」，還是「它」，來形容眼前的柴曼曼比較合適。

真正的柴曼曼已經遇害，眼前這個只是披著柴曼曼皮的骨妖。

據他們調查的況來看，這隻骨妖至已經用柴曼曼的份，在間行走超過一個月。

已經接連接了至三個素真教的教徒，導他們祭素真神像。

而素真教究竟是什麼人建立的，他們至今一無所知。

這隻骨妖被抓捕后，就一直不願意開口。

弘總本想下手收拾，但是被章齡知阻止了。

這隻骨妖知道的東西不會，而且被骨妖佔據的皮其實很脆弱，一旦損壞，結果將是不可逆的。

他們也沒有辦法爭取到第二副皮，給骨妖披上，用於審訊。

……

章齡知坐在柴曼曼對面，靜靜地著，並沒有急著審。

柴曼曼也在四打量，眼神里著好奇，同時又有種肆無忌憚。

柴曼曼將視線落在章齡知臉上，忽然勾笑著道：「沒想到你長得這麼可，卻這麼會騙人。」

「不能和你比，一副骷髏架子，披著一張皮能在人間轉悠一個月，也沒被任何人發現異常。」章齡知很淡定地說道。

弘總站在審訊室角落，從頭到尾都不敢放鬆警惕。

披上皮之後的骨妖，其實人類幾乎無異，而且更狡猾更狠辣。

一旦他有所疏忽，這隻骨妖會想方設法掙手銬，對章齡知突然襲擊，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小哥哥，我們打個商量怎麼樣？」

「只要你們把我放了，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們。」

章齡知沒有聽信的花言巧語：「你只要把該招的都招了，我們自然會放了你。」

至於送到哪裡放歸，那就不是他能手的了。

……

柴曼曼輕笑了一下：「你這小帥哥不實誠啊，你們滅不掉我們這些骨妖，也不會留著我們在間，所以肯定會把我們送回冥界……」

「一旦回到冥界，我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了，這筆買賣可不劃算。」

章齡知著手中的筆，合上了手裡的記錄本。

「雖然我不是很了解冥界的事，但是以我的猜測，冥界的骨妖應該也不是真的永遠就不會消失。」

柴曼曼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定定看著章齡知，眸子里似乎跳著兩簇藍紫的火焰。

弘總忽然手，五指扣住的骨：「老實點兒。」

在他眼皮子地下，都敢對他搭檔起殺心，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柴曼曼緩緩仰頭，盯著弘總譏諷得笑了笑：「有種你就手啊，剝了我這皮，你們想問什麼都沒機會了。」

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章齡知：「你想好了，真的什麼都不願意代？」

柴曼曼抬起修長的五指骨，試圖將撐破的皮重新套回去，但失敗了。

章齡知拿著東西起離開了審訊室，臨走前朝弘總點了點頭。

弘總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

……

離開審訊室后，章齡知回到自己工位上，有點生氣道：「那隻骨妖油鹽不進。」

被他們抓到后，的下場完全可想而知。

江括：「有沒有專門克制骨妖的辦法？」

骨妖之所以肆無忌憚，主要就是仗著他們沒辦法真正給它造傷害。

它們最大的資本，就是即使將所有骨頭全部拆掉后，它們依舊能自己重組起來。

章齡知坐在椅子上，腦瓜子一轉：「你說強酸能溶掉骨妖的骨頭嗎？」

江括搖了搖頭：「我不太清楚，但我估計是不能的。」

「要不試試看？」

雍長殊從兩人後路過，頓足道：「沒用的，研究室那邊已經試驗過了，強酸溶不掉骨妖的骨頭。」

「它們生於冥界，骨頭被冥河之水浸泡，早就被黃泉極度寒之氣浸，再加上融骨頭中的氣，它們的骨頭只是看著和人類一樣，但實際上骨頭強度遠超人類。」

強酸若是能溶解骨妖，他們也不會有如此困境。

……

「要不問問元觀主，看看有沒有辦法？」

雍長殊：「也沒辦法。」

要是知道，肯定早就說了。

也犯不著用天雷和拳頭去對付骨妖。

「那元觀主的師父和師兄呢？他們兩位應該見多識廣，說不定會有辦法。」章齡知還是有點點期待的。

雍長殊和江括徹底陷沉默。

這兩位倒是非常神，非常強大。

但問題是……他們極有可能本不想摻和此事。

雍長殊是十分清楚的，二人都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所以對萬事萬都很漠然。

章齡知見他們沉默，約也猜到他們的憂慮：「我覺得不要把事往壞想嘛，而且問一問而已，那兩位的脾氣應該也很好，即使不幫忙他們應該也不會生氣的。」

但是不問，案子已經查到這裡，放棄這條線索，怎麼想都很不甘心。

「元觀主是回道觀了吧？我給打個電話？」

章齡知看向江括和雍長殊，還是想徵求他們的同意。

畢竟這種事……做決定的還是二人。

雍長殊斟酌了片刻，最後點了點頭。

章齡知立刻將視頻通話撥出去，很快視頻就被接通，元酒的面孔出現在了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