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醒來的練歌羽還有些懵,大腦里一片空白。
而在睜開眼的下一瞬,邢善猛的站起,衝出病房就去醫生。
跟著邢善和醫生一起回來的還有師劍。
醫生在給練歌羽坐複檢的時候,邢善和師劍著急的待在一旁看著,臉上布滿擔憂。
練歌羽在邢善跑出去時意識便漸漸回籠來,想坐起來,可牽扯一下渾就疼得要命,冷汗簌簌直下。
便不敢了,病房門被推開,醫生在坐檢查時相當配合,只不過目卻是落在師劍和邢善上,「秦宿呢?他想起來了嗎?」
的聲音很小,為了說話,似乎還牽扯到了哪裡的傷口,疼得本來蒼白的臉更白了幾分。
師劍當下不準在說話,「待會再全部一起告訴你,你現在要是再說一句話你就什麼也別想知道了。」
這威脅很有效,練歌羽果真不說話了。
醫生檢查了一番,手掌最後落在後背上,後背時,醫生不聲觀察著的反應,卻見神如常,剛剛還疼的臉都白了,沒道理現在疼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更用力的摁了摁的後背,見還是沒反應,臉微微一沉,「疼嗎?」
練歌羽誠實道,「沒覺。」
壞了。
醫生將整個後背都按了一遍,結果得到的都是同一個答案。
醫生的臉是徹底沉了下去,他直起腰,嘆息的搖了搖頭,「目前來說已經是完全離危險了,併發和後癥還得看後續的治療,只不過,現在有一個確定的壞消息。」
師劍和邢善急得臉都變了,練歌羽反而一點反應都沒有,彷彿傷的人不是。
所以在聽見醫生說的背部因神經損傷泰國嚴重導致後背失去知覺的時候,臉上的表依舊淡淡的。
事實上一開始醒來會那麼懵是以為自己在天堂。
只不過這個天堂貌似有點小還有點丑,直到聽見邢善跑出去的聲音,才知道,這裡似乎並不是天堂。說不驚訝是假的,當初面對公良的變態折磨,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命活下來。
相比的淡定,邢善和師劍的臉就難看多了。
師劍和醫生醫生退出病房,深了解練歌羽的病。
邢善在練歌羽旁坐下,溫的抬手上的臉,「很棒,你很堅強,你都過來了。」
練歌羽笑,記得最後是邢善出現將救走的,「小善兒,謝謝你。」
「我們之間還說什麼謝不謝的,你救過我的命還嗎?」
練歌羽依舊笑,下一句再次問起公良墨,邢善道,「當時我把你救回來的時候,只剩最後一口氣吊著,師劍怕秦宿知道你還活著會將你罷在邊,那時的你經不起任何逃命的顛簸,必須馬上進行救治,於是我將你帶來這裡。師劍則弄了一假的給秦宿,讓他誤會你死了。」
「秦宿一開始不接你死了的事實,直到那假扮你的發臭,他才認清現實,造了一副冰棺,當時弄進錦閣還是師劍給了屁才沒被公良初發現。」
「後來秦宿便讓韋渙然來找師劍,說讓他帶上卡貝娜去給他做催眠。催眠很功,他站在已經恢復記憶了,恢復記憶后的他恨死了公良家的人,最近一直在手想要整垮公良集團。」
聽到這裡時練歌羽臉已經完全變了,急得想坐起,被邢善摁住,「你幹什麼快躺下!」
練歌羽急得滿頭大汗,「他這個人有些死腦筋,要是認定並接了一件事,是會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
他要是沒恢復記憶不知道的死是因為公良初那他可能還不會太過偏激,但現在他不僅知道了還想起來了,以秦宿的瘋狂勁,他真的乾的出那種同歸於盡的事的。
「他現在在哪在做什麼?是不是還打算做一些無法挽回的事?」
這個邢善就不知道了,為了不讓修諾發現的行蹤,從救下練歌羽就沒離開過這裡,事都是師劍在理,要問,自然也得問師劍。
而練歌羽只要一想到秦宿瘋起來的樣子便是一刻也待不住,最後還是師劍進來個邢善一起吧按回病床上。
……
教堂的大火愈演愈烈,幾乎將整個房子都燒了起來,外面看大火都那麼烈何況是裡面。
裡頭已經被濃霧佔滿幾乎看不清了,公良墨抱著練歌羽坐在婚禮臺上,臉上的笑溫和又,他握著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對周遭的火勢毫不在意。
公良仲等人則快被瘋了,滿臉通紅,卻像案板上的魚,只能被火舌吞沒。
『轟』的一聲巨響,是教堂屋頂的橫樑掉下來了。
公良墨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了,他閉上眼睛,摟著練歌羽與頭挨著頭。
便是在這時,教堂的門被一腳踹開,霍景席披的大毯子衝進來。
也就是此時,教堂不遠的一座矮樓樓頂,正用遠鏡看著那棟熊熊燃燒教堂的老人大手一揮。
這個老人,正是原本應該奄奄一息同樣被綁在教堂里等著陪葬的『公良初』。
養替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天。
那個替是從公良初知道秦宿的存在並手將他從秦家手裡搶過來時就養了的。
他布了一個巨大的局,而此刻,就是這個局要收網的時候。
秦宿雖然不了解公良初,但待在公良初邊多年的公良墨,確實了如指掌的。包括他的所有習慣,如果單純的是隨隨便便找一個人替代公良初,公良墨能在公良初的談吐舉止中瞬間確定這是個假的公良初。
所以,為了讓公良墨確信,替是真的公良初,他在十年前就養了這樣一個人,整他的模樣,並完全按照他的樣子去活,這麼多年下來,果然刻上了七八分公良初的樣子。
而這七八分,在面對不理智的公良墨,已經夠了。
你看,這不就功了。
在老爺子擺手的同時管家立即沖對講機那邊的人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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