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喜鵲落在樹梢,嘰嘰喳喳。
「吱呀~」
一聲令人牙酸的門閂音響起,焚所七號門緩緩打開,秦河打著哈欠走了出來,迎著晨的了個懶腰,頓時全骨骼噼啪作響。
站立片刻,秦河朝房裡喊道:「柱子,這門還得修,上次沒修徹底。」
「好的,爺。」王鐵柱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頓了頓,他提著骨灰桶從裡面走了出來,笑瞇瞇的說道:「爺,咱今天弄一頓好吃的吧。」
「你想吃什麼?」秦河看向他。
王鐵柱本能的四下張,剛想張口,卻聽秦河無語道:「你不會又想吃牛吧,不怕蘭博基真跟你拚命啊?」
「爺,不是吃牛。」
王鐵柱急忙搖頭,道:「我是覺的上次在長壽大哥喜宴上吃的那焦鹽腸好吃的,要不咱們再弄一回,加點辣椒,把小貂也上,牛就不了,它胃口太大,一副腸子還不夠它一口。」
「加了辣椒的腸?」
秦河意,可腦海突然又浮現起給魏武割痔瘡的場景,遂搖了搖頭,「那什麼,最近有點犯噁心,過了這陣再說吧。」
王鐵柱不明所以,心道又只能吃饅頭啃人蔘了,裡淡的沒味道啊~
正說著,灰米丘風塵僕僕一臉水的從焚所大門走了進來,看見秦河急忙快步上前,「大人,小的探聽到了重要的消息。」
接著,灰米丘便將昨晚柳府發生的事,十的說了。
「這個阿其那是什麼品級?」
秦河這一聽阿其那來了京都,頓時興的起了手。
灰米丘一臉獻寶似的張開一隻手,「大人,阿其那是狄國第一高手,外以上,不排除到達六品的可能。」
「哈哈,我就說一大早喜鵲嘰嘰喳喳,肯定有好事。」秦河笑開了花還是六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狄國第一高手。
這個「第一」,他就不一樣。
你要把狐族拉出來,七品八品的獎勵,都未必有他的好。
當初留著柳長安那幫人沒,簡直太正確了。
有他在,就不愁沒大魚進窩。
「人呢?」秦河急忙追問。
「呃…回大人,他…他離開了柳府,去向不明。」灰米丘有些張的樣子,生怕秦河生氣。
「行蹤不定…是大魚該有的樣子。」秦河點點頭,道:「他們的第一步計劃是什麼?」
見秦河臉如常,灰米丘不由鬆了一口氣,急忙道:「他們打算集火魏忠良,第一步是派一個人金三河的人,帶幾個人結東林黨的那兩個使大夫,也就是楊所修和楊維垣,加並慫恿他們直接參魏忠良十條大罪,先激化局勢,再觀後效。」
「倒是沉得住氣,還知道拿東林當槍使。」秦河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你盯著點,有什麼風吹草及時通知我。」
話說完,他便背著手直接離去。
「呃……柱,柱爺,大人好像不著急對狄虜細作手的樣子?」灰米丘著秦河的背影有些莫名,這才聽完第一步計劃,大人就走了,後面都沒說呢。
阿其那柳長安的計劃,可是一環套一環,正常作的話,魏忠良十條命都不夠填。
「爺一直就這樣,他喜歡玩,瞧著吧,這幾天的場肯定非常熱鬧,你仔細打聽著點,有什麼好玩的事必須講給我聽。」王鐵柱道。
「好的,柱爺。」灰米丘連忙答應。
王鐵柱瞟了它一眼,忽然一臉神的樣子,問:「你知道玩死一個人,需要幾步嗎?」
灰米丘愣了愣,一臉莫名的搖頭。
王鐵柱咧一笑:「第一步,玩;第二步,死。」
「這麼快?」
「學廢了嗎?」
「這…好像學廢了。」
「學廢了修門去。」
「啊?」
北城,史臺衙署。
秦河在附近尋了一家包子鋪吃早餐,薄皮大餡的大包子。
六文錢一個,秦河吃了六籠。
包子鋪老闆看的都傻了,眼前這位客不是力夫也不是俠客,而是一個頭戴烏紗,著青袍的人,鬍子修的有稜有角,文質彬彬,卻是個頂個的能吃,從沒聽說過京城史臺的有哪位員如此肚量。
吃完包子結完賬,秦河起,此時包子鋪對面,史臺衙署兩名員乘坐小轎,正從衙署大門走出,等候的家僕急忙迎上,抬著小轎從包子鋪旁邊經過。
秦河往大街上一站,大聲道:「在下金三河,翰林院編修,有要事與楊所修和楊維垣兩位大人相商。」
走在前面的楊所修家僕見秦河穿,不敢呵斥,連忙停下。
楊所修開轎簾,略帶警惕和疑的看著秦河,道:「原來是翰林院的金大人,不知金大人攔下我等,所為何事?」
「事重大,能否請二位楊大人,借一步說話?」秦河一臉嚴肅的樣子。
「這……」楊所修看了看四下,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道:「好吧。」
說完他走出小轎,又招呼後面的楊維垣,一起來到秦河面前,道:「金大人,是什麼要事,您可以說了。」
秦河微微一笑,緩緩出一隻手,問:「請問二位大人,這是什麼?」
楊所修一臉莫名的也出手,疑道:「這是…」
「不對,是掌。」
秦河徹底咧開了,話音落,他揚起掌閃電般了楊所修臉上,「啪」的一個大子。
接著反手又在楊維垣臉上,「啪」的又是一個大子。
好傢夥,兩人直接原地轉了好幾圈,牙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