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崇正?」
王鐵柱打量著龍袍,眼睛亮的就跟那狗招子似的。
還得是爺呀。
蘇醒出門一趟,就把前朝皇帝的給弄回來了。
「抓時間燒吧。」秦河擺擺手。
說起來皇帝的,他有好幾個機會都錯過了。
一個是木匠皇帝的,葬陵了。
還有是一個燒陵匠知曉的皇陵道。jj.br>
秦河都沒去。
也不算是錯過,就是覺的人家未生異變,挖墳掘墓的話,有點不合適。
皇陵被盜,放在任何朝代都是滔天大事。
說不得又是人頭滾滾,徒惹業果。
但崇正不一樣,含怨自縊,近月不腐,已生異變。
最重要的是,應該不會有人追著失蹤之事不放。
對李闖來說,一而已,對外就說燒了埋了,跑了的那也是假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歷朝歷代都是這麼玩的。
王鐵柱應聲,急忙和灰米丘準備焚。
「蘭博基哪去了?」頓了頓,秦河問。
蘇醒之後,出去回來都沒看到牛。
「大人,前日它回房縣去了,說是回去看它娘。」灰米丘道。
「它娘?」秦河愣了一下。
房縣的時候匆匆瞥過一眼,是頭老母牛,沒什麼印象了。
這蘭博基,還是個「孝子」。
搖搖頭,秦河開始整理焚神的獎勵。
一共一百二十三位偽神,竟然給了大量的功德。
這也是秦河能將功德金和功德魂點滿的原因。
不將這兩項點滿,還富餘了數百萬。
這方面,就從來沒有這麼闊過。
對此秦河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焚神給的會給這麼多功德。
除了功德,勁和法力給的也十分生猛。
一一給就是大幾十年甚至百年。
直接就讓秦河升了好幾個臺階。
除了這些,功法法也有,一共三個。
第一個:中級煉丹。
中級煉丹:來自深淵煉丹大師的丹,可煉製許多靈丹寶葯。
第二個:執念。
初級執念:來自神話時代巫門的咒之一,中咒者將心生執念,一段時間難以自拔。
註:此需要消耗功德,且不得與目標心相違,有一定失敗概率,失敗后施咒者將到咒反噬,效果視目標心志和實力而異。
第三個:如來神掌。
如來神掌:來自深淵的佛門的不傳之,這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可鎮妖魔鬼怪,可鎮穢土冥地,威力無窮。
第一個不用多說,中級煉丹。
只要材料到位,金髓丹這種寶葯都能煉製。
第二個執念貌似有點好玩的樣子。
就是迷糊了點,效果因人而異,還會反彈,要小心點。
特別是對那種一筋或者實力很強的人。
實力很強的話,基本可以忽略。
天上地下,秦河的凡境已經遠遠超越了巔峰,湧泉境的商戰都被滅殺了。
要知道凡境和湧泉境中間還隔著一個真元境,兩階和他「同歸於盡」,足以自傲。
一筋的話,大抵的意思就是不要掰。
比如一個太監,你不要指著他下咒說「你想做銀槍小霸王」,人家沒這工,更沒這想法。
也不要指著大姑娘小媳婦說「你想奔」,那十有八九得反彈回來,人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呢。
一句話總結:遇強謹慎,遇弱別掰。
第三個就牛了。
之前有個梯雲縱,現在有個如來神掌。
兩相一配合,好傢夥,秦河都想不出這一界還有誰能承自己這一掌。
可鎮妖魔鬼怪,可鎮穢土冥地。
不止是妖魔鬼怪,就是曹地府,一掌下去怕是都得塌。
當然,到底行不行,還得看施展者的實力,不能一概而論。
「唉,他了!」
就在這時,王鐵柱忽然一聲驚呼,吸引了秦河的注意力。
秦河扭頭一看,原來是王鐵柱凈完正準備點火呢,崇正忽然了,不僅了,還直接坐了起來,嚇的王鐵柱蹬蹬蹬往後退,火石都差點丟了。
崇正雙目猩紅,高:「朕非亡國之君,諸臣皆亡國之臣,諸臣誤朕!諸臣誤朕!」
同時一極為怨戾森的氣息從崇正中發,整個焚間頓時如墜冰窟。
秦河眼皮一跳,好傢夥。
這怨氣何止是大,簡直是滔天。
這要跳出去,外勁強者都不見得能將它鎮了。
秦河功德金滿級,周百步之自帶鎮效果,焚間還有鎮陣,外面還有馬兒鈴。
能在這起的,那絕非尋常。
沒任何猶豫,秦河探手一指,一道鎮印閃電般打在崇正額上,它頓時起的作頓時一頓,而後直的躺了回去。
「趕燒吧。」
秦河見狀搖搖頭,大黎都完了,喊這些還有什麼用?
怨念執念,不過是心中不甘罷了。
人死如燈滅,這世間的一切,便再與你無關。
片刻之後,藍大火燃起。
一代帝王,就此為過去。
灰白幕布緩緩垂落,木梆敲擊的聲響刺昏黃的燈,皮影演繹,秦河看到了崇正的一生。
怎麼說呢,一生都是悲劇。
崇正父親宗是皇祖父神宗所厭太子,母親又是太子所薄的婢妾,所以年並不幸福。
五歲時,其母劉氏得罪,被其父下令杖殺,朱由檢由庶母西李養。
數年後西李生了兒,照管不過來,改由另一庶母東李養至人。
雖說是皇室脈,但寄人籬下,年過的十分簡樸且拘束;從未過父,母親也在他尚且懵懂之時被杖斃。
但從小缺的崇正長大卻並不缺鈣,人還算爭氣,喜讀詩書,平日深居簡出,漸漸的在朝野還有了賢名。
真正大的變化,還是他的兄長也就是木匠皇帝熹宗繼位。
作為唯一的異母弟弟,熹宗對他還是不錯的,封為信王,平時也多有賞賜。
起初崇正並不認為自己有登上大寶的機會,也從未設想過。
真正出現苗頭,是幾年前皇兄的幾位子嗣在很短的時間全部夭折。
皇位自古以來便是父傳子,子傳孫,若無子,則兄終弟及。
但崇正也就是想一想,畢竟皇兄正值茂年,還能繼續延誕子嗣。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皇兄狀況忽然急轉直下,不久之後又落水亡。
當魏忠良帶著皇兄死訊上門請他登基的時候,崇正的心理準備遠不足以讓他扛起如此大的一個國家。
但天降使命,不上也得上。
這就趕鴨子上架。
問題就出在這,崇正並不蠢,事實上,飽讀詩書的他其實非常聰慧,下定決心之後,三下兩下就除掉了魏忠良,還嫁禍給了狄虜細作。
然而他的病就是,他從未接過「帝王」教育。
他不知道怎麼去平衡黨爭,甚至心中就沒有「平衡」的概念,也不相信平日里高談闊論,憂國憂民的文人士大夫能無恥到如同市井無賴,政治覺悟十分單純,被東林那一套給忽悠瘸了。
而喜讀詩書的習,又讓他天然的傾向於東林。
於是乎,一步踏錯,萬劫不復。
又悲劇。
若是盛世為帝有試錯的機會,他即使不是一代明君,也至是個守之君。
然而,這就是命。
世多昏君,並不是君一定昏,而是時局已回天乏。
自縊之前,崇正留下書:朕薄德匪躬,上干天怒,然皆諸臣誤朕,致逆賊直京師。朕死,無面目見祖宗於地下,自去冠冕,以發覆面。任賊分裂朕,勿傷百姓一人。
一聲長嘆,可悲可憐。
影燈攝魂,審判稱重,黑袍人開金口:「兄終惴惴迎上位,弟及匆匆斬錯臣,閹黨盡誅東林笑,宮闈籠鳥雀哭,行差踏錯幡然醒,已是王朝末日時,悲哉!!」
獎勵:帝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