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的病房與薄景行的不在同一層。
但醫院裏沒有,尤其是本就是這個醫院的醫生,薄景行從前也是,就算是轉行了,薄景行的影響力也不比小。
所以,薄景行半夜住院的事,也很快就聽說了。
原本已經心如死灰,如木偶般沒有靈魂,甚至是想要死在這裏的人,在聽說薄景行的事之後,眼睛緩緩了,一生的氣息,悄悄然的又重新從心底深緩慢長了出來。
“你在說什麽?師哥半夜住院,是因為被人打了?可他是薄家這一代唯一的獨苗苗,誰又敢打他?”
蘇雅強撐著坐起,聲音沙啞地問。
眼底的木然與呆滯,這會已經漸漸起了澎湃的漣漪,那般明亮,那般沸騰。
似乎與剛剛的生無可相比,完全判若兩人。
“是這樣的。聽說是薄醫生與舒小姐的親哥哥起了衝突,兩人打了起來,薄醫生那地方傷,海綿產生了問題,不得不來醫院,另一個人肋骨斷了兩,也來了醫院。”
小護士一邊照顧,一邊說著道聽途說聽來的八卦,都是同一個醫院裏工作的同事,小護士自然也是向著蘇雅的,“我昨天不值夜班,也沒見那現場,總之,薄老爺子也來了,還打了舒小姐……至於後來怎麽解決的,我就不知道了。哎,蘇醫生,你別急啊,你這還紮著點滴,不能走,蘇醫生。”
蘇雅聽不下去,也等不下去了。
的師哥了傷,得去照顧,不能在這裏躺著,什麽也不做。
不等護士說完,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針頭,問了病房號之後,快速衝上到頂樓,到了薄景行所在的高級病房門口。
正要抬手敲門,忽又想到什麽,左右看了眼,去洗手間照了鏡子,發現自己這幾天跟鬼似的,不洗臉,不梳頭,完全頹廢得像個四五十歲的農村大媽。
就這個形像,師哥怕是也不願意見的吧。
蘇雅抿了抿,連忙又下樓,去辦公室梳洗,換裝,又給自己噴了香水,終是覺得滿意了,這才腰款款的上了樓。
“師哥,你傷得怎麽樣?我聽說你傷了,也是著急的。”
蘇雅推門進去,臉上帶笑,優雅端莊,像是前兩日的歇斯底裏從來不曾發生過一樣,如今的,像是重獲新生了。
看向他的時候,目也再沒有了那日瘋狂的癡,反而是格外的清醒,冷靜,似乎從裏到外,都像是變了一個人。
“蘇醫生。”
林霄依然在照顧薄景行,見狀,便起把床邊的位置讓開,但不離開,全程都是禮貌而客氣地旁觀著。
蘇雅走到病床邊,像是沒看到林霄的不識相,徑自說道:“師哥,我的傷最近也好得差不多了,也就打算離職跳槽了。我冷靜之後,這兩天也一直想著師哥對我說過的話,也有道理的,也覺得自己做的實屬有些過火,所以我今天來,也是想要跟師哥道個歉。”
既然師哥一心都隻有那個賤人,蘇雅就不能來。
要換一種手段,潛移默化的,分離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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