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抉擇

  “明哥兒，那你說……該怎麽辦？那疤爺肯定派人看著，想逃都逃不了啊……”

  老李頭滿臉希冀的看著江明，仿佛他現在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李清清也是了淚，看向江明。

  江明歎了口氣，平心而論他對這家人印象不錯，也不願意看到他們出什麽事。

  但江明也不是什麽聖母，萬一那個李壯真在城裡幹了什麽得罪人的事，那鬧到這下場……也怪不得別人。

  “李伯，如果你需要錢……我可以借給你。”江明沉默片刻，緩緩道：“但如何理這件事，我沒辦法替你決定……你要想好，把錢給老疤子，是否能真正解決此事。”

  老李頭神猶豫，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最終只是重重歎了口氣。

  “看來這個老李頭，確實知道些真實況……”江明心中暗道，但他話盡於此，也沒再多說什麽，返回了自己家中。

  清冷的屋子裡，爐火上的茶水冒著縷縷煙氣。

  江明看著咕嘟冒泡的水面，輕聲自語：

  “等過了年，我就要去府城學武……主去招惹沒必要的麻煩，實屬不明智。”

  “老疤子旁的人，很大概率是老蛇幫的高手……看來那李壯犯的事可不一般，否則不會被人從府城追查到平安鎮。”

  “況且李壯究竟幹了什麽事，是好是壞，我並不知曉……”

  “長生不死……以後遇到的麻煩事會越來越多，我要是全都管，哪兒還有時間修煉……”

  “招惹老蛇幫……與茍道不符，與茍道不符啊！”

  如果不管這件事，於他自而言沒有任何損失……但如果管了，也許會引來很大的麻煩。

  江明喝著茶，雙目微閉，平複自己的心緒……他能答應借一些銀子，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其他人誰能拿出來這麽多銀子，給老李頭解決麻煩？

  但爐子上的茶水卻是沸騰的越來越厲害，咕嘟咕嘟的吵的人心煩。

  江明乾脆躺到床上，被子一蒙準備睡覺，然而翻騰了半天，差點把床板蹬出個窟窿……

  “艸！”

  江明甩開被子，頂著窩頭直接出了門。

  臨近傍晚，天寒地凍、大雪紛飛，街道上幾乎見不到人。

  江明心煩意的走著，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腳印……

  酒館。

  老薑頭看著邋裡邋遢的江明，有些愣神：“發生什麽事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江明。

  “薑爺，關於老李頭的兒子，你都知道什麽？”江明開門見山的問道。

  “那個李壯？”老薑頭神一驚，左右看了看，低聲道：“你想幹什麽……今天老疤子請來的人，可是城裡老蛇幫的高手。”

  江明喝著酒不說話。

  老薑頭無奈搖頭，慢慢道：“我聽說的也不多，只知道那個李壯，是給石家的爺當仆人，平時從不惹事，隻給他爹抱怨過不想在石家幹了，那石家爺不是什麽好東西……這次的事，我猜和石家有關。”

  江明狠狠地塞了口熏豆腐，怪不得老蛇幫會出面……現在的老蛇幫幾乎相當於石家的一條狗，什麽髒活累活都乾。

  “你可千萬別衝啊，惹了石家……大雲府誰也救不了你。”老薑頭一看江明的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連忙勸道。

  “怎麽會呢……”江明扯出一個難看的笑，猛地灌了一口酒：“可是總覺得不痛快。”

  老薑頭歎息道：“什麽都沒有活著重要，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不管老李頭一家遭遇什麽事，只要不是你造的……你都沒必要愧疚。”

  江明一言不發的喝著酒，天不知不覺間晚了下來……

  深夜。

  饒是江明武者質，喝的都有些醉了，心中卻越發不平靜。

  “薑爺，我先走了！”喝酒也沒喝痛快，江明提了一壺酒，轉離開。

  小鎮一片寂靜，江明獨自走著，著頭頂的滿天繁星，卻忽然想起剛獲得“長生不死”的金手指時，對未來做出的期。

  終有一天，他會在最高，坐看無盡風！

  “假如真有這麽一天，我天下無敵，俯瞰世間一切……”江明心中自語：“那麽，我會想起今天的事嗎，我會想起李伯、李清清的遭遇嗎……”

  走著走著，江明已經接近自家小院。

  就在此時，江明忽然看到前方有亮，似乎……是老李頭家。

  “不好！”江明心中一驚，連忙加快速度，往老李頭家衝去。

  遠遠地，已經能聽到一些說話聲。

  “哈哈哈，疤爺算的真準，就知道一找老李頭的麻煩，這家夥就會回來……咱倆還沒守多久呢，就抓了個正著。”

  “嘿，要我說連他那個妹妹一起綁了算了，先讓兄弟們，再送到清河樓去，豈不是兩全其……”

  “誒？你小子機靈啊！”

  等江明衝進院子，便看到白天見過的李壯，此時被一麻繩五花大綁，臉上鮮橫流，淒慘無比，已經昏死過去。

  而老李頭和李清清夫婦都跪在地上，正在苦苦求饒。

  而他們求饒的對象，正是白天出現過的三個混混兒，此時舉著火把，一臉神氣的俯瞰著李家眾人。

  江明暗中搖頭，老疤子所謂的賭錢、租房……都是為了這李壯出來，沒想到這麽快就抓到了。

  他讓老李頭別找李壯，卻管不住李壯自投羅網。

  眾人見到江明衝進來，都是扭頭看來，老李頭和李清清的臉上，出一不敢相信的欣喜之。

  而那三個混混，則是面沉，一個領頭的當即喝罵道：“江明，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否則今天連你一起抓。”

  江明笑了笑，連連擺手道：“我怎麽敢管閑事，我只是好奇……這李壯究竟幹了什麽惡事，竟然讓各位兄弟這麽興師眾？”

  “哼，要怪就怪他看到了不該看的，聽到了不該聽的！”

  “一個小癟三，還想逃出石家和我老蛇幫的掌心？真不知天高地厚……”

  兩個混混兒都是吊兒郎當的。

  “行了，不該說的說兩句。”領頭混混扭頭喝道，隨即冷冷的看向江明，不屑道：“別以為在平安鎮打了幾個嘍囉，就把自己當回事了，這事你摻和不起，趕滾蛋。”

  江明微微點頭，原來不是因為做了什麽錯事，僅僅是因為知道了某些不該知道的東西……

  “石家、石家啊……”

  江明喃喃，又想起幾個月前，那些消失的采藥人。

  他們努力的生存在這個世上，他們和李壯一樣，都只是想活著，到底有什麽錯？

  “艸……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到！”領頭的混混走到江明近前，一把朝著他肩膀推來。

  噗~

  一聲輕響，領頭混混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緩緩低頭看去，一隻拳頭不知何時，穿了他的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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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