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明宿,他們信任你,所以在你發布使令的時候,無條件的去做,卻沒想到被推了深淵。”搖了搖頭,“當時我是痛恨自己的,為何被迷了眼睛,導致自己被困。”
出手白皙的手指,“明明擁有著力量,卻無法去施救,苦痛和煎熬一點點折磨著,明宿你心裡可有後悔。”
明宿輕揚起瓣,“不悔,便是如今我輸了也是技不如人,帝姬果然是帝姬,我還是小看了你。”
桑蕪向前一步,手抬起輕輕放在他的額頭前,“當初我賜予你的,如今原封收回。”
明宿閉眼,任由手,輕的風吹過,帶來溫的輕一如當年予他之時。
他的容迅速衰敗下去,長發雪白,子也佝僂了下去,皮鶴發哪還有當初的出塵風姿。
他的眼睛已經不在清澈,渾濁著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看看桑蕪,終究是徒勞無功,死亡的那一刻他聽到輕的聲音。
說,“明宿,在伽藍百姓心裡,你依舊是當初那個以天下為己任的國師大人。”
他如灰燼一樣消散,昏暗的天下,有一道渾渾噩噩的明影出現,他著指引心甘願的被引回。
封卿沒有,明宿死了,而他也恢復了本來的樣子,清秀的年模樣,他的長生是畸形的,他的容貌包括他和桑蕪那段時也是了玄稷的。
玄稷一旦需要忙碌,他就會作為替出現,代替他陪著桑蕪,他的,他的骨,他的一切都被明宿改變,變了另一個玄稷。
他自嘲一笑,他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存在過,就連那可笑的也是來的。
玄稷不允許他對桑蕪,不允許他去桑蕪,隻讓他冷冷的陪著,讓他安靜的看著。
可他還是不可自拔的了心,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終於他後悔了,可是晚了,桑蕪被騙進苦潭,這一別就是千年之久,他以為桑蕪死了,用盡一切手段逃了出來,他姓埋名只為了復活桑蕪。
於是他設計一切,以天下為謀,可最終只是一場笑話。
“桑蕪,你有沒有過心。”他突然問了一句。
桑蕪聞言搖了搖頭,“這一生唯一一次的心,只有玄稷,你們很聰明,聰明到我竟沒有察覺。”
封卿苦的一笑,“是啊,我借他的,才能見你一次,哪怕只是安靜的看著你,卻也擋不住心。”
桑蕪默了默,“那你呢?”
封卿突然抬手,將手裡的玉佩拿了下來,“阿蕪,讓我最後在一聲,我曾經錯了,如今願贖罪。”
桑蕪微微搖頭,“可我依舊要收回你得到的。”
封卿點頭,桑蕪將東西收回,封卿瞬間面貌蒼老,比明宿好的是,他還活著。
他看著如今的自己,狼狽的移開目,“我會贖罪的,以如今的蒼老驅。”
他微微俯,“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看著他蹣跚的步伐,桑蕪緩緩回,現在就剩玄稷了。
出手遮住眼睛,“自此一劫,從此天高水遠再無歸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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