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屁孩兒能知道什麼?
祁君羨這家伙無時無刻不在套的話!
“皇叔是在說自己的那位客人嗎?”穆如酒一臉懵懂。
祁君羨好看的指骨撐著下,銀黑的眸子閃著細碎的。
“嗯,是啊,小酒真聰明。”
聰明你個兒……
如果祁君羨能夠聽到穆如酒的心聲,肯定是這樣的。
只是心里雖然將祁君羨罵了個遍,面上的神卻像是在思索著祁君羨的問題。
“嗯……可能是突發惡疾?”穆如酒想了半天,這樣回答。
祁君羨勾了勾,好看的眉目微微上揚。
“小酒是這樣想的嗎?可是我覺得,更像是被嚇病的。”
穆如酒的眉眼頓了頓,但是卻只是抬頭,茫然地看向祁君羨:“嚇病的?”
祁君羨微微頷首:“對啊,我那位客人,可是十分怕死的。”
“……”
不得不說,祁君羨看人還準。
見穆如酒還是一臉懵懂,祁君羨也只是低笑一聲,手掌過的發頂,隨即聲道:“小酒不懂也沒關系。”
最好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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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祁君羨似乎忙了起來,在府上待了半個多月了,也該去上朝了。
那日,祁君羨第一次從朝堂上回來的時候,角噙了笑意。
穆如酒垂眸,大抵能猜到些什麼。
果不其然,第二天穆如酒去私塾的時候就聽說,從正三品的趙大人被滿門抄斬了。
就在昨晚。
圣旨下得很快,據說是趙大人意圖禍朝綱,所以想要將作為攝政王的祁君羨殺了,以朝政。
這件事似乎是昨天清早由攝政王殿下稟告給皇帝陛下的,據說是攝政王殿下在回府的路上,遭到了賊人的伏擊,九死一生,最終將所有賊人斬殺時,為首的賊人將腰牌扔進了湖中。
攝政王殿下派人打撈許久,今日才有了消息。
那腰牌,分明是趙府趙家的!
而后,皇帝陛下甚至沒有容許趙家解釋,到了晚上直接滿門抄斬,誅連九族。
“陛下對清澤君可是十分寵信啊!”
“是啊,清澤君拿了證據,陛下連審問都沒有,直接就定了趙家的罪!”
穆如酒聞言,角浮現一抹冷笑。
哼,謝琛寵信祁君羨?
他現在恨不得生吞活剝他的心都有了!
之所以不審問,是避免夜長夢多,早點找個替死鬼。
這趙家原本是謝琛登臨帝位時不小的助力,現在卻被祁君羨用這種方式抹除,這無異于砍了謝琛的一臂。
想到這里,穆如酒垂下了眸子。
祁君羨這家伙,比想象中還要狠毒。
不過沒關系,跟這樣的人打道,只要將自己的目的藏好,剩下的事,只要引導他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了。
“聽到了嗎?”
紀符言的聲音從穆如酒耳邊傳來。
“嗯?什麼?”穆如酒愣怔地看向一旁的年。
紀符言的好看的眉眼清冷,皺著眉又重復一遍:“今天早點回家。”
穆如酒眨眨眼睛,不是很理解紀符言的話:“紀先生,怎麼了嘛?”
紀符言抿:“最近形勢比較張,你一個子,還是不要太晚回家為好。”
他是知道沐酒的,每次都是私塾里最后一個離開的。
問原因,就說是自己想要多學一會兒。
但是現如今,朝堂局勢張,還是早點回家,不要在外面就留比較好。
穆如酒聞言,好看的眉目彎了彎:“紀先生,你擔心我哦?”
原本就是想要調戲一下這小孩兒的,沒想到紀符言真的紅了耳尖。
“胡言語!”
紀符言冷聲,隨即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任穆如酒怎麼道歉都不肯理了。
這小孩兒,年紀不大,氣倒還不小。
穆如酒有些尷尬地了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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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下學的時候,穆如酒照例還是等著私塾的人都走。
最后一個走也是有原因的——如果被私塾的同學發現上的是攝政王府上的轎輦,估計整個私塾都要炸!
為了避免這些不必要的麻煩,穆如酒每次都是最后一個離開。
紀符言起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終于冷冷地開口:“還不走?”
見紀符言終于肯搭理了,穆如酒笑笑:“馬上馬上,今天的課業任務還差一點就完了!”
紀符言抿,聲音依舊是說不出的僵:“沐酒,你一個子,這麼晚離開總歸是不安全的。”
穆如酒笑著眨眨眼:“紀先生,那您說,誰能打的過我?”
“……”
紀符言收了聲。
他可是一直記得——那時候沐酒小小的個頭,一只手就將胖的李虎提了起來。
說起來,李虎似乎好幾天沒來上課了。
想到這里,紀符言的眉眼深了深:“你沒有對他下毒手吧?”
“誰?”
起初,穆如酒沒反應過來,看了一眼紀符言的冷眸,穆如酒恍然:“你說李虎啊?我又不是殺人狂,怎麼可能下死手?”
穆如酒這樣說著,向紀符言出一個人畜無害的清純笑容。
“……”
紀符言抿,隨即帶著收拾好的書本轉離開。
等私塾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穆如酒這才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學堂。
李裘應該是真的怕了,估計也是擔心他兒子遭“毒手”,所以從那天開始就一直告了假,沒來私塾了。
沒來也好,還清凈不呢~
想到這里,穆如酒舒服地了個懶腰,又走了一段距離,看到了停在不遠的江舟。
穆如酒擺擺手,朝著江舟走去。
上了馬車,江舟在外面駕著車,穆如酒眉眼深沉,像是在考慮什麼。
這幾天,祁君羨對的態度終于有所改善,不再那麼防備了,只不過,還差最后一個契機。
——一個讓祁君羨徹底相信的契機。
“江舟,天地居一般什麼時候歇業呀?”穆如酒狀似無意地開口問道。
“天地居不歇業,不管是白日還是夜晚,天地居會一直開放。”江舟這樣答道。
又過了一會兒。
馬車外的江舟聲音有些冷:“小姐,您是要去天地居嗎?”
穆如酒急忙做出一副慌張的模樣:“沒有沒有,只是隨便問問!”
穆如酒這樣說,江舟也就不再過問。
只是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沐小姐,似乎總是提起“天地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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