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酒聞言，有些哭笑不得。

“小屁孩兒，你就為了一個生辰禮，居然來了攝政王府？”

公孫易聞言，皺了皺眉，語氣有些悶悶的。

“是給你的生辰禮，自然是最重要的。”

公孫易這樣說，穆如酒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半晌。

公孫易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柄匕首，遞到了穆如酒面前。

穆如酒看了一眼那柄匕首，又有些愣怔地抬眸，看向公孫易。

公孫易大概是有些害了，他扭過頭，耳尖有些紅，聲音低沉：“我自己做的。”

三年前就做好了。

只是后面這句話，并沒有告訴。

穆如酒接過那柄匕首。

匕首的刀柄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材質，上去很舒服，拿在手里也正好合適。

刀柄的位置鑲嵌了一顆紅的寶石，沒有一點瑕疵，看上去就價值連城。

穆如酒看著這柄輕巧的匕首，又朝著公孫易笑笑。

“小屁孩兒真的長大了呀。”

當年還不及他肩膀高的小東西，現在也能獨當一面，為一國將軍了。

公孫易撓了撓臉頰，語氣有些僵：“本來就已經長大了的。”

穆如酒笑笑。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又過了許久。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公孫易冷聲開口，眼中閃過冷冽。

謝琛他是一定要殺的，只是他向來聽從穆如酒的話，不會妄自行。

一提到這里，穆如酒的臉便冷了下來。

看向窗外，瞇了瞇眼睛。

“眼下朝堂之上三權分立，”穆如酒頓了頓，繼續開口，“左丞相紀謙，右丞相陳跡，以及攝政王祁君羨。”

“三勢力明爭暗斗，又互相制衡，這是我當年教給謝琛的制衡方法。”

眉眼清冷，神冷冽：“既然當年是我教給他的制衡，現在，也應該打破了。”

說到這里，穆如酒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那是公孫易悉的穆如酒。

殺伐果斷，睿智到近乎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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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私塾里傳來不笑話。

說是前幾日婷樂公主的生辰宴，場面冷冷清清，不僅攝政王殿下，就連公孫將軍都沒有前去。

那宴會的規模，甚至還沒有攝政王殿下給他侄辦的生辰宴宏大！

私塾的不學子都是沒有資格去參加婷樂公主的宴會的，但是卻接到了清澤君府上的請帖。

那一日，清澤君府上的場面，饒是他們都是顯貴人家的子弟，也是瞠目結舌，一臉的震驚。

是以，也是因為這場生辰宴會，京城的多數名流學子都已經知曉——攝政王府上，有一個被殿下放在手心里寵著的小丫頭！

穆如酒今天來到私塾的時候，就覺周圍看的視線十分詭異。

不同窗都上前來跟打招呼，認識的不認識的，穆如酒一一回禮。

奇怪……

了自己的臉蛋。

難道還在做夢？

回到辰字堂的時候，幾乎是剛一坐下，穆如酒就被一群學子圍了上來。

“沐同學，聽說前幾日是你的生辰，這是我送給你的生辰禮！”

“沐同學沐同學，我們下學后一起走吧，我們順路！”

“沐同學，聽說你很喜歡西街的糕點，今日我專程買過來了!”

“……”

穆如酒看著一群人像是要從的上碾過去的架勢，瞪大了眼睛，趕忙往后退。

雖然一直在回絕，但是一群人顯然并不是想要就這樣放棄，將圍起來，笑得“溫和友善”。

穆如酒不咽了口唾沫。

幸好最后紀符言來了，穆如酒躲在紀符言后，眾人見到年一臉冷清，就紛紛散了。

穆如酒這才松了口氣。

“紀先生，幸好你來了。”

穆如酒討好似地坐在紀符言旁邊的位置上，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紀符言倒是沒什麼反應，只是像平常一樣，拿出書來讀。

年就算是坐著，也是姿筆，他手中拿著書，神不。

雖然要拆分掉“三權分立”的制衡，從紀符言下手會容易很多，但是穆如酒并不打算這樣做。

“畫看了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年才冷冷清清地開口，只是目還是落在書上，像是不經意地提問。

穆如酒聞言，急忙點了點頭：“嗯嗯！已經看過了！”

見似乎沒有什麼別的想說的，年不皺了皺眉。

終于，他放下了手上的書。

年看向穆如酒，抿了抿。

“所以，有什麼想嗎？”

穆如酒愣了一下。

這怎麼贈字畫也要寫一份文章給他嗎？

“很……很漂亮。”穆如酒斟酌地開口，下意識地去看紀符言的目。

果不其然，年老學究般皺了皺眉，漂亮的形微微抿起，看上去像是煙火不近的仙人一般。

“只是這樣？”

穆如酒遲疑地點了點頭。

又覺得有些不妥，隨即補了一句：“芍藥很漂亮，惟妙惟肖，像是真的一樣！”

這句話倒也不算是夸張，那幅畫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師的手筆，那畫上的芍藥艷滴，火紅如。

比真的還要漂亮！

半晌。

紀符言像是恨鐵不鋼似的開口：“沐酒，那是我畫的。”

靜。

半晌。

穆如酒瞪大了眼睛，像是見了鬼一樣：“紀、紀符言！那是你畫的？！”

這小孩兒不也就十六歲而已？！

什麼況？為什麼可以畫出這麼真的畫來？！

見真的是一臉震驚，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紀符言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

然后，接下來的時間，不管穆如酒再怎麼找話題，紀符言都不理了。

這小孩兒，年紀不大，氣不小……

穆如酒有些沮喪地了鼻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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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的時候，還是江舟急急忙忙來到穆如酒邊，氣吁吁地開口。

“小、小姐，您那幅畫是如何來的？”

“什麼？”穆如酒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那個是紀符言送給我的生辰禮，怎麼了嗎？”

江舟聞言，眼睛瞪得更大了：“紀家紀符言爺？可是……那分明是長生先生的落款啊！”

“長……生？”穆如酒皺皺眉，面疑。

江舟點點頭：“長生先生是整個京城的名人！只是京城只流傳他的畫，從沒有見過他的真人！據說他的畫千金難求，他久負盛名的五年時間，也不過畫過三幅畫，每一幅都是價值連城的天價呢！”

江舟平日里主子的熏陶，對于書畫上的一些事也有些了解。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沒想到，紀家小爺居然就是長生先生！”

“長生先生賣出去的那三幅畫，每一幅都是不大的一張紙，但是小姐這幅足足有一人長，用的還是江南上好的鳴乾紙，這該是多大的手筆啊！”

說到這里，江舟面欣：“沒想到小姐同紀小爺關系這般好！”

穆如酒聽到江舟的話，早已經風干在了原地。

的，好像做了什麼了不起的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