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育課。

被育老師勒令跑了兩圈之后，終于大發慈悲地讓大家解散去自由活了。

正值夏季，穆如酒有些熱，便去超市買水。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在超市買水的人似乎格外得多。

好不容易排上隊買到之后，穆如酒回到場上，這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同學買水。

——場上，班上的幾個同學紛紛將自己剛剛買到的礦泉水送到紀符言面前。

彼時的紀符言正在樹蔭下看書。

不男同學在場上打籃球，但是他沒有參與。

“紀符言同學！是不是很熱，給你喝水。”

“紀同學，這個口味的飲料好喝，要不然你嘗嘗這個！”

“紀同學……”

“……”

場下打籃球大汗淋漓的男同學們：“……”

站在遠靜靜觀的穆如酒：“……”

紀符言抬眸，沒有說話，只是那雙眼睛很輕易地就鎖定了一群人后的穆如酒。

穆如酒注意到紀符言的視線，下意識地將自己手上的礦泉水藏了起來。

年抬眸，看向面前的生：“抱歉，我不，謝謝。”

說完，紀符言合了書，向著人的地方走去。

見人家理都不理，那群生最終沒有再跟上去。

穆如酒見狀，灰溜溜地找了個涼的地方坐下，準備睡到集合。

紀符言似乎不管在哪里都是在看書。

穆如酒有些疑地看了他一眼。

這麼認真學習，想必學習績很不錯吧？

想著想著，眼皮有些重，穆如酒躺在涼的座位上，睡了過去。

紀符言看到了。

日頭正盛，躺下的位置隨著太的移，漸漸出。

他輕嘆一聲，起走了過去。

坐在穆如酒邊，年的影正好將遮擋。

有風吹過年的校服，帶著清新的氣息，讓人不覺放松下來。

穆如酒醒過來的時候，便看到邊的年逆而上，看到年遮擋著，如同圣人一般。

迷迷糊糊地坐直，紀符言聽到聲響，轉看向穆如酒。

年的鼻尖上帶了一些細的汗珠，卻毫不影響紀符言的風姿。

穆如酒眨眨眼，看著紀符言：“奇怪。”

紀符言轉頭，眉眼俊朗，語氣平靜又冷清：“什麼？”

穆如酒歪歪頭，笑著說道：“總覺紀符言同學像老一輩的教書先生似的。”

年眉頭微微上揚：“教書先生？”

穆如酒笑著點點頭：“對啊，就是那種，一手拿著書，一手會拿著戒尺的那種老先生。”

穆如酒一邊說一邊比劃，眼睛亮晶晶的。

紀符言勾，像是想到了什麼，角微微上揚。

那大抵是穆如酒第一次見紀符言的笑容。

如同三月的春風拂面，瞬間桃花盛開。

“那麼，”年看著穆如酒，眼神清澈，“你可以我紀先生。”

穆如酒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急忙擺擺手：“不、不用了，紀同學就好……”

“紀先生”這個稱呼聽上去……有點歧義。

紀符言沒有堅持。

育老師喊人集合了，穆如酒起：“紀同學，我們該去集合了。”

紀符言點點頭，目卻是落在了穆如酒手上的那瓶礦泉水上。

“穆如酒。”紀符言。

穆如酒回頭，有些疑地看向他。

紀符言抬眸，聲音冷清：“我了。”

穆如酒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那我一會兒……去給你買瓶水？”

紀符言抿，似乎是有些不樂意：“我現在就想喝。”

穆如酒有些為難地撓撓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水：“可是這個我已經喝過了，我一會兒就給你去買新的好不好？”

紀符言微微蹙眉，最終還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

每次放假前都會有一次考試。

穆如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將手上的試卷又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后，穆如酒便提前卷，拿了書包離開了教室。

下雨了。

穆如酒沒帶傘，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書包，就準備直接將書包頂頭上沖出去。

還沒有邁出第一步，頭頂上，有什麼人為撐起一片晴天。

穆如酒回頭，看向紀符言，滿眼驚訝：“紀符言！？你怎麼提前卷了！？”

紀符言抿，看向的眸不變，他似乎漫不經心地給撐著傘，淡然地開口：“嗯，題不難。”

穆如酒撓撓頭。

說實話，覺得這次的題有些難度的，紀符言竟然覺得不難嗎？

“不走嗎？”

不等穆如酒再想問些什麼，紀符言又平靜地開口。

“啊？哦哦！”穆如酒反應過來，確實說道，“紀符言同學，我們好像不順路吧？”

紀符言抿，目視前方，沒有看向：“想什麼呢？只把你送到校門口等車。”

穆如酒想著，在門外等車也比在這里等雨停好，便道了聲謝，跟著紀符言往校外走去。

公車站就在校門旁邊，把穆如酒送到那里之后，紀符言就準備離開了。

“紀符言同學，你不坐公車回家嗎？”

“家人來接。”

說著，紀符言便將手上的傘遞給穆如酒，一人轉進了雨中。

穆如酒看著紀符言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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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績下來之后，不僅穆如酒，就連全班的同學都覺得震驚。

——年級第一的寶座換人了！

新來的轉校生紀符言同學竟然在第一次考試中就拿到了全年級第一的績!

“切，有的人吶，還真以為自己是天才啊，每天上課不是睡覺就是聽歌，呵呵，這下好了吧，被紀符言同學反超了吧~”

嫉妒穆如酒已久的馮昭昭一到下課就會來班上怪氣地說這些話。

不平日里看不慣穆如酒的同學也跟著附和，語氣說不出的難聽。

“裝天才翻車了唄~還真以為自己能一直得第一啊！”

“就是就是，整天就知道勾引男生，不要臉……”

“……”

“你們這些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

也有看不下去的男同學出聲反駁。

“就是，人家穆如酒就算沒考第一也比你們的績好多了！”

“與其說這種風涼話，不如多看看幾道錯題吧！”

“穆如酒同學就算是考一門，也比你們總分高！”

“……”

你來我往的，班級上的氛圍不是很好。

穆如酒沒有說話，不想再聽下去了，索戴上耳機聽歌。

看向窗外，沒有再關注教室里的事。

所以，并不知道旁的紀符言什麼時候離開教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