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羨點點頭:“嗯,離開穆府,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穆如酒看向外面的一角天空,眼神閃過落寞:“可是,娘親死前告訴我,讓我乖乖地待在穆府,哪也不準去。”
祁君羨聞言,微微皺眉:“你的娘親不是生你時就不在了嗎?什麼時候同你說的這些?”
“是父親告訴我的,”穆如酒聲音平靜,只是沒有看向祁君羨,眼神沒有什麼焦距,“父親告訴我,娘親死前留下這些話,讓我好好留在這里。”
祁君羨微微瞇眼。
雖然不曾見過穆如酒的生母親,但是祁君羨相信,那位母親既然愿意拼死將穆如酒生下來,便絕對是著的。
不可能完全不顧及還未人的穆如酒的思想,說出這般決絕的話。
祁君羨瞇了瞇眼睛,微微垂眸看著穆如酒,卻沒有再說什麼。
“娘!我回來了!”
一道稚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祁君羨和穆如酒對視一眼,穆如酒便道:“是穆子嘉回來了。”
雖然這麼說,但是穆如酒似乎沒打算起去迎接,還是在房間里待著。
祁君羨能夠看出穆如酒對穆子嘉是不喜的,只是阿酒就連秦氏那般殘忍的對待都能喜怒不形于,穆子嘉到底做了什麼,才讓阿酒這般不待見?
一個不好的想法從祁君羨的腦海中升騰,他皺皺眉,只盼是自己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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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穆子嘉被一眾隨從跟著,浩浩地來到了前廳。
秦氏已經喜笑開地迎了出去:“哎喲!我的兒啊!總算是回來了!”
穆子嘉比穆如酒小上幾歲,但是卻被養得白白胖胖的,看上去甚至要比穆如酒還要壯上幾分。
“怎麼去江南玩了這麼久?”秦氏有些嗔怪道。
穆子嘉雖然年紀不大,但就是個風流的,聽到秦氏的話,不知又想起了什麼靡艷的畫面,隨即就想到了穆如酒。
“娘親,穆如酒那小賤人呢?怎麼沒有出來迎接我?”
秦氏一聽穆子嘉這麼說,慌忙捂住了穆子嘉的。
環視四周,見沒人注意到,這才低吼道:“我告訴你!你最近給我老實點,別再晚上往那邊跑了!”
穆子嘉眼中閃過一抹不耐:“怎麼了?”
秦氏自然是不會管自家兒子怎麼玩,如果當初,就算是自家兒子真的跟穆如酒睡到一了,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左右不過是個沒人要的賤人,給兒子暖床還是抬高了呢!
只不過現在不行了,穆如酒現在正得那位的寵,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家兒子橫一腳,那自己的榮華富貴可就轉頭飛了!
可不能因小失大!
“我給尋了個男人,如今與住在一。”
“什麼!?”
穆子嘉大吼一聲,瞪著秦氏,大聲喊道:“你給找什麼男人!?我還沒嘗過呢!娘你——”
“啪——”的一聲。
秦氏慌張地扇了穆子嘉一掌。
穆子嘉沒反應過來,愣在了原地。
“你給我聽著!我不管你在外面怎麼玩,玩什麼,若是從前也就算了,現在穆如酒的男人你我開罪不起,若是想要過上好日子,就聽為娘的,不許再跑去那里,知道嗎!?”
穆子嘉雖然還是不服氣,但是也不會傻到這個節骨眼上忤逆秦氏,他垂眸點點頭,悶悶地應了一句:“知道了。”
秦氏這才又心疼起剛剛的一掌,帶著自家兒子往前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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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今日心很不好。
祁君羨能夠覺出來。
他跟在庭院坐著,穆如酒整日都是心不在焉的,似乎像是害怕著什麼一樣。
祁君羨擰眉。
他起,來到穆如酒邊,想要將穆如酒手上的糕點放下。
只是手還沒有到,穆如酒便迅速反應過來,一把抓住祁君羨的手腕,力道十分重。
穆如酒的臉變了。
變得森冷淡漠,那雙黝黑的眸在看向祁君羨的時候,閃著冰冷與絕。
不過只是一瞬間。
當穆如酒看清是祁君羨的時候,瞬間反應過來,將手上的力道松開了。
“哎呀!”穆如酒慌張地垂眸,將目落在了剛剛被抓著的手腕上。
——穆如酒的力氣并不小,況且剛才是真的使了力氣的,不過一會兒功夫,祁君羨的手腕便出現一道淤青。
“對不起……對不起……”
穆如酒有些慌張地想要手去查看祁君羨的傷勢,只是還沒來得及看,便被后的男人抱到了懷里。
祁君羨將穆如酒抱到自己上,將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這下,祁君羨也驗證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穆子嘉那個狗東西,應該是折辱過。
他相信阿酒的武功能夠保護好自己,但是這并不代表——穆如酒不會害怕。
還這麼小,遇到這樣的事,怎麼可能不害怕?
祁君羨眉頭皺,將小姑娘抱,分明眼神冷得駭人,聲音卻是溫得不像話:“阿酒乖,我是不是嚇到阿酒了?”
穆如酒有些想哭。
只是又不想在他面前哭出來,顯得自己是一個哭鬼一樣,不好的。
只是抱著祁君羨,往祁君羨的懷里鉆:“沒有嚇到,對不起,害你傷了。”
知道自己的力氣大,但是沒想要傷他的。
祁君羨悶笑一聲,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穆如酒的后背,像是無聲的安:“不疼的,一點都不疼。”
穆如酒眼睛有些酸,將自己的腦袋藏進祁君羨的口,許久沒有說話。
祁君羨覺到了口的意,裳被濡了。
——是小姑娘的眼淚。
祁君羨的心像是被無數針刺一般,疼得厲害。
“阿酒不哭,阿酒跟我說發生了什麼好不好?”
祁君羨竭力下自己想要殺人的,著聲音安穆如酒。
穆如酒不說話,穆如酒搖頭,只是哭泣。
——甚至連聲音都不肯發出一些。
“可是阿酒,你如果不說的話,我會更心疼。”
祁君羨聲音泛著幾分冷意,饒是他清楚,穆如酒就算不告訴他,他也絕對不會放過穆子嘉。
他還是想要聽說。
就算那些話會讓他憤怒至極,他也希有個人能夠傾聽的喜怒哀樂。
還這麼小,怎麼能夠一個人承這麼多苦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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