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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皇叔家的崽崽又撒嬌了》番外:季淵之旅(8)

穆如酒覺得有些好笑,無奈地看向祁君羨:“怎麼覺,你今天說話好兇啊?”

祁君羨稍稍抿,坐在了穆如酒邊。

男人一臉嚴肅地看向穆如酒,眸深邃,仔細看,似乎帶著幾分小委屈:“阿酒在背著我,給其他男人寫信,還不允許我生一下氣嗎?”

穆如酒哭笑不得:“我哪里有背著你?”

如果真想要背著他,怎麼可能連門都不關,讓祁君羨隨意進出?

祁君羨才不管這些呢,他看著穆如酒,定定地開口:“總之,不要可憐硯寒清,這家伙沒安什麼好心。”

祁君羨對硯寒清的意見大了去了。

穆如酒只是無奈地笑著搖搖頭,卻沒有再說什麼。

祁君羨得寸進尺,牽了穆如酒的手。

“怎麼了?”

穆如酒抬眸,對上了男人那雙明晃晃的眸子。

歲月似乎格外優待兩個人。

兩人的臉上沒有留下什麼歲月的痕跡,反而經歷時間的沉淀,愈發恬淡起來。

祁君羨帶著穆如酒起:“外面天氣這麼好,隨我去狩獵。”

穆如酒笑得無奈:“可是沒有備馬。”

“踏風已經在宮門外候著了。”

“那也沒有定好地點。”

“去皇家獵場,那里都準備好了。”

“我還沒有換服!”

“馬車里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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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君羨將穆如酒所有的擔憂全部解決,只是笑著看向

穆如酒愣了一下,隨即跟著祁君羨向外面走去。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來見你的時候。”

“你不怕我有事去不了?”

“那我還有其他計劃。”

好不容易兩個孩子不在皇宮,祁君羨可要讓穆如酒好好地補償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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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月樓的景稱得上是季淵一絕。

只是這樣的絕,沒有多人欣賞過就是了。

祁久站在憑欄,看著遠的風景,心曠神怡。

“國主大人,這里好好看吶!”

祁久忍不住心的激,興地對硯寒清說著。

硯寒清只是坐在一旁的墊子上,一只手倚著后,另一只手倒了杯酒。

他笑著瞇了瞇眼睛,眼神像是在回憶什麼。

“那是自然。”硯寒清淺笑,眼中仍舊帶著幾分恣意。

祁慕就站在祁久后,保護著,擔心掉下去。

硯寒清看著面前的這對兄妹,自嘲地笑笑。

祁君羨個老狐貍。

生出一對這麼相像的兒,如今又讓他們來到季淵,就是故意想要向他顯擺的吧?

他肯定是猜準了,他絕對不會虧待兩個孩子,才敢這麼肆意妄為。

氣人。

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麼生氣。

只是看著兩人,突然覺得恍惚。

大抵,與祁君羨在一起,也會是這般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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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君羨那家伙,其實并不景的。

或者說,祁君羨他啊,什麼都不喜歡。

這世間景萬千,山水無數,祁君羨都不喜歡的。

但是他愿意陪著

不是為了看景

是為了看

的笑,看的灑,看的張揚恣意,看的從容瀟灑。

祁君羨不世間萬般。

只是單一個穆如酒罷了。

硯寒清笑著搖搖頭,垂眸又去飲酒。

祁慕回頭,看到硯寒清仰頭將壺中的酒一飲而盡時,沒有阻止,也沒有說話,只是又將頭轉回去,沒再看他。

某些程度上,硯寒清其實跟父皇很像。

偏執又頑固。

如果不是自己想開的話,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家母后啊。

本就是這般耀眼的人的。

久久像母后,日后也會是這樣的人的。

所以,他要更好地保護妹妹才是。

日頭落下去了。

慢慢暗下來,遠的景便模糊了。

取而代之了,是季淵的萬家燈火。

摘月樓地勢高聳云,從祁久的位置看過去,看到的不只是都城的燈火,季淵山峰與城池相連,錯落有致,相輝映,祁久遠遠去,似乎能夠看到整個季淵的萬家燈火。

真漂亮啊。

這般輝煌繁榮的景象,與南溪別無二致。

祁久的眼睛亮晶晶的,突然想起母后看到萬家燈火時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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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說,這萬家燈火來之不易,是無數人用熱一寸寸換來的。

祁久轉,看向瞇眼假寐的季淵國主。

季淵的國主,也是這般仁厚寬宥,為國為民嗎?

祁久想著,向著硯寒清一步步走過去。

走到硯寒清面前,歪歪頭看著瞇眼小憩的男子,眨了眨眼。

硯寒清覺到有人靠近,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小姑娘明眸皓齒,像極了那位英姿颯爽的千秋將軍。

硯寒清有一瞬間的恍惚。

反應過來的時候,對著小姑娘笑笑:“怎麼了?”

祁久歪歪頭,聲音清落:“國主大人,母后對久久說,這世間的國主,能夠撐起萬家燈火的,本就應該是萬古流芳的存在。”

祁久頓了頓,繼續說道:“國主大人,您也是想要流芳百世的君主嗎?”

硯寒清愣了一下,隨即輕笑:“我無意于流芳百世,世人傳頌。”

“那國主大人撐起這萬家燈火的理由是什麼呢?”

硯寒清垂眸,遮掩住了眼中的緒。

“是因為我曾答應過一位故人,要讓季淵百姓吃飽穿暖,街頭巷尾再無殍遍地。”

祁久點點頭:“那這位故人,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

硯寒清笑笑,卻是抬眸。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他緩緩起,走到憑欄

月朗星稀,天空中,明月高懸,摘月樓上,像是一手就能將那月亮抓下來一樣。

“嗯,是位很重要的故人。”

教他君臣之道,送他季淵之國。

做了這麼多他無以為報的事后,又笑著擺擺手,滿不在乎地持槍遠去。

自始至終,停在原地,困囿在原地的,只有他自己罷了。

可是怎麼辦呢?

飛蛾決意撲火。

他如今的眼中,也只有那月亮了呀。

祁久見硯寒清看著月亮不說話,疑地開口。

“國主大人,您很喜歡這月亮嗎?”

男人輕笑。

“喜歡呀。”

雖然不可及,哪怕是他站在摘月樓,也無法及那圓月。

但就是好喜歡好喜歡。

喜歡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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