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茶茶出來,虎威將軍、驍騎將軍等人快速靠近。
一群人臉上難得出了糾結的神。
茶茶見他們如此糾結,主開口給了他們臺階,“有事嗎?”
驍騎將軍手撓了撓后腦勺,笑了笑,憨憨的開口道,“那個...世子,之前是我們不對,我們在這里跟你道個歉。”
其他人聞言,紛紛點頭附和。
茶茶跟褚宸煜相視一笑。
看著眾人,淡淡的開口道,“今晚不是慶功宴嗎,怎麼你們都在這里待著?”
眾人很快反應過來,一場尷尬就這樣被茶茶云淡風輕的態度化解了。
“世子,我們特意給你準備了烤全羊,快來啊。”士兵們歡呼。
溫暖的火映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
單純而真摯的笑容才是他們這個年紀最該出現的。
一晚上,眾人盡的著這難得的歡快時。
北風呼嘯。
褚宸煜坐在空寂的高坡上,獨自飲酒。
他看著遠與眾人玩鬧一團的茶茶,臉上浮現淡淡暖意。
“主子。”暗衛突然出現。
褚宸煜的神變了變,起來到一無人之地,“怎麼了?”
暗衛道,“京城里的人傳來消息,安王那邊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您不在京城。”
褚宸煜狹長的眸子危險的瞇了瞇。
他眼神泛著淡淡寒,“按原計劃行事。”
暗衛點頭應下,卻并未直接離開。
他站在原地,似乎還有其他事要說。
褚宸煜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暗衛開口道,“主子,戰場無,您一個人留在這里實在是太危險了。”
褚宸煜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雙手環在背后,眼前是無盡的黑夜。
“這件事不用再提了,我自有打算。”他開口。
聞言,暗衛悄悄離開,形迅速匿在了黑暗之中。
即使在夏季,夜間的風依舊夾雜著寒氣。
茶茶走近,在他的背后披了一件披風。
“夜里涼。”道。
隨后,便在褚宸煜邊的空地坐了下來。
褚宸煜也跟著一起坐下,兩人挨著。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褚宸煜主開口。
茶茶看了他一眼,有些驚訝他會主開口說這件事。
笑了笑,“今天在城樓上。”
“以你的格,如果沒有認出我的話是絕對不會說那些話的。”
褚宸煜挑眉,沒有否認。
茶茶歪了歪頭,有些疑的問道,“那你呢?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
褚宸煜神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他兩次發現的真實份都是在餐桌上。
行為、語調是懷疑,挑食則是確信。
畢竟世間事,沒有那麼多巧合。
茶茶有些驚訝褚宸煜的接能力。
“你就沒有懷疑過我的真實份嗎?”茶茶問道。
畢竟三番四次的離開,而且每次出現都是不同的份。
如果是尋常人的話,恐怕早就把當妖怪給殺了吧。
褚宸煜毫無預兆的朝著看了過來,語氣很淡的開口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那時他被人追殺,為了逃命直接跳下了懸崖,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時便出現在了桃花島。
據下人的描述,他是被島主從湖邊撿回來的。
一連十天,褚宸煜都只能臥床休養。
他上的骨骼幾乎全都碎了,還中了很嚴重的毒。
如果沒有遇到茶茶,恐怕他早就命喪黃泉了。
來到桃花島的第十三天,褚宸煜這才第一次見到下人們口中的島主。
初見,他是震驚的。
他本以為島主至是位年過半百的老者,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面前的人年紀看著比自己還要小。
只見年一雙明目如三秋寒水,長發輕挽,著純白衫,在這桃花樹下,氣質俗。
他這一生從未見過如此絕。
那是他第一次看一個人看呆了,傻傻的站在原地。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反應過來。
念及自,向道謝道,“多謝島主救我命。”
茶茶清冽如水的目掃過他。
褚宸煜從未像今天這樣張過,哪怕只是被眼前的人看著,他都忍不住心跳加快。
旋即,便聽到淡淡的開口,“我只是路過,救你的人是無名。”
無名?
難道是那個傳說中能“活死人、白骨”的神醫無名?
褚宸煜恍然,怪不得自己了那麼重的傷都能被救活,原來是出自神醫的手筆。
他聞言道,“如果不是島主把我帶回島上,神醫便是想救我也沒辦法,所以還是要多謝島主的救命之恩。”
褚宸煜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也會主找話。
只是眼前的人看起來像謫仙一樣,無論做什麼都淡淡的,實在是難以接話。
他思索半天,終于想到了一個話題,“不知島主可否愿意出山助我?”
褚宸煜也只是腦門一熱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因為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通還能聊什麼。
茶茶有些疑的看著他,平靜的眸子里終于沾染了人間煙火氣。
褚宸煜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我乃夏朝四皇子褚宸煜,此次也是被我的那些兄弟們到了絕境才選擇跳崖,沒想到竟然會遇到島主。”
“我看島主邊能人異士頗多,若是你愿出山協助我,無論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
茶茶抿了抿,神平靜,似乎不為所。
褚宸煜有些懊悔,他不該說出那些話的。
畢竟島主救了自己便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他又怎麼能要求這麼多呢。
只是不知為何,他心底竟有些憾。
就在他開口準備給自己找個臺階下時,只聽島主突然開口,“什麼要求都能做到?”
褚宸煜聞言,眼前一亮,急忙點了點頭,重復道,“嗯,什麼要求都能做到!”
茶茶低眉沉思了一會,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答應。
那段時間是褚宸煜出生以來度過的最煎熬的一段時。
直到后來他才發現,原來早在第一次見面時,他就丟了心。
只是那時的他,并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茶茶稍加思索,便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