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兩人發問,長炔再次開口,“先回去吧。”
茶茶點點頭,“好。”
自從知道這兩個人的份之后,荀堯便無法再淡定的與兩個人相了。
只能說真不愧是師徒啊,腦子想的東西竟然都差不多。
剛才在山里發生的事不知何緣故沒有出現在山河卷上。
茶茶和荀堯的消失,長炔和子的談話。
這兩段都沒有出現在山河圖上,讓眾人不升起一抹疑。
幾人剛到部落,還沒進去,便撞上楊勛跌跌撞撞從部落里跑出來。
“你們終于回來了。”他著氣,整個人看起來很不好,“怎麼樣,找到解決辦法了嗎?”
茶茶打量著他,只見楊勛頭發凌,臉頰紅潤,上的服染上了泥土,甚至還被撕碎了一部分,看起來狼狽極了。
“你這是跟人打架了嗎?”茶茶打趣道。
楊勛翻了個白眼,“他們發現了我是假扮的.......”
后面的事簡直是慘不忍睹。
“你是不是故意的?!”楊勛咬牙切齒的向茶茶。
明明都是換臉。
為什麼的那麼功,而他的卻很快落呢?
茶茶拍了下腦袋,“哎呀,我忘記提醒你了,這個易容是有時效的,時效一過,自然就消失了。”
楊勛:......
“我怎麼覺得你在騙我!”
那你這張臉是怎麼回事?
這都多久了,怎麼還沒有過時效?!
自然,他還沒有昏頭到將這件事說出來。
畢竟有兩個外人在場。
殊不知,這兩個人并不是外人。
他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麼。
“怎麼會呢。”茶茶一臉‘真誠’的看向楊勛,“我們可是同門,天玄宗人不騙天玄宗人。”
此話說的。
楊勛也只能勉為其難選擇相信。
“那你們找到那個子了嗎?”楊勛換了個話題。
他不想再糾纏這件事。
否則真的要被氣死不可。
茶茶瞥了眼長炔,“他會出手的。”
鹿?
楊勛不疑有它。
只當是解鈴還須系鈴人,事既然是因鹿而起,自然就由他來解決。
長炔突然開口,“你們先回去,這件事我需要自己解決。”
茶茶有些疑地看向他。
長炔并未多言,只丟給一個放心的眼神。
“行吧。”茶茶道,“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荀堯輕嗤,“你擔心未免也太多余了吧。”
這可是長炔!
當今世上有幾個人有能力與他一戰?
茶茶翻了個白眼,“你不懂。”
荀堯微赧,“我懂這個做什麼!”
楊勛只能干瞪眼著急。
這個人也太大膽了吧。
難道真的不害怕宗主突然殺過來的?
楊勛暗自為茶茶了一把汗。
然而他很快就沒有工夫擔心別人了。
那些被他甩開的其他門派的弟子重新追了上來。
“楊勛!你給我站住!”
“終于逮到你了,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代,我就讓你代在這里!”
“喲,別以為你請了幫手我們就會放過你!”
......
看得出來,眾人的怨念的確很深。
甚至有脾氣不好的,見到楊勛直接就沖上來和他起了手。
“看著干什麼,快來幫忙啊!”
楊勛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更何況,這些人還都是其他門派的佼佼者。
“沒關系,你讓他們打。”茶茶閑適地開口。
“什麼意思?”楊勛一邊躲避來人的攻擊,一邊回應茶茶。
他要是出手...事豈不是更加嚴重了。
剛才他一直在躲避,一則是真的打不過,二則是為了不讓事更加嚴重。
茶茶拍了拍荀堯的肩膀,“必要時,他會出手。”
一個書生?
楊勛覺得指他還不如指自己呢。
荀堯看了眼茶茶,“這種時候你倒是想到我了。”
之前的時候怎麼不見對他這麼熱呢。
“你們在做什麼?”蝮蛇帶著一群手下出現。
見眾人似乎要打斗,他面不愉。
“我們這里是一個和平的地方,如果想斗毆的話,只能請你們離開。”
作為部落首領,蝮蛇的發言還是很有權威的。
其他人縱使心里不服,但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也不好說什麼。
“楊勛,今天就暫且先放過你,等從這里出去之后,咱們再較量!”
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只可惜,他們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做這個任務。
“達康部落任務完。”
周圍突然響起了這樣一句話。
好像游戲中的任務播報一樣。
除了茶茶之外,其他人都有些震驚。
甚至有些不愿相信,認為可能是有人在搞鬼。
可是下一秒,他們卻不得不相信。
因為只一眨眼的工夫,達康部落竟然詭異的消失了。
眾人從達康部落轉移到了外面。
仔細觀察周圍會發現,這里正是他們進達康部落之前的地方。
而此刻,那個山早已消失。
“這是怎麼回事?”
“誰完了任務?”
“先看看排名吧。”
“我去,天玄宗怎麼忽然升到了第一名!”
人聲鼎沸。
眾人議論紛紛說個不停。
本來于四五名的天玄宗一躍超過蓬萊與合歡宗為第一名。
甚至還甩開第二名許多。
也就是說,完達康部落這個任務的正是天玄宗的人。
而就這麼一個任務,勝過了他們之前做的數十個任務。
簡直沒有天理!
荀堯忽然湊到茶茶邊,低語,“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嗯?”
他道,“鹿可是達康部落的人,現在達康部落消失了,那他......”
話音剛落,后便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語氣醋意十足,“你們在說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茶茶角綻出一個笑。
得,荀堯不用猜也知道,說話的一定是長炔。
其實,長炔在不在的反應還是明顯的。
楊勛也注意到了這邊的靜。
當他看到來人時,整個人愣住了。
“宗....石師兄!”楊勛大驚,“您...您怎麼會在這里?”
荀堯看楊勛的反應,便知道楊勛也知曉長炔的真實份。
可是他對鹿......
看樣子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想到之前茶茶和鹿之間發生的事,楊勛立即走上前,“石師兄,好久不見,瑤瑤師姐一直很想您。”
他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至于宗主會不會相信......
茶茶看了眼楊勛。
這個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復雜啊。
看不上自己但有時候又會主替自己辯駁。
雖然做的都是一些無用功。
長炔意味深長的看向茶茶,“是嗎?”
茶茶無奈笑了下,“是不是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你們兩個人夠了啊,這麼旁若無人真的好嗎?”荀堯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接下來我們要去做什麼?”
楊勛不用說,自然是跟著長炔。
荀堯也要跟他們綁定在一起。
只不過暫時不知道要去做什麼。
本以為做決定的會是茶茶。
沒想到長炔搶先一步開口,“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茶茶莫名看了他一眼,直覺這個地方不簡單。
可能是有了達康部落的教訓,這一次,眾人竟沒有提前離開,而是默默跟在天玄宗弟子旁邊。
若是有人問他們為什麼要跟著。
他們則會口徑統一地回答:這條路是你的專屬嗎?剛好我們也要走這段路而已。
如此無賴的行徑讓天玄宗的人也頭疼不已。
“邱師姐。”
走出一段距離之后,楊勛沒想到能和邱筱們匯合。
聽到有人喚自己,邱筱轉過頭。
先是看到了楊勛,隨后目又落到了茶茶上。
臉復雜,言又止。
當初,主提出要和茶茶分道揚鑣。
一直在努力做任務,努力將天玄宗的排名往前拉。
天玄宗現在的確排到了第一名。
可是邱筱心里卻清楚,這和自己沒有多大關系。
天玄宗弟子一共分了兩派。
既然和沒關系,那就只能是......
“邱師姐,接下來和我們一起做任務吧。”楊勛主開口。
邱筱礙于面子,想要婉拒。
可是楊勛卻極力邀請加。
甚至還將如今的局勢分析給聽。
聞言,邱筱這才勉強應下。
只不過和茶茶依舊不對付。
兩人之間幾乎是零流。
接下來的一幕讓眾人皆驚。
原本分散做任務的人竟不知何時起聚在了一起。
之前互相慪氣的隊伍也好,彼此爭斗的隊伍也好,此刻竟詭異的有了同樣的想法。
跟著天玄宗有吃。
山河圖外。
其他掌門、長老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們倒是和諧。”
“真沒想到這一次的試煉竟然會演變這樣的結果。”
“看樣子天玄宗這一次穩了,難怪長炔中途離開呢,想必是有必勝的把握。”
“呵,誰輸誰贏還沒有定論呢!”
這些人依舊互相看不順眼,這不過只是門派間的爭斗,無傷大雅。
可是仙門之主的神卻越來越凝重。
他看著畫面里的場景,不知在想些什麼。
長炔帶著眾人來到一峭壁。
再往前走便是萬丈深淵。
“天玄宗的,你們在搞什麼鬼?”
“這里是哪里,為什麼要把我們帶到這里來?”
“你們想做什麼?!”
眾人議論紛紛。
楊勛忍不住皺眉,“什麼我們帶你們到這里來?”
“明明是你們恬不知恥的跟在我們后面過來的好不好!”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啞口無言。
事實的確如此。
他們這麼做也是為了找尋更大的任務。
就像達康部落那次。
早知如此,就不跟著他們了。
積多,多做一些小任務說不定也能夠實現反超。
“你們想做什麼?”
“這位師兄,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別再往前走了,危險!”
“停下來!”
眾人紛紛臉大變。
楊勛意識到不對勁,轉頭看。
只見長炔淡定的走到懸崖邊,作勢要跳下去,頓時大驚失,“宗主!”
他不說還好。
此話一出,議論的人更多了。
“你聽到了嗎?”
“你也聽到了?”
“宗主?那個人該不會天玄宗的宗主長炔吧?!”
“怎麼可能!天玄宗的宗主會來和我們搶做任務?”
“那剛才楊勛他什麼?”
眾人安靜,誰也沒有再開口。
或許,他的名字“宗主”呢。
這個猜測,沒有人會主說出來。
畢竟也太不可能了。
楊勛也意識到了自己失言,他下意識的找尋茶茶的目,希能夠幫他解決這件事。
誰曾想,茶茶毫沒有注意到他。
視線反而一直跟隨長炔。
見長炔跳下懸崖后,茶茶微驚,但還算穩得住。
荀堯也是差不多的反應。
“你覺得下面會是什麼?”荀堯問茶茶。
“不知道。”茶茶實話實說,“他不是莽撞的人,這個地方一定有蹊蹺。”
邱筱也聽到了楊勛的話。
對楊勛的了解要比那些外人多得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邱筱走到楊勛邊,小聲問道,“剛才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宗主?”
楊勛沉默了。
繼而,邱筱也沉默了。
也就是說,那個人真的是宗主。
邱筱繼續追問道,“宗主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不知道。”楊勛嘆了一口氣。
還能是為什麼呢。
自然是為了他的徒弟。
之前在境也是這樣。
可是他卻不能這樣說,否則宗主的威嚴何在?!
不等楊勛回答,邱筱自顧自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宗主一定是發現了奇怪的地方,所以進來探查的。”
“嗯......”
楊勛點點頭,一定是這樣的。
這樣才附和他們英明神武的宗主的名聲。
萬丈深淵,深不見底。
長炔下去之后,就再沒有了蹤跡。
其他門派的人和天玄宗的人一起守在懸崖之上。
他們很好奇,剛才那個跳崖之人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驚喜。
剎那間,風云突變。
本來清朗的天空瞬間被烏云籠罩。
周圍灰蒙蒙一片,死氣沉沉的,不復剛才生機。
“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快看,崖底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了。”
“剛才那個人下去究竟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