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是有限度的。

承擔突如其來的大量真氣，全各的經脈瞬間疼痛不已。

楊勛咬著牙，額間滿是細細的汗珠，臉也在一瞬間變得蒼白。

然而，這只是開始。

“堅持住。”合歡宗宗主開口，“若是此刻放棄，你將修為盡棄。”

楊勛忍著極大的痛苦，咬牙道，“好！”

時間整整持續了一炷香。

等到楊勛再次睜開眼時，上的服已經被浸。

他面容慘白，雙目卻炯炯有神。

“多謝。”楊勛朝眾人道謝，然后加到了戰斗中。

此刻，眾人也有些疲倦，只能原地休息，眼看著三人之間的戰斗越來越激烈。

荀堯沒想到楊勛能夠做到這一步。

心中對他的敬佩倒是多了些許。

“一群自不量力的螻蟻。”仙門之主嘲諷道，“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荀堯大笑一聲，“可不可笑，試試不就知道了？”

仙門之主直接匯聚全真氣，想要給他們最后一擊。

荀堯和楊勛互相看了一眼，同時也使出自己全的真氣，力迎擊。

是是敗，僅在這一招。

剎那間。

煙霧縈繞，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眾人看不清三人的況。

沉寂了幾秒鐘后。

不知誰，說了第一句話，“怎麼樣了？”

沒有人回答。

靜默，死一樣的靜默。

待到煙霧漸漸消散。

只見仙門之主倒在地上，子半撐著，角殘留一抹跡。

而另一邊，荀堯和楊勛的況也不是很好。

若不是茶茶和長炔撐著，兩人此刻恐怕也已經倒在地上。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還能靠在你上。”荀堯打趣道。

扶著他的長炔微微蹙眉，“還有工夫耍貧，看來傷的不重。”

“是啊。”荀堯語氣虛浮，“殘存著一口氣呢。”

他自己的況自己心里清楚。

如今也只是吊著一口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暈過去。

楊勛的狀態比他差，已經暈過去了。

“服下。”

看著長炔掌心的丹藥，荀堯也不猶豫，直接拿起來咽了下去。

“扶我到那邊休息一下吧。”荀堯道。

堂堂魔尊可不能再其他人面前怯。

長炔將人放到一旁，荀堯直接打坐。

至于楊勛，茶茶也給他喂食了丹藥。

“他超負荷太嚴重，沒一個月估計醒不來。”茶茶道。

“宗主！”大長老緒激的著長炔，“你終于回來了。”

礙于外人在，他沒有問候茶茶，只是關切的眼神做不得假。

茶茶先用眼神安下大長老，然后又將目落在仙門之主上。

此刻，他狼狽至極。

再沒有了往日高高在上的風范。

“頭烏當久了，這輩子可就一直是頭烏了。”茶茶對著虛空大聲喊了一句。

“你找的傀儡已經失敗，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呢？”

眾人不明白茶茶的意圖。

下一瞬。

一道蒼老的聲音自虛空響起，翳、狠厲，“下一步，自然是要、你、死！”

伴隨著聲音落下，一道凌厲的掌風直沖茶茶而來，卻被茶茶輕易化解了去。

“屠溪，你個老不死的還是這麼喜歡襲人啊。”茶茶直接喚出了那人的名字。

“你是誰？”

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說話的人直接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他頭發花白，眸子卻顯凌厲，五讓人一看便覺得狠厲，著一不善。

他的狠，是從骨子里出來的，全都寫在了眼睛里。

“這才幾百年不見，難道連你姑也忘了？”茶茶直接撕掉自己的假面，出原本的臉。

屠溪見狀，狠厲的眸子里出一抹震驚，“是你？”

“你沒有羽化？”

比起茶茶這個人，他對羽化的事更加興趣。

茶茶角一勾，“怎麼，讓你失了？”

茶茶話鋒一轉，“還是說，你是聽說我羽化之后，才有了羽化的野心？”

“不對。”又否認了的想法，“你這個人野心一向蠻大的，估計聽說我羽化不過是你野心放大的催化劑，只可惜，你的愿注定要落空了。”

屠溪不似剛才那般狂妄。

面對茶茶，這個和自己幾乎是同等級的對手，他不能夠掉以輕心。

尤其是茶茶的那幾句話。

竟使得他的心搖了。

對于他這個修為的人而言，心境搖可不是什麼好事。

“怎麼，開始懷疑自己了？”茶茶繼續開口，“其實你懷疑的沒有錯，本就沒有羽化。”

“一切不過都是一場騙局罷了。”

“所謂的羽化，只是億萬年前，那些無能的修真者留給后世的虛妄。”

“終究鏡花水月，一場空。”

茶茶的話越來越扎心，屠溪眼神狠，出口打斷，“夠了！”

“多年不見，你的皮子功夫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難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屠溪一直以來的愿就是希有朝一日能夠羽化仙。

也不枉他修行這麼多年。

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告訴他羽化是一場騙局。

他怎麼可能相信？！

茶茶攤了攤手，“信不信隨你咯。”

“我只是想作為老朋友提醒你一句，以免你最后羽化失敗，道心盡毀。”

屠溪目如劍，狠狠瞪向茶茶。

茶茶卻一派坦然，毫不畏懼的與之對視。

不，不可能！

屠溪的心出現了一搖。

但他還在拼命的說服自己。

羽化是真的，茶茶所說的一切才是假的！

茶茶見時機，又狀似無奈地開口，“如果你不信的話，不妨先看看我在山河圖里拿到的東西。”

手一揮，天空無端出現了一副畫面。

整幅畫面著荒涼與死氣。

繼而，畫面中出現了一個瘋癲的老者。

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里還念念有詞，“就算我到達頂峰又怎麼樣？”

“無趣，好生無趣啊！！！”

“修煉之路，原來真的有盡頭。”

“若是這樣，那還有什麼樂趣？”

旋即，老者變換了一副臉，“哈哈哈哈，既然無趣，何不為他們創造一個樂趣呢。”

“創造一個讓他們終生追逐，卻又終生無法追逐到的目標。”

“如此，甚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