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節思政課差不多兩個小時。
中間老師會給學生們留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此時,老師會拿著水杯離開教室。
沒有了老師在場,眾人逐漸放肆起來。
教室瞬間哄鬧聲一片。
在這些嘈雜的聲音中,茶茶偶爾能夠聽到幾個人在討論自己和宋宴禮。
當然,們的聲音很小,不仔細聽的話是本聽不出來的。
見茶茶視線時不時落在自己上,宋宴禮問,“你要出去嗎?”
茶茶搖頭,“宋宴禮,好像有人在討論我們。”
“哦。”
宋宴禮被人討論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麼。
他本不在意別人怎麼說。
“們覺得我們是一對,你怎麼看?”茶茶繼續追問。
可死宋宴禮這副矜貴模樣了。
他的坐姿很板正,正在認真做筆記。
老天爺是不公平的,給了宋宴禮一張致的臉,又給了他修長的手,細而有力的腰,還有大長......
全上下,好像每一都有讓人心的資本。
當然,最令人瘋狂的還是他上那的氣質。
清清冷冷的,帶著一種深骨髓的冷漠。
溫且又讓人難以靠近。
這種復雜的觀織,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從他上探尋更多。
宋宴禮淡淡回了一句,“不看。”
茶茶索直接用手撐著下頜,目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宋宴禮。
“宋宴禮,你又帥了。”
此話一出,宋宴禮筆突然頓住。
等他垂眸去看時,那已經出現了一個明顯的錯誤。
完的一張筆跡就這樣有了小瑕疵。
宋宴禮不在意的將錯字劃掉,繼續往后寫。
總是那樣的直爽。
就像當初剛追他的時候。
也經常傻傻地看著他,然后癡癡地說,“宋宴禮,你真帥,我今天對你的喜歡好像比昨天又多了一點。”
的話似乎總是能夠口而出。
后來他才明白,那時的之所以能夠口而出,是因為從來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吧。
書上說,喜歡上一個人是,是膽怯的,是自卑的,是想要出又收回的手。
可是不一樣,從來都不膽怯更曠論自卑。
喜歡他,明目張膽,毫不掩飾。
他雖然表面無于衷,可是心卻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淪陷。
只可惜,將他落下神壇,卻又棄之如敝履。
他不懂。
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
或者說,到底有沒有心?
當初的那些話、那些表白都是假的嗎?
教室再一次安靜下來。
思政老師回來了。
依舊是不疾不徐的講課節奏。
這一次,宋宴禮卻走神了。
剩下的半節課,老師講的容他一點也沒有聽進去。
滿腦子都是茶茶的影子。
直到下課鈴聲響起。
宋宴禮無比懊悔,自己怎麼又這樣了。
平靜的心再次泛起波瀾。
可這一次,又會玩多久呢?
“南宮睿他們在酒吧等著我們,一起過去呀。”茶茶主提出邀請。
宋宴禮點點頭,對茶茶的排斥減了點,“好。”
*******
夜晚的酒吧人聲鼎沸。
站在門口還未進去就能夠到里面迸發出的激和熱。
宋宴禮不是第一次來酒吧,但是他對這個地方莫名喜歡不起來。
茶茶一副乖乖打扮,素凈極了,看起來與這里格格不。
“進去吧。”宋宴禮主為茶茶開門。
酒吧里形形,各種人都有。
茶茶找南宮睿的過程中,不人朝投來興趣的目。
宋宴禮像狼崽子一樣護在后,仿佛無聲地說:這是我的人,你們離遠點!
不想上前搭訕的人都在看到宋宴禮的那一刻熄了火。
多一事不如一事。
有主的人可不能輕易。
“你們終于來了!”魏清沖兩人招手,待兩人走近后,抱怨道,“你們要是再不來,南宮估計要回去把學校掀了。”
茶茶挑眉,瞥了眼坐在沙發上像個大爺似的南宮睿,像只抑著怒火的小豹子,看起來心的確沒有那麼妙。
茶茶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誰讓我今晚有課呢。”
這句話明顯是在點南宮睿他們三個逃課的人。
三人聞言,角了。
他們也不知道茶茶今晚和他們一起上思政課啊。
否則就不逃課了。
白柚見狀,打圓場道,“先點喝的吧,你們一路過來一定累了。”
桌子上倒是放了不酒。
“宴禮哥哥,我記得你不喜歡喝酒,要點杯果嗎?”白柚關切道。
字里行間都現了對宋宴禮的關切和了解。
茶茶來服務員,點好自己想要的之后,目揶揄地向宋宴禮,“你想喝什麼果?”
“他這里果的種類好像不多。”
宋宴禮哪里聽不出茶茶語氣里的打趣。
他清清冷冷地開口,“一杯蘇打水,謝謝。”
服務員面不改,禮貌道,“好的,請諸位稍等片刻。”
南宮睿慵懶的掀了掀眼皮,“這兩年你一直在國外?”
這話明顯是對茶茶說的。
茶茶應聲,“是啊。”
“為什麼要離開?”南宮睿再次開口。
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叛逆的頭小子。
那時候的他,為了反抗父母,排斥他們給自己安排的一切事,包括和茶茶的婚約。
可是他并不是真的討厭。
好像也不是,中間有一段時間的確令人討厭的。
不過一想到會變那樣全都是為了他,南宮睿心底升起一抹異樣的緒。
討厭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茶茶注意到宋宴禮的目若有似無的落在自己上。
他似乎也在期待這個問題的答案。
該怎麼說呢?
茶茶若有所思,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畫面。
聲音悲戚道,“其實,我當初檢檢查出了癌癥,為了不讓朋友和家人難過,就一個人去國外治療了。”
南宮睿聽到患有癌癥時愣了下,下一秒,他無語的看向茶茶,“我還以為你出車禍失憶了,用了兩年時間恢復記憶,然后立刻就回國了呢。”
茶茶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嗯...這個理由不錯,下次就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