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
唐柒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悠長。
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靳東”兩個字,手劃下接聽鍵,“說。”
“老大,我查到陸氏最近要跟海外的一家公司簽訂長期合作,目前還在商談中。國有很多人都在打探這家公司的負責人會在什麼時候過去簽約,應該是想要截胡。”
唐柒眉眼清冷,淡淡地應了一聲,剛要掛斷電話,靳東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老大,你想搶陸珩年的合作商,報復他?”
“不是。”
唐柒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跟著才繼續說道:“我跟秦奕合作拿下城西規劃地的項目,他應該在陸氏有鬼,提前知道了陸氏的競標底價,同時還把這個鍋甩到我頭上了。”
“秦奕不愧是陸渣男的死對頭。”
勇,真的勇,竟然還敢讓他老大背鍋,這下他也要被捶了。
靳東回味過來后,再次出口的聲線猛然拔高一個度,“老大,你要幫陸渣男查鬼?”
“你看我像是幫人背鍋的大怨種嗎?”
唐柒幽幽問了一句,清清冷冷的聲音聽在電話那邊的靳東的耳朵里頓覺背脊發寒。
利用和對付老大的人一般只有一種下場,要麼被直接捶死,要麼被反復捶死。
“掛了。”
人清冷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隨即便被掛斷了電話。
靳東愣愣地看著手里的手機,老大不愿意背鍋,那不是得找出陸氏的鬼,那等于直接幫了陸渣男。
到時候,陸渣男知道自己誤會了老大,悔不當初,火重燃……
他想到這里,忍不住惡心地打了個寒,還好他深知老大的脾,絕不吃回頭草,不過被渣男惦記也足夠惡心人的。
此時,另一邊,唐柒在掛斷電話后,沉默了半晌,直接把陸珩年從黑名單里拉出來給他打電話。
磨磨嘰嘰不是的格,速戰速決后,陸珩年就沒有理由再糾纏他了!
沒過多久,電話接通了,陸珩年低沉又喑啞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唐柒?”
他不是被拉黑了嗎?
為什麼主給他打電話?
唐柒眉頭微蹙,黑眸里掩不住的厭惡,“陸氏最近不是在跟海外的一家公司商談進行長期合作嗎?你提前放出風聲,說只要陸氏跟他們簽訂長期合作的合同后,陸氏不僅會更上一層樓,還有機會統領海外市場。”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陸珩年眸漸深,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收。
唐柒沒有正面回答,只淡淡地吐出一句話,“我自然有我獲取消息的途徑。”
“什麼途徑?”
窩在沙發上的唐柒聽到這話,不耐地蹙眉,直接忽略這個問題,“你懷疑鬼有幾個?”
查到的名單是五個,但是保不齊還有別人,確認一下比較保險。
“五個。”
男人清冷的聲音剛落下,唐柒紅再次輕啟,語速飛快地說著自己的計劃。
“放出風聲后,你找個信得過的人,分別給這五個人五個不一樣的地點,告知他們海外公司的負責人會到訪,進一步洽談合作。”
“等到約定的時間后,你提前安排人蹲守在五個地點,秦奕出現在哪里,那個人就是鬼。”
這個方法雖然看起來作很簡單,但是每一環都不能出錯,一旦被秦奕或者鬼察覺到不對,就會滿盤皆輸。
下一次,再想抓住鬼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也是唐柒為什麼得找陸珩年合作的原因,因為這個計劃需要陸珩年的配合,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此時,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陸珩年眼神復雜地看著前方,狹長的重瞳里神晦暗不明。
“唐柒你是怎麼想出這個計劃的?”
以前的,怯懦無能,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主婦,為什麼離婚后變化這麼大?
每次他遇見,總能覺到像換了個人一樣。
陸珩年用力扯散自己的領帶,心更加煩躁了,“你到底還有多事是我不知道的?”
“陸總不必了解我,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之所以要查清鬼,是不想替人背鍋而已,陸總不要自作多。”
唐柒說完這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婚都離了,還這麼多問題,死渣男!
嫌惡地罵了一句后,起走到臥室里準備好好洗個澡,再睡一覺。
計劃都提供給陸珩年了,只要沒有環節出錯,抓住鬼只是時間早晚的事。
另一邊,電話突然被掛斷,陸珩年將要說出口的話不上不下地,堵得他難至極。
他沉著臉,再次點燃一支煙。
結婚的那三年,他半點沒有關心過唐柒,也不曾花心思去了解過的喜好,只覺得滿意這個人,那這個人肯定適合當陸家的夫人,僅此而已。
現在的跟離婚前半點都不一樣,格果決利落,做事果敢,出神。
直覺告訴他,上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
陸珩年手里的煙盡后,他打電話給夏沉著手安排設計鬼的計劃。
夜半時分,睡得正香的夏特助臥室里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他猛然驚醒,疲倦地拿起手機接通電話。
“陸總,出什麼事了?”
“明天安排人把我們要跟米斯先生合作的事出去,放出風聲只要陸氏跟他們簽訂長期合作的合同后,陸氏不僅會更上一層樓,還有機會統領海外市場。”
夏特助疑地眨了眨眼睛,臉上是沒睡醒的迷茫。
“我們跟米斯先生的合作不是暗中進行的嗎?為什麼突然這麼大張旗鼓?”
“用假消息,揪出鬼。”
陸珩年舌尖頂了頂上顎牙槽,再次出口的聲音帶上幾分沉悶,“競標底價的人,可能不是唐柒。”
如果是的話,不會這麼費盡心思地幫他。
只是有秦奕給轉的兩千萬為證,依然有嫌疑。
電話另一邊的夏特助聽到這話,更迷了,“陸總為什麼突然確定競標底價的人不是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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