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尸在天氣沉的白天都能浮出水面來,是顯然道行已經不低了。怕是和那段小姐也不相上下了吧!可莫名其妙地鉆出來,就為了給我一顆珠子,圖啥啊?”
“而且看樣子,似乎不像正常的浮尸,倒像是被某種詭異的力量束縛著一樣。最后離去時,好像也是不由己。”
我默默思索,覺迷霧重重,想不明白。
這也真是讓人無語……
前幾天和奪命妖樹有關的那神邪修的事兒都還沒搞清楚呢,又突然冒出來一莫名其妙的厲害浮尸!
或許,說的那幾句話很重要。
但問題是,我也聽不懂尸語啊!
不管怎麼說,先把昏迷的姚楠帶回去吧。
像是集野炊這種事,學校的校醫和助理醫師都是全程跟著的。就是怕如果出現一些小狀況,能夠及時地理。
所以我倒也不擔心的安全。
我把那尸里吐出來的古怪放進口袋里,然后把姚楠背在背上,就順著泥土田埂往水洼外走。
剛走出水洼,沒了周圍水草叢的遮擋。我就看到幾個老師帶著同學急匆匆地趕過來了,臉上都帶著焦急的神。
看樣子他們應該是聽到剛才姚楠驚恐的大聲,所以立刻朝聲音發出的方向而來。
沖在最前面的,正是我們班主任陳學。
他看到我背著姚楠,語氣急促,連珠炮似的問到:“吳重,姚楠怎麼了?你倆干嘛了?沒事吧?”
我當然不能說真話——就算說了估計也沒人信啊!
所以便開口到:“是這樣的陳老師,我和姚楠來這里洗菜,結果可能是眼花了,把水面漂著水草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所以就嚇暈過去了。”
反正剛才就我和姚楠兩人,已經暈過去了……究竟發生了什麼,還不是我張口就來,想咋編就咋編!
我一邊說著,一邊把背上的姚楠放下來。
校醫趕過來接著,然后當場檢查了一下,告訴陳學。
“嗯,確實只是到過度驚嚇的突然昏厥。問題不大,休息一會兒,應該自己就能醒過來。”
“那就好,那就好……”
陳學扶了扶眼鏡,松了一口氣。
這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這個班主任恐怕也得擔點責任的。
他又拍拍我的肩膀,道:“吳重同學,你果然很不錯。不但平時學習認真,關鍵時刻還臨危不。別說初中生了,年人看到同伴突然昏厥,恐怕都會手足無措的。”
估計是陳學看姚楠上很干凈,沒有被水打和泥漿的痕跡,知道我在倒地之前就扶住了。
其余幾個老師和校醫,也都紛紛點頭,稱贊我膽大心細。
“陳老師,這都是我該做的。”
我撓撓頭,都被這麼多人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回到我們小組野炊的地方,王大春和別的同學也都圍上來,有些擔心地詢問。我就又把剛才對老師們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出了這樣的事,王大春就讓我也別參與生火、切菜、做飯這些雜活兒了,就在旁邊守著昏迷的姚楠。
我閑著沒事,就從書包里掏出英語課本來復習。
這洋人的鳥語真是難學啊!
比起什麼數學、語文、歷史、地理、化學、理……等等這些,都更加讓我頭疼。
只能多花點時間了。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我聽到旁邊姚楠從鼻子里發出一聲悶哼,然后緩緩睜開眼睛。恢復意識的第一個剎那,還是保持著昏迷時的記憶,里發出大。
“鬼啊!!!唔唔唔……”
后面是我捂住了的。
“別得那麼大聲!嚇著做飯的同學們了。沒事了姚楠,沒事了。”
我安著,然后看著的眼睛,緩緩松開了捂的手。
還好,沒有再繼續了。
坐起來,環顧四周。表中帶著一疑和迷茫。
“吳重,怎麼回事?我記得咱倆不是在遠那片水洼里洗菜嗎?然后我看到水里面漂著一泡得發白的尸。怎麼現在……”
我哈哈大笑:“姚楠同學,你可真是個幻想的小姑娘啊。水洼里咋可能有尸呢?是你眼花,看錯了。把一叢水草當尸的頭發了!結果直接嚇暈。我剛才也已經跟陳老師他們解釋過了。”
哦,這樣啊……
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相信了我的鬼話。
我笑著道:“話說,你能把水草看尸的頭發。平時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啊?”
我故意這麼說,本來只是一句為了顯得更真實的調侃話。
但沒想到姚楠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兩只手絞在一起,聲音很輕。
“其實也沒有看的很多啦,就是偶爾去碟店里租幾盤碟,在家里用VCD看嘛。有些香港那邊的鬼片,確實嚇人的哦。”
我:……
好家伙!
居然還真是個看恐怖片的妹子?
很見啊。
不過也是,姚楠看起來漂亮斯文,但從一點不怕王大春這個紈绔就能看出來。并不是那種真正的弱小白兔,心還是很強大的。
喜歡看恐怖片,似乎也說得過去。
“吳哥,楠姐,飯快好了!你倆也趕過來呀。待會兒咱們陳老師和校領導一起來嘗嘗。”
王大春的聲音在遠響起。
轉過頭,就看到這家伙站在七八米開外朝我和姚楠揮手。
臉上和手上都是黑乎乎的,估計是搭灶吹火的時候弄的,也不知道洗一洗。
聽到“楠姐”這個稱呼,姚楠臉微微一紅。
我知道,自從班級里傳出風言風語,說我倆有點兒那啥啥的關系之后。王大春就把的稱呼調整為“楠姐”了。
本來我想讓王大春這家伙別,卻被姚楠阻止了。說是本來就沒有的事兒,人正不怕影子歪。如果太刻意,反而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我一想,說得也有道理。就沒再管了。
走到我們野炊小組一看,做好的菜還盛的!
回鍋、魚香、宮保丁、麻婆豆腐、干煸四季豆……
雖然因為是用鵝卵石搭的灶臺,柴火也沒家里旺,鍋氣不夠沒那麼香。但也足以讓我這個吃貨咽口水了。
“沒想到咱們同學里還有大廚啊?野炊還能做出這麼好吃的飯菜。”
“是啊,哪位同學做飯這麼厲害?本學習委員下次收他作業的時候可以晚一點哦。”
姚楠也開玩笑。
所有人的目,齊刷刷地看向王大春。
他不好意思地撓頭。
???
我心里寫滿了問號。
口而出:“不會吧?是王大春做的?這紈绔子弟居然會做飯!”
“吳哥!”
王大春哀怨地看了我一眼,顯得有些委屈的樣子。
“你這是看不起人啊。我爸媽工作忙,應酬又多。經常不在家,我只能自己做飯吃。時間久了,這不就學會了嗎。”
哈哈哈!
我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好吧好吧,我道歉。沒想到你這紈绔廚藝這麼好。那要不是咱們組評不上第一,就賴你咯。”
很快,陳學帶著學校領導們親切地過來,每個野炊小組都嘗一嘗。
最后我們如愿以償獲得了班級第一!
……
不得不說,同學們一起野炊還有意思的!
和以前小時候在村里不太一樣,我也理解了為啥大家都這麼期盼著每年一次的學校野炊了。
吃完午飯,大家又聚在一起唱歌、玩游戲。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下午兩點多,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集返回。
不必再回學校,等進鎮子范圍時,跟老師報告一聲,就可以離隊了。
過了鎮北橋,我跟陳老師說了一聲,就準備沿著涼風街那條路先回老曹的棺材鋪。
今天周五,要回家了。但走之前得跟他打聲招呼。
而且我心里非常迫不及待,想先問問老曹知不知道那尸里吐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它找上我,是想說什麼?
剛沒走多遠,就聽到后傳來王大春的聲音。
“吳哥,等等我!”
回頭一看。
他和曾金都朝這邊跑來,我就站著等。
“吳哥,我聽說楠姐之所以嚇暈過去,是在水洼那邊看到鬼了?但你跟老師們說是眼花看錯了。恐怕不是吧?嘿嘿嘿。”
這家伙一邊說著,一邊朝我眉弄眼的。
曾金也問我:“吳哥,你的份,我跟春哥是知道的。而且春哥上次被邪祟上那事兒讓我們知道,這世界上是真的有鬼!但這大白天的,什麼厲害的鬼祟能……”
原來這兩個家伙,是問這事兒來了。
他倆算是目前學校里知道我一些底細的人,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便開口說到:“我和姚楠,確實在水洼里看到了一浮尸。而且還睜眼了,燒掉了我一張符。道行應該不淺,反正我肯定是打不過的。但好像它沒什麼惡意。”
嘶!
王大春和曾金抱在一起,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什麼?!
“吳哥你都打不過?還弄壞你一張符,那得多厲害。”
我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
“你倆夠了啊!我說了,我也只是一個剛門的新人而已。沒啥多厲害的法。上次救你,也是因為你運氣好。干神仙只是小祟,不咋厲害。”
王大春使勁兒搖著頭:“謙虛了,吳哥謙虛了!”
然后他又腆著臉:“吳哥,以后你去抓鬼的話,能不能帶著我一起啊?小時候我爸媽也找算命先生幫我看過,說我八字,不怕鬼。”
我冷笑一聲。
“是嗎?那上次咋回事。八字只能說,你確實比一般人更能抵邪。但也只是稍好一些而已,對付最低級的游魂可以。今天我遇到這東西,一百個你加起來都不夠人家一只手的。一手就死一個你。”
說著,我故意用手了一下他的心臟。
嚇得這家伙渾一抖,連連后退。
我哈哈大笑,揮揮手:“好了好了,別啰嗦了。趕回去吧。這種事,不是你們能摻和的。說實話,我自己都不想摻和。”
末了我還嘆口氣,語氣沉重到:“我還只是個小孩子啊!”
王大春:……
曾金:……
兩人表懵,看來我并沒有講笑話的天賦,有點兒太冷了。
回到棺材鋪。
我和往常一樣,抬邁過高高的門檻。
沒想到“砰”的一聲,我竟然踢在了門檻上,沒邁進去。
咦?
我低頭看著高高的棺材鋪門檻,有點兒疑。
“啥況?今天太累了麼,居然邁不。”
心里嘀咕著,再次準備邁過門檻進屋。
然而……砰!
我的腳竟然再次踢到了門檻上方,沒有邁過去。
“怎麼回事!?”
我一下子就覺得不對勁了。
如果第一次可能是沒注意,但剛才第二次抬,我是刻意用力抬高的。但還是被門檻攔住了。
絕對不是意外。
于是,我第三次抬……毫無意外,邁不過去。
這一道普通的門檻,就像是天塹一樣,橫在我面前。我無論如何都進不來屋。
“太奇怪了!”
我大吃一驚,直接在門口扯開嗓子喊了:“老曹,老曹在家麼?我回來了!你出來接我一下。”
很快,老曹的聲音從里屋傳來。
“小吳回來了就進屋呀,今天周五了。收拾收拾要回家了吧?咱倆都這麼了,又不是生分的客人,讓我接你干嘛?呵呵呵。”
老曹一邊說,一邊走了出來。
當他看到我的一瞬間,頓時臉大變。直勾勾地盯著我,眉頭皺。
“小吳,咋回事?你上的尸氣咋這麼重!我這棺材鋪的門檻施了法,是攔尸檻。所以尸和鬼怪都進不來門。這是攔尸檻把你默認為尸祟了,所以你進不來。”
什麼?!
我聽了這話,也大吃一驚。
“我被這棺材鋪的門檻當行尸了?”
老曹快走幾步,來到門檻前面,離我更近一些。估計也是想看看我怎麼搞的。
等等!
我猛地反應過來,想到了一個可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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