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哥?吳小哥你沒事吧!”——這是夏三金的聲音。
“吳小哥,你還好嗎?我老婆……也還好吧?”——這是夏德貴的聲音。
我徹底松了一口氣,臉上出了笑容。
很好!
這兩個家伙能說話,還在探頭探腦小心翼翼朝臥室里張。
說明那厲鬼真的是已經徹底伏誅了。
但因為沒有得到我的允許,還是不敢進臥室里來……
“我沒事,夏冬阿姨也沒事。”
我回了一句。
或許是因為心大好,我雖然已經開始有些眼花了,但還是努力打起神走出了臥室門口。
這時,堂屋和走廊頂部的白熾燈,桌上放著的煤油燈,都是亮著的。
借著燈,我就看到在門邊不遠的地面上,面朝下躺著一穿著紅連的瘦小尸。
我那把法刀還在它脖子上呢!
夏德貴的目也順著我看向地面的尸,表復雜。
眼神之中帶著哀傷、悲痛、不忍……等諸多緒,但也有松了一口氣的欣。
還是夏三金趕解釋著說到。
“吳小哥,剛才你進去之后,我和德貴老哥就據你說的一直握著大棒子警惕地守在門口。”
“里面黑乎乎一片,什麼都看不見,我倆是那個心焦喲……”
“過了幾分鐘,突然就聽到一陣恐怖的嚎聲響起。然后這恐怖的鬼就沖了出來。嚇得我離渾發抖。”
“本來打算拼了命大起膽子打它幾子,結果它一沖出門口沒幾步,就直接摔倒在地上了。發出野一樣的嚎聲。”
“我和德貴老哥還以為有詐,結果等了一會兒,它還是趴著一不。還從脖子里不斷冒黑氣。黑氣冒完,就徹底沒了靜。”
我看著那趴在地上的紅厲鬼尸——它現在確實只是一普通的尸里!
“很好,事應該解決了。”
我笑著說了一句。
這時候,一強烈的昏眩襲來。
或許是知道事徹底結束,我實在撐不住了……
雙一,直接靠在門框上,整個人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朝著地面落下去。
我知道,這是因為消耗過度,力了。
夏三金和夏德貴頓時嚇壞了。
“吳小哥,你怎麼了?”
“吳小哥你沒事吧?別嚇我們啊!”
他倆趕過來要扶我。
在昏過去之后,我用盡最后一力氣說到。
“我沒事,只是力了。趕把這厲鬼的尸燒掉,然后混艾草灰撒河中。再把我的法刀給我清理好,等……”
話沒說完,我就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之后的事,我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而且或許是因為法力和力都已經耗盡,疲憊到了極點的原因。在昏睡的過程之中,我竟然罕見的沒有做夢。
等到我恢復意識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窗戶,和外面刺眼明的。
再看看周圍。
應該是一間臥室,床單被子都很新。
還彌漫著一洗的清香味道。
“我這是……在哪兒?我昏睡了多久?”
從床上坐起來,我輕輕地了太。
記憶還停留在自己在一樓臥室門口靠著門框昏過去那一幕景象。
而現在睜開眼就已經是變幻了時間和空間,就好像中間的那段時間被掐去了一樣。
這種覺非常的奇妙。
當然,這并非是修行者所獨有的。普通人睡覺,其實也是如此。
我想起在學校念書時,課間休息時翻閱姚楠的課外書時看到的一句話……
死亡是什麼?死亡就是人睡著了,沒有做夢,也不會再醒來!
我覺得非常有道理。
其實每一次人睡覺,沒有做夢,就像是一次瀕臨死亡的驗。
只不過區別就是,還會再重新醒來。
我翻下床,先穿好鞋子。轉了一下脖子,活了一下。
接著又用意念知了一下經脈竅的狀況。
“很好,丹田里的炁已經恢復了起碼九。這意味著,我昏睡的時間應該沒有特別長。估計現在就是第二天早上。”
之前在師父的要求下,我早就測試過如果將丹田里的炁徹底消耗完畢之后,再到重新蓄滿需要的時間。
如果不通過打坐、冥想、唱咒文等加持手段,讓之炁自然恢復的話,大概需要十個小時左右。
而現在恢復了九……這意味著,估計就是過去了九個小時。
應該是上午十一點左右,也快到中午了?
“先出去看看吧。”
我推開門走了出去。
發現是在夏德貴家里的二樓,看樣子是昨晚我昏過去之后,他和夏三金把我給抱到了二樓來睡。
我走下樓去,果然就看到了夏三金和夏德貴這兩個家伙,坐在堂屋里聊天。
竟然還有心思在喝茶!
此時房門打開著,外面燦爛明的照進來,整個堂屋都亮堂堂的,也充滿了溫暖舒服的覺。
廚房里能聽到鍋碗瓢盆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做飯。
完全想不到,就在九個小時之前,這里氣籠罩、生人勿進、厲鬼進屋!
而我跟那紅厲鬼大戰一場,險象環生。
宛如隔世。
咳咳……
我輕咳兩聲,一邊走下了最后幾階樓梯。
夏三金和夏德貴兩人立刻停止了談,然后扭頭看到我走過去。立刻都微笑著站起,朝我迎過來。
“哎呀吳小哥,你醒了?沒多睡一會兒?”
夏三金的臉上帶著笑容,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
我搖搖頭。
“覺恢復得差不多,也就自然醒來了。對了,兩位有按照我昏過去之前的叮囑,把那厲鬼的尸徹底燒灰燼了嗎?”
夏德貴點點頭,立刻回答到。
“都按你說的做了,吳小哥。我把小米的尸和一堆艾草一起燒了灰,等天一亮就立刻出門去撒河中了。”
說到“小米”的時候,他臉上還是有一些黯然神傷。
夏三金也表示確實如此,是他倆一起做的。當時還是深夜,也不敢走遠,就在院子里面燒的。
我扭頭看出去。
果然發現院子地面黑乎乎的,泥土都被燒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