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和我前一天晚上猜測的一樣。
第二天早上,我就在兩河鎮正解和兩河大橋界的三岔路口上,被王大春、曾金給“堵住”了。
不一樣的是,這次還有姚楠一起!
本來平時上學都是跟一些閨小姐妹一起走的,今天卻跟王大春和曾金一塊兒來了——估計就是想早點到我,趕聽聽昨晚的故事。
而且看姚楠臉上的表,似乎比王大春他倆還著急!
“同桌同桌,趕說說,昨天晚上后面又發生了什麼事?王大春已經把你們一起去王鑫仁的宿舍里發生的事跟我講過了,我想聽后面的。”
這妮子平時雖然看起來文靜秀氣,但其實心也是著各種超出日常的神奇的。否則也不會總是在家里看香港恐怖片了!
又看又害怕的……
王大春和曾金也表示迫不及待地就要聽,希我趕邊走邊說。為此,他倆還打發平時一起在三岔路口等著我的“小弟”們今天都別跟著來了。
我無奈地攤手,故意開玩笑道。
“行吧,你們人多勢眾的威,我如果不趕說會不會被你們給打一頓啊?”
姚楠輕輕捶了我肩膀一下。
“別貧了!趕的,快講快講。”
于是,我就把從王鑫仁的宿舍離開之后,去學校后山探索那座荒墳之后遭遇的一系列詭異驚險的形都詳細地講述了一番。
聽得他們是不停地倒吸涼氣,不停地拍手驚嘆,不停地嘖嘖稱奇!
“刺激,實在是太刺激了。老大,你就教教我法吧。我可太想進你們那個圈子里了啊。就跟我們看的電影似的!現在這樣的生活,簡直是太無趣了。”
啪!
我直接手給這家伙腦袋上面來了一掌,然后笑罵道。
“你想學法,我也不敢教啊。我自己都還是個半罐水呢!師父不開口,我哪里敢把這些東西外傳?之前教你們家拳法中扎馬步的訣,已經是我跟師父求了很久了。”
“更何況,我們這行大部分都是窮苦人家才干的。你家境這麼好,父母工作面,完全沒必要來趟這渾水,經常在生死邊緣行走。”
我一邊說的時候,眼角的余也一直瞄著姚楠。
剛才臉上也有向往之,我這麼說王大春,也有打消學法的念頭……
我心里苦笑不已。
“這些家伙啊,只看到學法厲害,覺得有趣。能夠和一些普通人接不到的妖魔鬼怪打道,很酷的樣子。其中的生死危險,不經歷一番是會不到那種恐懼的。”
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也讓他們仨喋喋不休地討論了很長時間。
至于王鑫仁的死……這本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純粹的意外!
只不過是涉及到靈異之事,超出了普通人的認知。派出所那邊也絕對不可能發現什麼端倪和線索。
最終只能是作為一樁懸案、疑案保留下來。
我也想過,要不要把這件事的真相用信紙寫下來。然后用老曹教我的紙人之,深夜里帶著紙飛到派出所里去,投在他們的辦公室門口。
但最后想想還是算了,沒必要啊!
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呢?
總不能讓派出所的人去殺飛頭怪吧!
更何況荒墳地下的飛頭怪已經都被我們給殺完了——當時最后兩只網之魚,我又找了個時間從學生后山的荒墳進去,在口的那個地下空間把它們干掉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也勉強能算是給我隔壁班的這位可憐的同學報仇了吧?
星期五放學之后,我去了一趟李淼家。
把那塊疑似【鎮河令】的神黑小鐵牌帶回了吳家村,給師父看看,詢問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結果一看到我拿出來,麗俏的臉上頓時閃過一驚訝。
然后第一句話就是。
“吳娃兒,這東西你又是從哪里弄來的啊?讓你去兩河鎮好好上學念書,你也太能招惹事了吧!”
我:“……”
我有些委屈地癟反駁道。
“師父!什麼我能招惹事兒啊?我老老實實讀書,然后跟著老曹抬抬棺材而已。各種怪事自己找上門來,我沒辦法啊。”
于是,我把王鑫仁的死和我跟老曹、小圓一起經歷的況跟師父又說了一遍。
當然,比起和王大春、姚楠他們說的,要更詳細很多了!
其中也包括我自己的一些猜測。
聽完之后,師父點點頭。一邊用白皙纖細的手指把玩著黑的鐵牌,一邊告訴我。
“不錯,那個李淼的小家伙,還是有一些師承和見識的。這東西,確實就是一塊鎮河令!我對兩河鎮了解不多,來的時候那鎮河鐵碑已經消失不見了。所以我也不能判斷,是否一定就是那鎮河鐵牌的鎮河令。但大概應該是不會錯了。”
聽了師父的話,我心里就認定這肯定是了!
畢竟李淼的師父是見過【鎮河鐵碑】跟【鎮河令】的,所以告訴他的消息不會有錯。尤其是,令牌地步那跟蚊子一樣小的魚形浮雕,就是最好的證據……
拿回來問問師父,只是做進一步的確認而已!
“師父,既然這就是鎮河鐵碑?那為什麼會被人放在地下黃泉水潭里?目的是什麼呢?而且李淼說這鎮河令應該是很不錯的法,但我卻完全覺不到法力波和炁的存在。除了重一點兒之外,平平無奇啊!又是為啥呢?”
手拍了拍我的腦袋,笑罵道。
“你真當為師是神仙啊?我怎麼知道……等等!”
師父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
我趕問怎麼了?
“八煞黃泉……地煞之氣的滋養……而且三匯聚……以鎮河令為介,最終勾連原本是鎮河鐵碑鎮的這一帶川江流域。明明是法,卻沒有應。這東西,很可能被針對的祭煉了獨法。”
獨法?
那是什麼東西?
我一頭霧水,滿臉問號。
師父解釋道。
“一般況下,法雖然有攻擊類、防類、綜合類等等不同劃分,但終究是有很多使用手段。”
“比如我給你的法刀,拿在手里,配合你自的炁和經驗,你就可以有多種攻擊方式。可以刺,可以劈,可以挑。而且只要是邪祟——不管是尸祟,還是鬼魂,甚至妖怪。都會被這法所傷。”
“但獨法不一樣!它僅僅只能針對某一個的個品,來產生某一種單一的效果!”
可能是看我表有點兒懵,眼神有些迷茫,師父就舉了一個的例子。
自己以前曾經祭煉過一件不算厲害的獨法,是一竹笛。
這竹笛唯一的作用,就是吹響之后,會讓“認識”的一只胖熊貓妖被迷然后站起來跳舞——是僅僅那一只熊貓妖,也僅僅只是跳舞這一件事。
不管是換了別的熊貓或者別的怪來,這竹笛都沒有任何的作用!就像是普通的笛子罷了。
而且如果不吹響它來捉弄那只熊貓,平時看上去也沒有任何靈異之——哪怕是師父自己,如果不是親自祭煉而的話,都看不出這是法!
聽完之后,我一陣無語。
我這師父……也會玩的啊!
居然以前還認識由熊貓修的妖怪?而且還專門鼓搗出一件法來捉弄人家!
同時,我也恍然大悟,明白了所謂“獨法”的意思。
我看著師父。
“也就是說,這塊鎮河令被祭煉了獨法?所以它只有當針對那邪修想要對付的某個的人或的時候,才會顯現出法的某種作用。除此之外,這鎮河令就和一塊普通的鐵牌沒區別!”
師父笑了。
“說得對,我徒兒還是聰明的。”
被師父夸獎,我心里甜滋滋的,比喝了還甜!
不過說完這句話,師父表又收起笑容,表略微有些嚴肅起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塊鎮河令作為獨法的作用……應該是針對川江河神的!也就是說,有人想用這東西,在某個他認為恰當的時機,來對付那條大魚河神!”
什麼?!
我聽完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