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此刻，2001年十一月深秋季節的某個霧氣彌漫的清冷清晨。

我在拳法武功方面的修行，終于突破到了【暗勁】層次。

師父說，武一脈的家拳法，分為【明勁】、【暗勁】、【化勁】這三個境界。

所謂明勁，就是渾力量達到了一個極強的水平。出拳之間，速度極快，力量極大，帶風聲劈啪作響。

實際上明勁不只是家拳法中有，那些特種部隊中的王牌或者各種格斗大賽的冠軍，基本上也領悟了明勁——只是不一定這個名字。

到了明勁巔峰，在雙方都赤手空拳的況下，以一敵十可謂是輕而易舉。

至于暗勁，則要玄妙很多。

但如果簡單直白來說，就是一種瞬間的發力！

只不過這種發力非常之強，乃是整合了全的力量通過四肢、關節等地方發出。在發的同時，再將通過孔閉合含住的“熱氣”、“汗水”瞬間炸出來。

這種高速從孔中飛出來汗水混合著四肢擊打，就能達到單純靠“力氣”達不到的種種神奇——比如擊碎石頭。

所以那些能用空手打碎石頭的高手，并非真的就鋼筋鐵骨，而是以【暗勁】的技巧達到！

在一些古代的武功典籍中，也有描述說被高手一就像是“電”或者“被針扎”了一樣。

實際上，就是高手能發暗勁。通過在的氣循環的力量，把汗水從孔中迅速炸出來。讓旁人覺微微一痛，覺上就像是電或者針扎……

這也是為什麼我剛才看似一掌輕輕按在地面都沒怎麼用力，就地面凹陷一個手掌印。碎石橫飛之后，手掌就大汗淋漓。

因為“勁兒”已經瀉了，巨大的力量從孔中沖出，沒法再閉合。汗水就立刻出來了！

當然，我因為才剛剛達到暗勁層次，就發出一次暗勁基本就結束了。

真正暗勁大之后，那就可以隨心所發的【暗勁】傷人了。

不過我還差得遠呢！

至于化勁？

那還太遙遠，不是我現在要考慮的事兒……

呼！

我長出一口氣，了額頭上的汗水，臉上出了滿意的笑容。

“如此一來，除了符咒法之外，我武功方面的修行也更上一層樓了。”

這時，后傳來老曹的聲音。

“我說小吳啊，你也實在太拼了一點兒。本來就天賦異稟，又如此勤。還讓不讓別的人活了啊？”

我轉過頭，就看到老曹已經笑瞇瞇地站在王虎旁邊了。

目盯著我前方堅的水泥地面上那個凹陷下去的手掌印，又搖頭慨道。

“雜門中的武功一脈，自從在幾百年前發明了家拳的修行方式之后，勢力暴漲。練武的也從最被人看不起的雜門墊底的幾種行當，一躍為頂尖的層次。”

“建國之后，因為和平穩定的到來，讓武人的數量減，拳法也沒了練習的大環境，勢力再次大減。又跌落到中檔去了。”

“所以啊……我都已經起碼二十年沒有見過人發出暗勁了。沒想到，小吳你又讓我見識了一下。但你卻并不是武人，你是修法的啊。這事兒要讓真正的武人知道，估計得驚掉下。哈哈哈。”

說到后來，老曹自己笑了起來。

我也不由得咧了咧。

王虎這時候才緩緩飄了過來，心有余悸地說道。

“吳小哥，你最后的那一下實在太嚇鬼了！我當時就覺得好像僵住了一樣。倒不是怕你一掌震碎水泥地面的力量。而是那種看不見不著的殺意和翻涌的氣，覺要把我給灼傷了。”

我笑著解釋。

“虎叔，本來活人上就有氣。八字的人，氣重的人，本就能夠一定程度威懾鬼。就算是普通男人，膽子大一點，火氣重也不怕普通的游魂了。”

“更何況是家拳武者閉孔，鎖氣。渾的剛氣本來就遠比常人旺盛得多！我剛才那一下發暗勁，更是將積攢的熱全都釋放出來，勁氣炸裂。你當然會被剛氣所懾。”

“就算是厲鬼、猛鬼……正面挨上我這一掌怕是也要魂飛魄散了！當然虎叔你跟著老曹學法，又吸食固魂香，魂堅固。雖然攻擊力不一定比猛鬼強，但可能還要比猛鬼更抗打一些。哈哈！”

最后，我還開個小玩笑。

說完，我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是六點一刻了。

于是，就出門去買早餐的包子油條豆漿。

把老曹和王虎那一份送回棺材鋪之后，我就自己邊吃邊往學校走去了……

這一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

早上路邊的草叢里都結了厚厚的白霜，學校里的梧桐樹葉都掉完了，剩下禿禿的枝丫。

大家都穿上了厚厚的服，課間早的時候都能哈出許多白氣來。

這兩年多，我跟著老曹抬棺，再加上自己有時候幫附近十里八鄉的人理詭異邪門兒之事，也賺了不錢。

所以經濟條件好了不，也給父母和自己都買了溫暖舒適的羽絨服——本來給師父也買了一件，還是專門托段老板從渝城市區帶回來的時髦樣式。

但不愿意穿，讓我還暗暗傷心了一會兒……

本來我自己自從功夫了【暗勁】之后，時時刻刻都能輕松閉住孔。的熱量完全不會散發出去，也就不太會覺到寒冷。

哪怕寒冬臘月，只穿一件薄外套就可以了。但為了不顯得太過引人注目和特立獨行，我還是老老實實地穿著羽絨服。

姚楠這丫頭，總是會突然把冰冷的手放我后脖子里，想故意凍我一下，看我脖子倒吸氣的慫樣……

但一次都沒有功過，還抱怨說我上怎麼總是熱烘烘的。

一轉眼。

就又過了一兩周。

時間已經是十一月下旬。

某天晚上，我晚自習放學回到棺材鋪。

發現袁飛居然在這，正和老曹聊著什麼。

他看到我回來，便趕笑瞇瞇的朝我招手。

“呀，小吳回來了？正好正好，我正和曹老哥說呢，有一筆大生意做不做？”

這家伙說話的時候，眼睛里都在冒金，一副財迷的樣子。

我也故意開玩笑道。

“袁叔你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都兩個月沒來棺材鋪看我和老曹了，這一登門就是拉著我倆做大生意呀？”

袁飛雙手一攤，做出無奈的委屈模樣。

“小吳啊，你是年不知愁滋味啊。像我們這樣的中年人，為了混口飯吃不容易啊。”

老曹在旁邊哈哈一笑，故意挪喻他道。

“你這家伙，連婚都還沒有結。自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的，哪里來那麼多所謂的苦惱？我看你純粹就是單純的貪財而已啦。”

我和老曹一唱一和，把袁飛弄得有些郁悶。

當然，大家已經認識這麼長時間了，又一起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可謂生死之，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就是故意損幾句開玩笑而已……

我看也玩鬧得差不多了，就問袁飛，究竟是什麼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