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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韓,這些骨必須焚燒。還有,星城那些複製者,最好不要留活口,全部幹掉,就地焚燒!」
雲溪鎮這邊手的同時,星城那邊也會手。
料想現在星城那些蒙在鼓裡的複製者,也基本都落網了。
江躍猜得到方的意思,跟食歲者一樣,方對待這些怪的態度,絕不會是一殺了事。
必定要留著,做研究,看看能否挖掘出什麼有利的東西來。 更多彩容盡在𝒮𝒯𝒪𝟝𝟝.𝒞𝒪𝑀
這一點,江躍雖然可以理解,但並不代表此刻他會贊同方這麼做。
「小江,星城那邊,真由不得羅和我說了算。羅也有上級。星城的任務,雖然歸羅統籌,但上級明確發話的,能不殺儘量抓活口。羅如今遠在雲溪鎮,恐怕也影響不到星城那邊的決策。」
「先問問羅,事不宜遲。」
老韓善謀,羅善斷。
江躍對這兩人的格,大致有個了解。(5,0);
這個事,老韓肯定做不了主。
王祥已經退到一邊,跟他母親嘀咕著什麼。
他母親陡然音量提高:「那怎麼行?不行,不行!你個沒良心的兔崽子,你姐平時白疼你了?」
「嬸兒。」江躍走上前,現在不是含蓄的時候,必須把利害關係跟他們說清楚。
王祥母親現場看到複製者的,通過複製者手機也看到了他們的聊天記錄,對怪作祟的事實,已經基本接。
但這並不代表就可以欣然接焚燒兒的。
雲溪鎮這種小地方,自來都講究土為安,天焚燒,這簡直聞所未聞。不管是上還是風俗上都完全接不了。
「嬸兒,這個事,我知道您心理上很難接。我也沒辦法勸您大度。我只能說,為了您自己,為了王祥,為了整個鎮子還活著的人,這麼做是必須的。」
這種事勸人大度,江躍確實說不出口。
只能直陳利害,爭取說到嬸子的。(5,0);
王祥是家的老麼,最母親疼。
說到底,活人終究比死人更重要吧?
王祥母親眼圈通紅,抱著王祥,臉埋在兒子肩膀上,輕輕泣著。
「媽,二狗哥說的也有道理啊。」王祥勸道。
許久,王祥母親抹一把眼淚,抬起頭來:「二狗,你是盤石嶺老神仙家的孫子,道理上我該信你。可是,那是我親閨啊,年紀輕輕……嗚嗚嗚……」
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這些話,說著順,其實殘忍。
哀就是哀,怎麼節得了?
江躍完全不想用這些輕飄飄的片湯話安人。
當然,這個時候江躍也沒心思去糾正自己不二狗這點小事。
「嬸兒,雲溪鎮要過這一關,您和害人家屬,必須先過心理上這一關。」
王祥母親神哀傷、痛苦。
艱難的抉擇後,的眼神由痛苦慢慢轉為堅定:「人死燈滅,死的人終究已經死了,不能留他們禍害活人。我同意!」(5,0);
「嬸兒,焚燒之後,將來有條件,骨收斂,還是可以土為安的。」江躍只能這麼安。
「那些後話,回頭再說。其他那些人家,我會全力幫你去勸。」
看得出來,王祥母親也是個果決的人。
一旦下定了決心,村鎮婦那種麻利能幹的一面,便展現出來了。
老韓那邊電話也正好打完。
一臉愁容走過來:「羅已經同意向上頭打申請,不過,哪怕是他,這回也不樂觀。因為有個比他級別高好幾級的人,一再強調要儘量留活口。」
江躍狠狠一拳砸在門上,罵道:「該死。」
「你也別急,羅會全力爭取的。」老韓安道。
「一線人員拼死拼活,後面總有豬隊員在扯後。本以為這一幕在影視劇里常見,沒想到現實也是這麼回事。老韓,這差你們要是沒辦好,到頭來板子該打還是會打在你們屁上吧?」
老韓苦笑:「還沒到那一步啊。」(5,0);
「對,可能真走不到那一步。萬一今晚局勢惡化,來個全軍覆沒,也就談不上打板子了。沒準還沒追封個英烈什麼的……」
這還真不完全是氣話。
趙守銀躲在背後搞事,縱幾十頭怨靈鬼,雖不知道他到底圖謀何事,但毫無疑問肯定是潑天大謀。
對付一個兩個怨靈鬼,就足夠頭疼的了。
幾十個鬼要是一口氣湧出來,除了走為上計,江躍實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選擇。
眼看天不早,再拖延下去,黑夜降臨,這個雲溪鎮說不定就將為怨靈鬼的樂園。
複製者被滅,趙守銀要求的八個名額,肯定完不了。
時間一長,趙守銀必定會催促,會聯繫複製者們。到時候,就極有可能驚趙守銀。
一旦趙守銀知道雲溪鎮出事,他會不會從盤石嶺趕回來?
正說著,一名隊員匆忙走進,在老韓耳邊嘀咕了幾句。(5,0);
老韓聽完之後,臉稍緩。
「還是有好消息的,鎮上的公務人員都找到了。被複製者囚在大樓里,目前沒有傷亡。」
這倒的確是個好消息。
以複製者的兇殘,沒有朝公務人員下手,倒是很值得玩味。
估計是趙守銀早有吩咐,不想過早跟政府撕破臉皮,過早引起注意力。
正好,這些公務人員獲救,正好派上用場。
組織群眾,說服群眾,這些他們的專業活兒。
老韓顯然也想到這一點,笑道:「之前還擔心王祥母親說服不了那些害者家屬,有雲溪鎮的公務人員出面,應該好辦多了。」
確實如老韓說的這樣,公務人員一出馬,組織效率頓時提高許多。
害者家屬被召集到了政府部門的大院子裡。
起初,聽說要燒,這些家屬當場就炸了。
好在鎮上的領導權威尚在,不住滅火,總算住了這些家屬的緒。(5,0);
王祥媽現說法,將事來龍去脈講述一遍。
加上公務人員一旁佐證,這些害者家屬雖然還有些疑,卻沒有過多懷疑。
畢竟,複製者的,已經被運到了現場。
每一個上前觀看過的人,都臉發白,差點當場吐了。
蒙著白布這些,上午看到還活得好好的,這會兒卻腐爛這鬼樣子。
說他們被怪附,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鄉親們,這些天,咱們雲溪鎮過的是什麼日子,大夥心裡清楚得很。在場的哪一家,沒嘗試過離開雲溪鎮?為什麼一直走不出雲溪鎮?大家一直不敢明說,怕災禍臨頭。今天,哪怕當著政府的面,我張月梅也得把話挑明了說。咱們雲溪鎮,鬧鬼!」
原來,王祥母親的真名張月梅。
雲溪鎮鬧鬼,就像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的事。
誰都不敢說。
為啥,因為恐懼,因為禍從口出。(5,0);
誰都怕,萬一挑明了這個事,下一步倒霉的,就到他們了。
「如果不是鬧鬼,為什麼咱們走不出雲溪鎮?為什麼棺材抬著抬著會加重?為什麼棺材裡的死人會踹棺材板?為什麼棺材裡會溢出黑來?」
經歷了這幾樁怪事的人家,表都變得很不自然,眼神躲閃飄忽,充滿恐懼,大白天仿佛也生怕跳出個惡鬼來索命。
「張月梅,你說鬧鬼咱也能信。可是這跟焚燒骨有啥關係?我家那可憐的娃,頭七都還沒過,死了還要遭這個罪?我不同意!」
「對,咱們雲溪鎮沒這個先例。」
「我聽說,焚燒骨,下輩子都投不了胎。」
張月梅此刻充分展現了剽悍潑辣的一面,一扯嗓子,吼道:「夠了,都給老娘閉!」
「又不是燒你們一家。我張月梅難道不疼兒?我難道就不心疼?我就問你們一句,是死人重要,還是活人重要?」
還別說,這一句問到了關鍵點。(5,0);
那些口口聲聲反對的人,氣勢一下子被打下去。
「月梅啊,難道焚燒了骨,咱鎮上就不鬧鬼了?」
「照這麼說,難道還是咱自家的娃娃死後禍害鎮上?這說不過去啊!」
「這不是我說的,是盤石嶺雲鶴老神仙的傳人說的。」張月梅直接把江躍提升到盤石嶺老神仙傳人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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