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部門的車,要是連幾個違章都理不了,那也太丟人。更何況三狗也算是特殊部門的人,眼下也算得上是執行公務,違個章什麼的,也無可厚非。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江躍生生在兩個小時趕回了星城。
基地門口,羅已經等候多時。
江躍剛下車,便焦急問道:「羅,現在到底什麼況?」
擔心歸擔心,江躍倒沒有徹底失去方寸。,
畢竟,盤石嶺一行,江躍對老江家有了新的認識。小姑也好,大姐也好,那都是江家直系脈。
就算出點什麼事,相信小姑和大姐也絕對不會是最先倒霉的人。
雲溪鎮的邪惡風水陣,那麼大的陣仗,小姑一家不也逃出來了麼?連趙守銀這種可以控鬼的老幣都阻攔不了。
所以,他對大姐和小姑還是有信心的。
「小江啊,局勢惡化很快啊。不僅僅是咱們星城,全世界都在迅速陷詭異的深淵中。這詭異侵的速度,比任何人想像的都更快。」
「雲山時代廣場的事,應該是從昨晚開始的。起初沒有任何部門留意到。是到下半夜,警方不斷接到報警電話,說他們的家屬去雲山時代廣場,半夜凌晨都還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一個兩個報警電話那也沒什麼,只當是意外。但是到了後半夜,這種報警電話此起彼伏,一晚上竟接到了幾百個……這就明顯詭異了。」
我也是後半夜快凌晨的時候回到星城,一回來,各種信息不斷匯聚到我這裡來。,
我看完之後,才知道出了大事。
「據外圍的監控顯示,整個雲山廣場,從昨晚九點以後,就再也沒有人從那裡離開過。」
「九點以後?這麼說,九點以前是正常的?」
「對,九點以前人來人往,一切都正常。」
「像這種綜合商業廣場,一般九點以後,顧客也不會很多吧」
「是的,高峰期肯定是過了。但九點以後,人流量也絕對不會。據我們推測,滯留在裡頭的人,至得有大幾百號人。」
「那你們怎麼確定我家人在裡頭?」
羅苦笑,他總不能說,因為你們哥倆很特殊,所以你們的家屬也是我們重點關照對象。
「外圍的監控,每一個人的進出,我們工作人員都進行了對比。人臉識別系統,基本可以確定哪些人進了廣場,哪些人沒有出來。」
「為什麼出不來?」
「目前查不出原因……」羅苦笑,「因為,我們的營救人員,似乎也進不去。」,
「什麼似乎?」
「目前我們派出好幾批人員進去查探,要麼怎麼都走不進去,翻來覆去就在外圍兜圈子;有幾個進去了,很快就失去聯繫。」
還有這樣的事?
一個商業,加上地下室總共就那麼幾層樓,雖然面積比較大,一層層的格局其實都差不多。
這種格局,規劃圖一擺,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怎麼至於進不去?
鬼打牆?
經歷了這麼多次鬼打牆的經歷,特殊部門肯定不至於對鬼打牆一籌莫展。
憑直覺,江躍就知道這個局不簡單。
如果不是自己家親人捲,江躍絕對不想介這個局。
可惜,世事沒有如果。
「去現場看看。」
羅等的就是這一句,親自給江躍拉開車門。
「走,上車。」
,
為表示誠意,羅又親自關上車門,給江躍三狗當起了司機。
雲山時代廣場外圍幾百米,已經全部進戒嚴狀態。
整個星城的人口極多,但是,這種大幾百人的事件,想要完全不傳播難度也極大。
各種道聽途說的傳聞早在民間傳播開來。
不過,民間終究沒有方數據,沒有各種統計,很難確定到底有多人失陷在雲山時代廣場。
星城好幾個部門,都已經早早來到雲山時代廣場外圍。
當然,這種案件,主導權自然還是特殊部門,也就是馬上要更名為超自然行局的部門。
羅剛推開車門,不遠的老韓就快步走了過來。
老韓見到江躍和三狗,朝他們點點頭,卻一臉嚴肅地走到羅跟前。
「羅,閆長在罵娘了,指名道姓要見你。你可算是來了。」
羅那張撲克臉沉著,顯然對閆長罵娘的事早有心理準備。,
不遠,一群看上去有頭有臉的人,圍繞在一名矮胖中年人周圍,一個個表都堆著小心翼翼的笑,很完地將那矮胖中年男子襯托出來,如綠葉襯起紅花似的。
矮胖中年男頂上的髮很是不近人,十有七八都已經離家出走。
剩下的這些還特別調皮,不肯規規矩矩待在頭頂,而是分別長在兩頭,很尖酸地將中間禿禿的部分給留出來。
看得出來,中年男子費了不心,也不知道用了多髮膠,想來個地方馳援中央,把兩頭的髮往中間梳,以遮擋中間的荒蕪之地,奈何本錢實在太,看上去反而顯得稽無比。
不過,這毫不影響中年男子的威。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吃的?大白天,就這麼一座商業廣場,還能迷路?羅騰呢?他不是一向能的嗎?怎麼到了要的時候,人影都不見了?平時跟上級拍桌子的膽子去哪了?」
很明顯,這中年男就是傳說中的上級,那個會罵娘的閆長。
「閆長,說羅騰,羅騰就到了。長金口一開,言出法隨啊!」旁邊一名隨行員非常適時地拍了一記馬屁。,
羅騰快步上來,朝中年男敬了一個標準的禮。
「報告閆長,超自然行局星城第三行長羅騰,向您報到。」
大一級死人。
面上的東西,他還真不能含糊。
「你還記得你是行局的長?」閆長扶了扶眼眶前的金眼鏡,眼神不咸不淡地瞥了羅一眼。
「是。」
「果然是漫無紀律!你看看,相關兄弟部門的人都早到齊了,你為行長,你的行力呢?你的執行力呢?你眼裡還有沒有紀律?還有沒有上級領導?」
閆長著食指,對著羅口連續虛點。
這種指手畫腳的罵人方式,在大庭廣眾之下,可謂非常過分了。
「報告長,我昨天一直在雲溪鎮和盤石嶺執行公務,一直到天亮才剛剛趕回星城。」
雖然知道閆長就是針對他,可該解釋的,羅還是忍不住要解釋。,
「天亮?你自己看看時間,天亮到現在都過去多久了?」
現在時間已經過了八點半,要說天亮,確實也有兩三個小時了。
「怎麼不說話?昨天電話里咆哮上級的氣魄去哪了?」
羅算是聽明白了,結原來在這啊。
這個閆長,就是主張將星城所有複製者留活口的。而羅聽江躍的建議,是主張將複製者全部幹掉,而且要現場焚的。
為此,羅據理力爭,甚至還在電話里頂了牛。
當然,這些細節羅並沒有跟江躍細說,只一句大一級死人搪塞過去。
江躍是聰明人,也聽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這種場合,他心裡其實說不出的膩歪。如果不是羅的面子,他甚至過都不想過來。
什麼閆長?
管天管地,還真管不了他江躍。
「二哥,這人誰啊?好大的威,也不知道本事有多大。」三狗看到羅被人這樣diss,本能就有些鳴不平。
「不認識。」江躍搖搖頭,「走,咱們過去看看。」
哥倆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但他們這一問一答,聲音也沒刻意著,看上去似乎不針對誰,但在場這麼多頭頭腦腦的人,面子顯然有些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