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去死?你家人怎麼不去死?
國家養得你白白的,就是讓你說說風涼話的麼?
江躍費勁洪荒之力,制住火氣,淡淡道:「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一批人也進了時代廣場?你們這個說法,能說服他們嗎?」,
「老羅?他懂什麼法陣嗎?他有柳大師懂天機嗎?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貨而已。剛才柳大師給他推了一卦,他們一行人,極大可能活不過今天。是吧?柳大師?」
柳大師呵呵一笑:「高啊,你都說了天機不可泄,為何總把天機掛在邊呢?」
「哦哦,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尋思著,閆長也不是外人。」
「閆長,如果你重那個羅長,他也是可以不死的。如果你無所謂,那麼他是必死無疑。」
柳大師的話含含糊糊,沒把話說死,留了很大餘地。
這是神一向的作風,從不把話說死,始終留有解釋反轉的餘地。
江躍心中一。
幾個意思?
看這柳大師的口氣,不像是在吹牛皮。
難道這廝真不是神,真有那麼幾把刷子不?
不然的話,哪來這麼大的口氣,一言可定人生死?,
不是說這個法陣已經失效了麼?難道這商場還有別的什麼玄機不?
老實講,別說是別有玄機,就是柳大師所說的十絕死地,所謂的遠古法陣,江躍連都沒看到。
他其實很想讓柳大師帶他去看看法陣在什麼地方。
可他怕弄巧拙。
萬一,柳大師和高說得煞有介事,只是他們早就編造好的一段鬼話呢?本不存在什麼法陣呢?
而真正的閆長其實對此是早已知。
那樣的話,江躍只要一張口問,必然當場餡。
算了,現在一切都不明朗,還是不要發力過猛,以至於打草驚蛇。
先套套這倆混蛋的話。
高卻忽然問:「閆長,您進來之前一直在外面吧?你確定羅騰他們幾個,都進了商場麼?」
「當然進了。」江躍正道,「他羅騰主請戰,軍令如山,怎麼可能說進又不進?」,
「可我們在商場並沒有到他們,這幾個傢伙,不會躲在角落裡,玩什麼的吧?」高長忍不住道。
「羅騰這個人,不簡單的,小高,你可不能小看他。前面幾個案子,他都辦得不錯。」
高有些尷尬,只要說到能力,高總覺得自己被針對了。
「他們是從地下那個口進的?」柳大師又問了一句。
「對。」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柳大師眉頭有些皺了起來。
「這就不對勁了!先前在地下室,我用法搜索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他們在地下停車場。」
「地下那麼多車,也許他們躲在某一部車裡?」
柳大師森然搖頭:「別說車裡,就是牆裡,只要他們是活人,有呼吸,有氣,我就有辦法搜到他們。」
「這就怪了啊。」江躍順著他的口氣嘆道。
「會不會,他們進了地下口,很快又乘電梯上了地面樓層?柳大師,要不,咱們在地面樓層再搜一搜?」高提議。,
柳大師詭異一笑:「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在搜?」
「哦?」江躍和高有些驚訝。
「地下室不接氣,與地面隔絕,相對好作一些。如果是大晚上,其實地面也不難搜索。奈何現在是大白天,作起來相對麻煩一些。所以,我讓高派人把電閘給關了。線黯淡一些,相對好辦一些。」
「那要搜索完這三四層樓,需得多久?」高忍不住問。
「急什麼?咱們不是要在裡面待五六個小時麼?還愁這一時半會兒?還是那句話,只要他們在商場,他們的生死就在我一念之間。當然,他們沒進來,又當另說。」
柳大師一副得道高人,有竹的樣子。
高長正要開口,忽然咖啡廳外傳來咚的一聲。
這聲音響得有點突兀,有點詭異。
便連柳大師都有些驚訝,紛紛探頭朝外張。
過玻璃,剛好可以看到外面走廊。,
他們看到一張臉,一張驚恐的臉。
更詭異的是,這張臉居然是倒過來的。腦袋朝下,朝上。
這個詭異的姿勢就好像整個人倒吊在走廊的天花板上。
「小姜?」高驚呼一聲。
這張倒吊的臉,竟是他的心腹手下。此刻竟倒懸在走廊的天花板上,表無比驚恐,雙手倒垂,虛空驚恐地揮舞著,試圖抓住什麼。
可惜,走廊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點,無論他們雙手怎麼抓,始終無法抓到什麼。
高連忙向腰間,掏出槍枝。
好賴也是個行長,這個時候再怎麼慫,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心腹手下見死不救。
更何況,現場除了他,就是柳大師和閆長。
總不能讓長去衝鋒陷陣吧?
就在他要衝出咖啡廳時,那張臉忽然上提。就好像上面有什麼力量,猛然一拽,直接拖走了。
,
速度之快,讓人看著頭皮直發麻。
等高衝出走廊,小姜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頂上天花板出現了一個破,正好容得下一個人的。
「小陸?」
高長驚魂未定,死死抓著手上槍枝,低聲呼著另一名心腹手下,同時警惕地盯著頂上天花板。
生怕忽然破出一個來,出一隻魔爪,直接把他也給拖了上去。
「小陸!」
高長連呼兩聲,始終沒有任何回應。
朝門廊轉角一看,卻看到一隻皮鞋落在轉角。高長拿著槍的手,不有些微微抖起來。
著走廊外圍的玻璃護欄,一步一步朝拐角挪去。
額頭的冷汗不斷冒出。
看得出來,高長此刻很慫很懼怕。
之所以著走廊外圍的玻璃護欄,那是因為越靠近走廊外圍,視野角度越大。接近轉角的地方,視角會更好,而且還可以保持相對安全的距離。,
一旦有什麼變故,他也可以有更充足的時間做出反應。
能做到行五長,高某人這點基礎素質還是有的,倒不是純粹一個廢簍子。
拐角,那隻皮鞋突兀地丟棄在地。
等高長視野徹底看清拐角的另一邊,他又驚呆了。
只見走廊盡頭拐角後,一條長長的印,一直拖向遠方,直到走廊盡頭,消失右側一個口。
這個口,是一個遊戲室。
這種遊戲室,是商業廣場的標配。裡邊各種抓娃娃的機子,抓遊戲幣的機子,還有各種跳舞機,遊戲機,釣魚機等等……
鞋子顯然是小陸的鞋子,印多半也是小陸的印。
就在高狐疑之間,走廊天花板上,傳來一聲沉悶的慘。
接著,水跟下雨似的,滴滴答答從原先小姜消失的那個破裡下雨似的滴落下來。
很快,走廊附近那一片,已經濺滿了慘烈的水。,
高再也控制不住,快步跑回。
抬手砰砰砰連開數槍!
頂上天花板立刻出現好幾個彈孔。
然後是一片絕的沉寂。
就在高長驚疑不定時,那個破忽然又探出一。
高長毫不猶豫,抬手就是一槍。
砰!
這一槍居然準準命中。
等他看清楚時,高長徹底傻了,這探出來的,赫然是小姜的腦袋。
小姜兩眼死死瞪著,表充滿驚恐和絕。
額頭一個,正是高剛才一槍命中的地方。
而他的脖子上,有一個更大的,筋骨都被撕扯開了。
看這慘烈的傷口,明顯是被什麼東西生生咬開。先前那滴滴答答的水,一看就是脖子大脈被咬破。
嘭!
小姜的絕地墜了下來,砸在了門廊上,早已斷氣多時。只是雙目死死瞪著,死不瞑目。
高整個人徹底不好了。
看向正走到咖啡廳門口的柳大師:「大師,這是你的手筆嗎?」
柳大師臉蒼白:「怎麼可能?我只對那幾個人下手,怎麼可能對自己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