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徐燦燦離婚之後,們娘倆的生活,就全靠打零工來維持了。
本來以為,徐燦燦應該是有些積蓄的,畢竟之前鍾勇的工資全都給了,也沒見家裏有什麽大的花銷,幾年的時間,怎麽著也能攢個三四百塊吧?
但事實就是,裏裏外外都搜刮了一遍,家裏就剩了幾十塊錢。
縱然吳春紅再怎麽不敢招惹緒不穩定的兒,也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錢呢?就剩這麽點?”
徐燦燦一臉煩躁:“都花了,都買東西了。”
雖然摳門,但是對自己一向也大方,什麽流行用什麽,別人有的也要有。雖然占便宜,但實際上,自己什麽也不缺。
哪怕的錢被了,哪怕和媽都沒了工作,的生活其實也沒有太大的變化,依然還是和以前一樣“隨心所”。
好在見識不夠,所謂的“隨心所”也是在一定範圍的,所以,之前鍾勇加上吳春紅倆人才能供得起。要是再往更高級、更奢侈的方向走一走,他們家早就不敷出了。
吳春紅差點撅過去。
把家裏的況跟徐燦燦捋了一遍。
“以後,咱們娘倆,就靠每個月的基本供給和我每個月十多塊的收活著了。這些錢,我自己拿著,要是到你手上,咱們就得喝西北風去。”
這樣的日子沒過幾個月,徐燦燦就不了了。也顧不上傷春悲秋自怨自艾了,讓吳春紅去找人說一說,要嫁人。
老吳找了好幾個熱衷於保拉纖的大媽,讓人家幫著相看。
們娘倆都以為,再嫁不是難事。老話說了,再醜的人也不愁嫁。何況徐燦燦長得還好看,而且,年齡也不算大,又沒生過孩子,沒有累贅。
可現實狠狠的給了們一個耳。徐燦燦的婚事,還真就無人問津。
這一方麵是因為江圖的宣傳,吳春紅也算是個名人了,兒徐燦燦自然也不遑多讓,甚至有促狹鬼表示:“萬一和媽一樣,心心念念的都是前任,那可怎麽辦才好。畢竟,吳春紅的前任死了,老江還能忍,徐燦燦的前任可是還活著呢。”
另一方麵,是因為徐燦燦本人的要求很高。要求對方眉目周正,正式工,工資不低於40塊,要沒有家庭負擔,就差明著說不想奉養老人了。
有這個條件的男同誌,幹嘛要想不開來娶徐燦燦呢?
就這樣,徐燦燦砸手裏了。
這個時候,娘倆開始痛罵鍾大媽,當初給們畫的餅太好了,以至於們失了智。
徐燦燦不是沒想過去找江宏,知道江宏和江圖都上了大學,還拿到了不菲的獎金,以後也會有大好的前程,如果能上這倆人,的人生可能還有機會更進一步。
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每次當想要去找江宏的時候,隻是一個念頭,本就沒有付諸行,就開始不是頭疼就是肚子疼,或者全上下竄著疼,而且,那種疼痛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折騰了幾次,就不敢再想了,老老實實的跟著吳春紅在家糊火柴盒。
吳春紅一臉麻木的扛著麻袋回了家,把東西往堂屋的地上一放,就沉著臉回了自己的房間。
徐燦燦:“怎麽了?你怎麽這個表?”
“沒事。”
“沒事你拉著臉?”
吳春紅噔噔噔的走出來,說道:“江圖又上報紙了,研究出了什麽新藥,了科學家。”
徐燦燦沉默了一秒鍾,很快就回道:“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人家早就和你斷絕關係了,徹底撕破臉,一點麵都不留的那種。
“怎麽和我沒關係?上報紙,怎麽可能忘了我?當然要把我也拉出來遛遛。還有你的死鬼老爹,江大誌和他的死鬼前妻,一個都不了。”
的語氣裏是濃濃的嘲諷和自嘲,總結道:“我這輩子,活得真是太失敗了。”
一心疼、養大的大兒是個廢柴,看著也不是太有良心的樣子。徹底漠視、不聞不問的小兒子和小兒,都了人人羨慕的“別人家的孩子”。可惜,這兩個孩子和徹底離了心。生了三個孩子,最後得到了什麽呢?活到老幹到老的勞人民待遇嗎?
徐燦燦卻不管的心裏如何苦,一聽這話,立刻就炸了。
“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後悔了?後悔隻疼我,沒有心疼江宏和江圖一點?你是不是在想,當初要是稍微對他們倆好點,你今天過的肯定就是不一樣的日子了?我告訴你,晚了。就算你現在後悔了,人家也不需要你了。早幹嘛去了!”
吳春紅也不甘示弱的吼道:“我知道。用不著你提醒我。我知道晚了!”
吼著吼著就蹲下,把臉埋在膝蓋上,嗚嗚嗚的哭起來。
徐燦燦拉過凳子坐下,打開麻袋開始糊火柴盒。一邊糊一邊說道:“你哭什麽呢?哭有什麽用?咱們倆現在多糊幾個火柴盒才是正經事。”
吳春紅抬起臉,疑的看了眼徐燦燦,似乎不太能接這話是從裏說出來的。
徐燦燦說道:“看啥?我這也是被生活磨練出來了。不幹活就要死,那我還能不幹嗎?”
吳春紅:“……”
也收起眼淚,投到了熱火朝天的勞中。
是嘍,哪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
江圖因為這兩項研究名利雙收。
接下來,就把研究方向放在了疫苗上。尤其是針對新生兒、兒的滅活疫苗和多聯疫苗。
我們國家在這方麵的研究一直比較落後。很長一段時間使用的脊灰疫苗是減毒活疫苗,有的孩子抵抗力差的,反而因為吃了“糖丸”而導致了小兒麻痹,留下了終生憾。雖然糖丸在全國範圍預防小兒麻痹癥方麵功不可沒,但是對於那些因它而致殘的孩子來說,那就是個巨大的災難。
還有多聯疫苗,哪怕是幾十年後,多聯疫苗也是進口為主,變數太多了。
而且,的這個研究方向和國家的免疫規劃不謀而合,也因此而獲得了國家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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