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時間定在三日之後,經過推算,那時會有絕佳的營救時機。
“要進大牢救出馮天翰,地牢看守森嚴,為今之計,隻有一條。”
君淩霄立即猜出,“假冒國師?”
兩人想到一起去了,會心的笑了笑。
“沒錯。這法子冒險,但也相對安全。”
“那便試試,一定要小心。”
他不放心的叮囑司玉卿。
聽著男人念了半天,垂著頭小聲嘟囔,“知道了,我爹囉嗦也就算了,怎麽你也跟著囉嗦了?”
突然一記栗敲在頭上,但卻沒使多力氣,也不疼,反而帶著寵溺的縱容意味。
“若是被抓了,還不是我去撈你?”
司玉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我會小心的。”
兩人一直聊到天大亮,行商定下來後,這幾日都在為此準備著。
四打聽買通,地牢裏的況。
雖說是準備假冒國師進,但司玉卿也不敢招搖,等行的那一天,地牢中人越越好。
一旦救出馮天翰,他們立即離開承國。
到了準備行的那天,司玉卿準備夜降臨之後再行前往。
臨出發前,卻在街角撞到了一個人。
司玉卿往後退了兩步,抬眼才看清麵前的是誰。
“馮子霖?”
他著樸素,稍顯狼狽,顯然這幾天過得不怎麽樣。
對方也看到了,卻隻看了一眼,低下頭就要匆匆離開,腳步慌忙,無意間撞過的肩膀。
“你站住!”司玉卿皺著眉,出聲住他。
這幾天司玉卿一直在派人暗中找他,主要是怕救出馮天翰後,國師的人去找馮子霖的麻煩。
馮子霖背對著,紅了眼,難以抑製的激,回過頭幾乎是質問:“你要做什麽?”
司玉卿看著他這幅樣子,一時間竟有些啞然,他應該是還記著上次的事。
但很快理清思緒,“跟我回去,外麵很危險。”
馮子霖笑了,有些諷刺,“那也用不著你來假好心。”
這下到司玉卿頭疼了,“梨塵,你和他解釋,先把他帶去客棧,不要跑。”
天已經開始黑了,必須盡快趕去地牢,沒空和馮子霖多說。
“是。”梨塵領命上前,作強勢,“馮公子,這邊請。”
“你這又是什麽意思?耍我很好玩兒是嗎?”馮子霖徹底激了,拚命掙開梨塵的束縛。
司玉卿沒有回答他,轉便離開了,後仍能聽到馮子霖不斷詰問的聲音。
“司玉卿,你站住!”
“你憑什麽管我?”
最終,忙於攔他的梨塵忍無可忍,“馮公子,請你冷靜,王妃是要去救您父親!”
馮子霖怔住了,漸漸看向他,傻了。
“你說什麽?”
梨塵忍住想翻白眼的衝,“您先跟我回客棧,我會和您解釋,外麵不安全。”
**司玉卿上特製的人皮麵,和原本的皮粘連在一起。
看著鏡子裏的那張臉,幾乎和國師一模一樣。
和國師原本就長得有幾分相似,再有人皮麵的加持,怕是司寒都認不出來。
司玉卿獨前往,著也換了國師慣有的風格。
地牢,看守的獄卒不多,聽到腳步聲,頓時打起神。
見到來人是國師,立即下跪行禮。
司玉卿學著國師平日裏的樣子,不屑掃一眼眾人,平視前方,“平。”
“多謝國師大人。”
幾個獄卒起後,原本都是低著頭,但有人無意間抬眼,卻見國師後空無一人,不由心生疑。
大著膽子問道:“國師大人,您邊沒有跟著伺候的下人嗎?”
國師出行邊向來是會帶著幾個心腹或侍,鮮會獨自一人。
司玉卿掃向他,矜傲的不可一世,目猶如淬了寒的利劍,“有問題?”
這樣的眼神落在上,直讓人覺得心下發怵。
“沒有沒有,是屬下多了。”他連忙退下,不敢再多言。
“我要見馮天翰,來個人領路開門。”
“是。”
如今沉著臉不笑的時候,很有國師平日裏的威嚴,同樣嚇人,無人敢置喙的決定。
眾人都是懸起心,生怕一個行差踏錯引得國師不悅,立即就要人頭落地。
司玉卿跟在獄卒後進去,這個時間點,正是兩批侍衛換班休息的時候,整個大牢隻有這一小批獄卒,還是分散開來的,這塊兒幾乎沒有幾個看守的人。
司玉卿被帶過去後,著裏頭的馮天翰,冷冷的拂手,學著國師的腔調,“我要單獨同他說話,你們都下去吧。”
“遵命。”
很快,這裏隻剩下司玉卿和馮天翰兩個人。
牢門已經被打開,司玉卿邁步走了進去。
馮天翰看上去有些頹喪,一有些髒的囚服,頭發遭遭的摻雜著銀,耷拉著腦袋坐在牆角,沒什麽神。
聽到腳步聲,這才抬起頭,見是“國師”,連忙打起神,匍匐行禮。
“拜見國師。”
司玉卿忙朝四周看了一眼,見空無一人,直接恢複了原來的聲音,“馮大人不必多禮,是我。”
馮天翰傻眼了,“您……”
角微勾,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司玉卿。”
馮天翰愕然瞪大了眼,更加難以置信,司玉卿跟著解釋,低聲音,“我假冒國師才進的來,其他的出去後再跟您解釋。”
司玉卿拉起他,馮天翰也稍稍心安,暫且相信了。
畢竟國師是不會有這般溫和的,更不會紆尊降貴的和他演戲。
按照原定計劃好的路線,司玉卿帶著馮天翰出了地牢,路上沒有到一個人。
抄了國師府的小道,避開各巡邏的侍衛,準備從無人的後門出去。
出了後門就是一片山林,基本也是不到什麽人的。
但司玉卿依舊不敢放鬆警惕,一路左顧右盼,眼看著順利出了後門,就能離開國師府。
卻在牆簷下的轉角,和一夥人撞了個正著。
司玉卿幾乎嚇了一跳,後退兩步,看著麵前出現的人,瞳孔微,出現有的慌。
眼前這夥人服飾統一,正是國師府的侍衛。
而領頭的,就是國師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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