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裴時衍心口一滯。

他一把抓住江黎的手，放在邊親了一下。

“以後再也不會了，請你相信我，好不好？”

江黎有些難，慢慢閉上了眼睛，嚨裡發出一個極沙啞的聲音：“疼。”

裴時衍看著眉心皺，一時間不知道說的是疼，還是他傷了心痛。

他輕著的眉心，聲哄道：“乖，睡著了就不痛了。”

江黎的高燒反反覆覆，直到下午才退到正常溫度。

折騰一天一夜，溫恢復正常，才真正睡著。

裴時衍看著有些發白的臉頰，心疼地親了一下額頭。

在昏迷狀態的江黎卸掉了所有的枷鎖，回到了初始的狀態。

時而抱著裴時衍哭著問他，為什麼要騙。

時而把他當裴子墨，哭著說不要讓他離開。

短短半天的時間，似乎把過去四年的遭遇重新來過一遍。

讓裴時衍看到最脆弱的樣子。

他的心也跟著一遍一遍的凌遲。

那種無法言語的痛，讓他好幾次潸然淚下。

他心疼江黎過去的遭遇，痛恨自己給帶來的傷害，讓一直打不開心結。

裴時衍幫江黎蓋好被子，走出房間。

剛到樓下，就看到顧淮站在客廳踱步。

看他下來，顧淮立即上前問道：“黎黎怎麼樣？”

裴時衍一把揪住他領，冷聲質問：“為什麼要騙？你知不知道，差點死了。”

聽到這句話，顧淮眼眶有些發紅，“是我爸媽的主意，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可是你當初娶，就是想利用對你的恩綁架，想要結婚拿到繼承權，你可以有多種選擇，為什麼偏偏是江黎，你敢說你沒有一點私心嗎？”

顧淮攥了一下拳頭，“江黎害怕婚姻，我想用這種方法讓走出這個心結，我想時間久了，就會上我，我也沒想到會變這樣。”

裴時衍揚起手給他一拳，“可是你明明知道本不喜歡你，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顧淮抹了一下角的漬，冷笑一聲：“你跟我有什麼區別嗎？你明知道現在江黎對你沒有了，你為什麼還要把綁在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抑鬱癥發作的。”

“誰說對我沒有？讓我親，讓我抱著，這些你都做不到吧，我會帶著一點點走出來，不會讓到傷害。”

“如果不想讓到傷害，那就放離開，你和現在這種關係，只會讓更加痛苦。”

“不會，我疼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讓痛苦，我又不強迫他做什麼，再說，放離開，萬一病復發，你讓一個人自生自滅嗎？”

兩個人目相對，心裡的焦急誰都不比誰一點。

顧淮強忍著心底的緒說：“抑鬱癥的人很脆弱，一個很小的原因就可以為死他們的最後一稻草，我擔心黎黎這次到傷害。

你要關注的一舉一，如果有食慾減退，不說話，還喜歡獨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那就說明已經病復發，趕給我打電話。”

裴時衍冷眼瞪著：“就算病復發，我也不會找你，我會給找最好的心理醫生。”

顧淮無奈搖頭：“沒用的，只要不想說，神仙來了都沒用，這是我最擔心的地方，以前只相信我，所以才慢慢走出來，現在連我都不相信了，我擔心病復發，也不會接治療。”

聽他這麼說，裴時衍臉上神多了幾分憂愁。

他拿出一菸點上，狠狠吸了一口。

嗓音帶著疲憊過後的沙啞：“我會讓再次上我。”

江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多。

燒了那麼久，又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只覺渾鬆，好像沒什麼力氣。

看到醒了，裴時衍彎腰用額頭抵著額頭。

試探溫度。

江黎綿綿地推了他一下，嗓音有些發燒過後的喑啞。

“裴時衍，你別我。”

裴時衍笑著了一下的耳垂，“現在不想要我了？剛才也不知道是誰，抱著我不鬆手。”

江黎有氣無力道：“你胡說，我才不相信。”

裴時衍看神好了許多，笑著的頭：“不逗你了，了一天，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番茄蛋麵可以嗎？”

“可以，你是在這等著，還是跟我去廚房看看？”

聽到這句話，江黎眼眸沉了一下。

腦子裡瞬間想起四年前的一個夜晚，當時喝酒喝多了，晚上沒吃飯。

等半夜醒來的時候，肚子特別。

裴時衍就抱著去廚房一起煮麵。

還沒等面煮好，兩個人就在廚房糾纏起來。

想起這個畫面，江黎嚇得連忙搖頭：“我不想去。”

裴時衍看這樣，趴在耳邊，溼熱的瓣有意無意蹭著有些發燙的耳尖。

低啞著嗓音說：“放心，我不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