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我爸的命來！”

憤怒中的患者兒子突然向凌然揮出拳頭。

凌然來不及躲閃，被這一拳打得踉蹌了幾步，一屁坐在了地上。

鼻子被拳頭打中，鮮很快就順著他的鼻子流下。

“我爸剛被送來的時候，為什麼不趕快手？”患者兒子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扯著凌然的服怒吼道，“我爸的死你們醫院要負全責！你們就是劊子手！”

凌然淡然地看向他，沒有半點想要還手的意思

他嘆了口氣，還是嘗試著解釋道：“今天晚上的急診病人很多，那時候已經沒有手室了。”

“我曾和你母親通過，是不是要轉院，但你母親拒絕了。”

“我媽信任你們，你們是怎麼對待這份信任的！”患者兒子打斷了凌然的話，淚流滿面地吼著。

凌然微微一愣，沉默不語。

聞聲趕來的護士和保安很快將兩人分開，家屬們的緒依然不穩定。

凌然在護士們的攙扶下站起，看著面前哭天喊地的家屬們，心中五味雜陳。

他緩緩回過頭，麻木地向醫生休息室走去。

“我沒有爸爸了。”后傳來患者兒子痛苦的哭喊聲。

聽到這句話，凌然一震，強忍多時的淚水終于沿著眼角落下來。

手失敗，凌然怎麼可能不悲傷，怎麼可能不難。

但他是主刀醫生，有義務承擔所有責任，包括手失敗，病人死亡的痛苦。

對于一名醫生來說，這種場景就是最可怕的噩夢。

此刻的凌然更希這是一場夢。

“凌醫生，3床況危急，需要立刻展開手。”一名護士出現在凌然面前，焦急地呼喊著。

凌然心神一震，立刻跟著護士向手室跑去。

夜依然很漫長。

這一晚，無論凌然多麼努力地去救人，但只要他還在噩夢之中，就不可能救活任何一個患者。

。。。。。。

現實中。

霍魚和李站在凌然的床頭，眉頭鎖。

床上的凌然呼吸急促，淚水已經沾了枕巾，鼻孔淌下兩行鮮紅的。

夢中所到的部分傷害，也會映到現實之中。

凌然不是霍魚，沒有霍去病幫忙消除這種傷害，一旦在夢魘中被困住的時間過長，他的將會到不可逆的重創。

“況不樂觀啊。”李小聲說道，“你覺得他能靠自己過去嗎？”

霍魚思考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凌然的意志力不差，這個夢魘太可怕了。”

“雖然不知道他夢見了什麼，但絕對是最能傷害他心弱點的東西。”

“249科考站的員里，我覺得只有吳翊能百分之百扛過去，其他人都不好說。”

吳翊畢竟在不法組織臥底了三年之久，心理承能力遠超常人。

而其他人大多都是二十多歲的青年，經歷過的事有限，未必能過這一關。

“真的不能喚醒他嗎？我看他的表很痛苦啊。”李有些擔憂地說道。

畢竟李和凌然也同行了這麼久了，都已經出來了，看到凌然這個樣子，李的心里也不好。

霍魚皺眉頭地回答道：“稍等片刻。”

隨后，他默默在心中通系統。

“統子，剛剛你去哪里了？”

系統很快就回復道：“地底文明的造夢有偵察功能，剛剛我暫時藏起來了，如果被他們發現，很可能會引發更嚴重的后果。”

聽到系統的話，霍魚有些愕然。

看來系統和地底文明或多或也有些聯系。

“統子，冠軍侯還活著嗎？他是不是一直在關注我。”

此言一出，系統沉默了好久。

半晌之后，它才回復了兩個字：

“是的。”

霍魚輕輕點頭，如此看來，自己夢境中的霍去病確實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那麼霍去病說的話也是真的了，畢竟自家祖宗不可能坑自己。

抬頭看向李，霍魚肯定地說道：“沒錯，千萬不能醒他們，否則后果更加嚴重。”

李毫沒有懷疑，點頭道：“那只有一個辦法了，去把搞鬼的家伙找到，從源頭解決問題。”

“就這樣，走著。”霍魚果斷道，“您去看看外面的兄弟們有沒有事，順便通知軍隊和狼群。”

“我去找那些家伙，我就不信了，咱們還能被個夢困住了？”

霍魚轉要走，李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霍魚疑地回頭看向李。

李搖了搖頭，緩聲說道：“我去找他們，你去通知軍隊。”

“總指揮，不是我不信您。”霍魚面難，“這一去萬一遇見那些家伙了，肯定是要打架的。您雖然厲害，但都這麼大歲數，打架可是要吃虧的。”

“我會飛，找人更方便。”李微微搖頭，罕見地沒有贊同霍魚的說法，“再說了，我有自保能力，打架也不怕。”

霍魚皺眉頭，言又止。

“行了，執行命令吧。”李說了一句，轉走出凌然的房間，凝結出雪鳥后就飛走了。

霍魚看著遠去的李，無奈地嘆了口氣。

“小薇，跟上他，有況立刻通知我。”

“咕咕咕~（知道啦~）”

“注意安全啊。”霍魚了小雪鸮的腦袋，將它拋到夜空之中。

。。。。。。

249科考站外圍的一雪坡上。

“首領，那個老年人類往咱們這來了，估計再過一會就會發現咱們，要不要開啟潛行？”

“此人不簡單啊。”地底人首領看著畫面上的李，“守冰人組織的最高指揮，那就是咱們的頭號敵人了？”

屬下點頭應道：“沒錯，按照人類的說法，他確實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地底人首領站起，看向李飛來的方向，太的圓環加速轉。

“不用潛行，你們繼續造夢，我去會會他。”

地底人首領沉一聲，周圍的冰雪瘋狂向他的聚攏。

不多時，一套由冰雪打造而的鎧甲，出現在地底人首領的上。

腳輕輕踏在雪地上，整個人騰空而起，向李趕來的方向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