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科考站的廚房中,那道黑影摘下面罩,出了凌然那儒雅隨和的面容。
看見廚師走遠,四下無人,凌然果斷走上前。
手掀開鍋蓋,然后拿出隨攜帶的針管,取了一部分濃湯,放一個容瓶中。
隨后,他將瓶子放在鼻子前下方約50cm,用手輕輕地在瓶口扇,使極量的氣進鼻孔中。
凌然微微皺眉,又用食指沾了一點湯,放在里嘗了一下。
面上出了然的神,凌然果斷吐了一口吐沫,接著從廚房的窗口翻了出去。
容瓶自然也要帶走,這是給這些小日子未來定罪的證據。
一套作行云流水,流暢完全不輸于經過專業訓練的特工。
中不足的是,他忘了這里不是自家的會議室,143科考站的廚房在二樓......
該死的失重如約而至。
凌然嚇得不輕,好在跟霍魚混了這麼久,這點應變能力還是有的。
就在即將和地面親接的一瞬間,他連忙使用了念力,將自己的托浮起來。
“呼——”
凌然松了一口氣,整了整服,表現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你在干什麼?”一道警惕的聲音響起。
凌然回頭看去,那位華國的車隊管理者正一臉警惕且疑地看著自己。
凌然:!!!∑(Дノ)ノ
“我要是說,咱們是自己人,你能信不?”凌然小心翼翼地問道。
管理人的臉上出了看傻子的神。
凌然看到他的表,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好意思了啊,兄弟。
為了行順利,只能先把你打暈,然后......
未等凌然做出作,就聽見對方開口說道:“我信啊。”
凌然揚起的掌愣在了原地。
“為什麼?”
凌然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在這種時間地點場合下,還能相信自己......這人不會也是個傻子吧。
對方笑了笑,說道:“這里是小日子的科考站,而你我都是華國人。”
凌然聞言有些。
但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太對勁。
守冰人里沒有純粹的傻子,也沒有單純到極致的人。
雖然同為華國人,但這不是無條件信任的原因,或者說這個理由不夠充分。
對方似乎看出了凌然的想法,繼續說道:“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
凌然抬起頭,用探尋的眼看向對方。
“更主要的原因是,我認識你,你是249科考站的凌然。”面前的男人出了一冷峻的微笑。
凌然只覺得汗炸起,一危機籠罩心頭,差點按捺不住直接出手把對方做掉。
幸虧對方又說了一句:“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冷博學,是你們站長的......額......算是朋友吧。”
。。。。。。
等到冷博學再次回到站房時,看向松下柱的眼神已經截然不同了。
之前的眼神是帶著疑和警惕的,現在則是善意且虛假的。
松下柱打量了冷博學半天,終于忍不住出聲問道:“冷隊長,你剛剛去哪里了?”
冷博學笑著禮貌地回答:“去看了一眼車隊水箱的水放了沒有,這里太冷了,怕被凍裂了。”
看著冷博學不似作假的表,松下柱暫時放下了疑慮,抬起酒杯說道:
“哈哈哈,冷隊長辛苦了,我敬你一個。”
冷博學眉眼帶笑,手掌卻輕輕覆蓋在了酒杯之上:“抱歉啊,松下站長。外勤守冰人的規矩,任務期間,滴酒不沾。”
被拒絕后的松下柱也不生氣,反而向冷博學豎起了大拇指。
“冷隊長有原則,那咱們不喝了。”
說罷,松下柱起親自給冷博學盛了一碗濃湯。
“酒咱就不喝了,湯得喝一點吧。”松下柱將濃湯送到冷博學面前,“你們走了這麼久,喝點湯暖和一下子。”
冷博學接過這碗濃湯,卻沒有說話。
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車隊的守冰人面前,都擺著一碗同樣的濃湯。
再次抬起頭,冷博學看到旁的松下柱一直注視著自己。
松下柱臉上帶著霓虹國人標志的笑容,看似真誠且友善。
可暗地里,早就已經把手放在了腰帶上的槍套上。
冷博學笑了笑,輕輕吹了吹濃湯上的熱氣,然后‘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
其他外勤守冰人見狀,紛紛效仿,用手中的濃湯驅散起里的寒意。
見到這一幕,松下柱的笑容再次真誠了幾分。
“來來來,吃飯吃飯。”松下柱笑瞇瞇地夾菜,“冷隊長,這湯好喝嗎?”
冷博學皺了皺眉:“這是什麼湯?我在華國從來沒有喝過這種湯。”
“味增湯而已。”松下柱看了一眼餐桌上的濃湯,“你不會懷疑我給你下藥了吧?你可以讓隨行的醫生檢查一下。”
“不必了。”冷博學面冷峻地放下了湯碗,“我還不至于如此懷疑自己的同僚。”
聽到這句話,餐桌上其他霓虹國守冰人都有些變。
唯有松下柱面不改,起說道:“那冷隊長你們先吃著,我去外面例行巡邏一圈。”
冷博學輕輕點頭。
松下柱帶著幾個心腹,像模像樣地在外面巡邏了一圈,實際上卻是在打探車隊的況。
等到他再次回來時,冷博學和車隊的守冰人已經覺到了明顯的困意。
松下柱安排手下,將他們各自送到準備好的房間,并沒有做出其他行為。
那道濃湯中只是放了一些安眠藥,這一點凌然早就確認了,才放心放冷博學回去。
畢竟松下柱只是要在建筑材料上做手腳,從而達到陷害霍魚的目的,沒想過對這些外勤守冰人手。
一旦這些外勤守冰人在自己的科考站出了事,總部必然下令嚴查,那批建筑材料的問題也會被發現。
冷博學被送到房間后倒床就睡,送他的霓虹國守冰人確認他已經睡了,便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上,冷博學猛然睜開眼睛,看向窗外。
看到窗外的凌然對他點了點頭,冷博學心里一松,瞬間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