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喧囂的氣焰撲面而來,激得僅剩的八名戰士靈栗。
矗立在黑暗火下的影不可一世。
朱宏眼眸噙著兇,瞇了瞇眼,手里邪火鑄的刀鋒一漲一,彷如在呼吸。
又好似在狂笑!
此時此刻,明明此間的高溫已是駭人至極,卻偏偏令人由心的發寒。
鋒芒相對的氣機愈發凝滯。
“敵人很危險!”
戰士滿面通紅,戰錘發的能量徹底化作白彗星被他握在掌心,神力量通過植在耳蝸的耳麥變語言傳達給部下。
“有兩種不同的超凡能力存在他上,能夠湮滅能量,似乎是通過的方式來達,并且能在能量之間進行位置互換,發前沒有一一毫的前兆。”四名戰友的亡以及敵人帶來的迫使得他的聲音不免沉重許多。
“也即是說,他還有可能掌握其他不同類型的超凡能力。”
有人立即補充道。
無形的霾好似隨著周遭滾燙的熱浪襲上心頭。
如果不算執念武裝或念這種外,一般人只會擁有一種超凡能力,但毫無疑問的是多種超凡能力絕非一加一這種簡單的數字迭加!
面對朱宏這樣的對手,尤為如此。
“我看后面的祭壇很像無始神教慣用的神降儀式,還有兩個人綁在上面,此人說不定就是通過獻祭來獲取他人的超凡能力。”
地下的環境并不復雜,一眼就能覽下。
曙跟無始神教打了多年的道,這種最常見的儀式豈會分辨不出來。而這番猜測已然接近了真相。
“另一個敵人被烏殼保著。現在失了先機,怕是不好對付。”
持著槍械的士兵盯著站在朱宏后的“呂百歲”,后者被一層厚厚的火墻擋住脖頸以下的軀,卻出了一顆腦袋,蘊著冷漠的諷刺目朝他們看來。
有恃無恐的姿態令人惱火,可就是仗著第三軍的戰士無法有效的理邪火。
“那人上穿著應該是第二軍的制服,是叛徒啊。”有人冷冷說道。
“瞧你們一個個說的,好像我們下一秒就要死了。”
正手握著匕刀的戰士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就算敵人很強又如何,我們會怕嗎。”
此言一出,幾聲短促的笑聲接連響起。
敢來做先登,有誰懼死!
他們是最優秀的戰士。
“我主攻,你們兩個配合我。”戰士五指用力戰錘,暴烈的硝煙氣味越來越濃,目視正對面的朱宏,摻著殺意的神波攀至頂峰。“三個人去救人,一起把那個蓮花石座上的鬼東西搞掉,我想那玩意對他們來說肯定很重要。其他人對付另一個家伙。”
“給我們!”
眾人齊聲應道。
“三分鐘!”
神之間的流撞如電火石一般,在現實中幾乎是一瞬間。
砰!
戰士雙腳猛然發力,沖至朱宏面前!
想要重新將瀕臨崩潰的【躍天角】恢復,他們最要拖延三分鐘!
“死!”
蓄勢待發的白彗星遮蔽住朱宏的視線。
突然之間,朱宏眉梢挑了挑。
但見戰士出手的剎那,一種沛然的無形波猛然席卷開來,居然功將祭壇周圍的邪火排開。而其源頭來自于一顆瑰麗的寶石,正以眼可見的速度化作齏。
顯然是專門防著朱宏能夠互換位置的超凡能力。
‘準備充分。’
朱宏對此不覺意外。
單是蟬一個事件就足以引起鐵壁城高層的重視,而由此派出來的先頭部隊無疑承擔著最艱巨的任務,自然是有什麼寶貝給什麼。
不過……單憑這點算計可遠遠不夠。
一雙滿蘸兇的眸子驟然綻出奇異神采。
尚未欺近朱宏前,戰錘所蘊含的能量轟然發,璀璨的白芒瞬間化作群星砸下,聲勢浩然。
持錘戰士如今已然知曉朱宏有湮滅能量的能力,兼之有邪火為兵,難以在近戰中取得優勢,直接轉變作戰思路,纏斗為主。
幾是同一時間,朱宏全被森然邪火覆蓋,不退反進直面持錘戰士。
火焰與熾白能量相互角力吞噬。
‘想要制,遠遠不夠!’
戰士間殺意發,雙臂隆起。
“轟!!”
硝煙氣味驀然濃重。
炸!
震耳聾的火與炸被在不到十米的空間,其產生的劇烈威能甚至讓整個地下都搖搖墜,幾有崩塌碎之。
持錘戰士自的超凡能力——炸!
忽地,一抹紫黑的火焰闖進了持錘戰士眼眸,不咬了咬牙。
朱宏呈俯前沖之勢,覆蓋背部的火焰甲胄被摧毀,被燒紅、被炸爛,甚至可以見到一脊骨,然而匪夷所思的是,上一秒目驚心的傷口,下一秒就已經急速治愈。
毀滅與再生織出常人難以想象的疼痛,完全是以命相搏的姿態。
朱宏竟一改先前的戰斗風格。
持錘戰士本能地察覺詭異,但戰至此刻哪有不進反退的道理,亦是相信自己的戰友。本就磅礴奔涌的力量瞬間再攀高峰。
戰錘表面的九個圓圈滾出硝煙白,如同核彈一般砸向朱宏頭顱。
“砰!”
一聲悶響驟響。
那是手掌與兵的撞。
電火石間,一種奇異的波,或者一種封印結界自朱宏的沖出。頃刻,熾盛的硝煙白迅速黯淡熄滅。
朱宏探出另一掌拍向戰士。
一火焰鑄的尖刺赫然刺向戰士眉心。
熾熱的疼痛撲面而來,要知道戰士此時已無裝甲護,要是被邪火燒傷,最輕也是落個重傷的下場。
危機關頭,戰士右腳驀地響起一記短促的炸聲,瞬移形躲開致命一擊,同時右鞭子似的向朱宏。
同一時刻,朱宏后的影突然扭曲,寒冷冽的匕刀如同在黑暗中潛伏許久的毒蛇,抓住時機張開蛇吻。
合攻之勢再!
……
朱宏咧開笑了,一團火燒得渾滾燙。
來得正好!
讓我看看你們能讓我進化到何種程度。
匕首的能量芒在近的剎那消失,但其特殊的金屬材質并沒有到任何影響,直接劈開朱宏新生的,徑直斬進后心的位置。
然而卻有艱的牙酸聲音悄然響起。
匕尖傳來古怪的,刺殺的士兵本能地將留下兩分力道用上,可是這回哪怕用了全力也只是深半指就難以寸進。
他的眼眸順勢看向斬出的傷口,驚駭的神采隨之攀上。
只見鮮淋漓的背長出一排排尖牙死死咬住匕刃,艱的牙酸聲響便來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