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茂驚愕的看著容凝。

容凝察覺自己失言。

如今畢竟不是那個有言論自由的時代，不是什麼話都能說出口的！

容凝歉意的看著齊茂。

“我失言了，你別放在心上！”

齊茂卻是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件事不僅僅你懷疑，我也很懷疑！這些事牽扯太多，母親之前也明確告誡我不能手，所以我一直都是按步不！如今你提到這件事，我覺得我有必要去查查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齊茂想起每次說到這件事的時候，母親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神，頓時覺得容凝的猜忌是有道理的！

在自己出聲之前，母親和父親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母親不會從他出生之后就一直是這樣的態度！

小時候，他也曾經見過母親和父親發生激烈的爭吵，但是后來母親就越來越沉默，父親也越來越得寸進尺！

“多謝你！”

齊茂覺得容凝說的比之前自己想的要徹的多。

“不過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爺，不論是誰都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你有一個不知所謂的父親，而我也有一個不知所謂的家庭！只要自己不迷失就好了！”

原生家庭的影響肯定是存在的，所以齊茂和衛子騫想必要沉默很多。

齊茂總算是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容凝見自己的話有用，也就不在多說。

“爺是明白人，只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罷了！今日天也晚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夫人此委屈，必然心中不快！明日我也要做一些開胃的小糕點讓夫人多吃一些東西！”

容凝知道長公主肯定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那般弱可欺，之前子不適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忍太多，傷害己。

今日這一遭，長公主明面上看著平和，心還不知道怎麼痛苦呢！

“多謝你費心了！”

齊茂激的看著容凝。

“不必！這是我應該做的！”

既然拿了銀子，那就該好好做事！

容凝離開，齊茂看著容凝遠去的背影心中比之前輕快了許多！

第二日，容凝心準備了早點親自給長公主送過去。

也是想要看看長公主有沒有被昨天的事影響。

“夫人，用早膳了！”

容凝將糕點、水晶糕、銀耳枸杞羹、水果放在長公主的面前。

長公主一向是吃的清淡，不怎麼喜歡太復雜的膳食，所以容凝也一直記著這一點。

“你這孩子一直都是這麼心！”

長公主笑看著容凝，當真是覺得這孩子心，若是為兒媳倒是不錯！只可惜，世差了些。

“夫人喜歡就好！”

容凝見長公主難得的今日臉上上妝，心中頓時明白長公主今日肯定要出門。

來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長公主要出門。

“夫人今日要出門嗎？”

長公主一頓，抬頭看著容凝問：“很明顯嗎？”

容凝點頭。

“尋常夫人要拜佛念經，從來都是不施黛！今日和往常大有不同，可見夫人是要出門了！”

長公主嘆了口氣。

“容凝，等會你就做些點心去給茂兒吧！別讓茂兒過來了！”

這是為何？

“我說了你只管去做就是了！”

容凝只能應下，見長公主面慎重，容凝又加了一句保證。

“您放心！我肯定會依照夫人的吩咐！”

正說話間，齊茂已經過來了。

容凝看著進門的齊茂，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

“爺！”

容凝還未行完禮，齊茂已經怒氣沖沖的走到了長公主面前，生氣的問：“母親今日是要進宮嗎？”

昨天容凝說的話只是讓齊茂的怒氣消了一部分，是誰都不能看著自己的母親這麼大的委屈還要忍氣吞聲的給另外一個人屁。

長公主倒是沒想到齊茂今日會這麼早過來，本來還以為昨日和齊茂爭執了一場之后，齊茂不會這麼早過來。

“嗯！本來還想回來之后將這件事告訴你的，既然你已經過來了，那我等會就出門去了！”

長公主沒有一點被人發現之后的窘迫，反倒是坦然的看著齊茂。

容凝很好奇長公主進宮為什麼要瞞著齊茂。

“娘，您就真的一點都不生氣！他們都已經欺負到了我們的頭上了，您為什麼還是這麼無于衷！您就算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我著想吧！娘！你是公主，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兒！您怎麼能做到如此弱可欺？”

齊茂實在是不明白，這些話昨天已經說過一次，但是今天看到母親這般齊茂還是忍不住再說了一次。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能好過一些！”

好過？

齊茂睜大眼睛，這算什麼好過？

被人欺負算是好過嗎？

這麼過年，父親越來越過分，如今蹬鼻子上臉都是母親這麼多年弱的結果。

長公主看著齊茂的神，淡然的笑笑：“好了！茂兒，你不必生氣了！即便是你今日不讓我出門，明日我也會出門，總有一日我會出門！你能將我困在這里一輩子嗎？所以不如早日將這件事辦了，我也能清凈幾天！”

齊茂無言。

長公主已經在邊丫頭的攙扶下進了室梳洗打扮，換服。

一刻鐘后，長公主一盛裝出現在容凝面前。

看著眼前這個容煥發的婦人，容凝實在是很難將這個人和之前見過的那個溫和的婦人聯合在一起！

“我會早些回來！你不用擔心！”

“母親！”齊茂抑著憤怒道。

“你不必多說了！我決定的事你不能制止的！以前是，現在也是！”

長公主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齊茂，轉離開。

容凝收拾桌上的東西，很顯然這個時候齊茂心不好，不能惹。

萬一等會安不，反倒是被訓斥一番，反倒是將自己給搭了進去！

“我實在是不能理解我娘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昨日和我說可能是我娘有什麼苦衷，可我看不出來！”

容凝不得不面對一臉頹然的齊茂，安靜的聆聽。

這個時候齊茂不是想要自己幫著出主意，不過是心中不快，想要吐出來罷了！

“我娘是長公主，但是卻忍氣吞聲這麼多年，我娘今日進宮就是為了讓圣上同意讓父親那個外室生下來的野種上皇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