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的思維和常人的不一樣。
用買商鋪進行比喻的話,就是普通人拿著十兩銀子去買價值上千的商鋪,對方心好會給你一個白眼,心不好就直接揍出去了。
但神明會親切的告訴你,可以,沒問題,十兩銀子我收下了了,這塊地是你的。
同時我還割了你的腰子,并且幫你辦理了高利貸,放心,這輩子換不了就讓子孫后代還吧。單也沒事,老婆也幫你找好了,欠我的一萬兩就這麼一筆勾銷吧。
總結下來,就是當代價不夠時,普通人不會管你,神明則會滿足你,并且在其他地方進行補償。
當然,太過強烈的要求神明也會拒絕的,畢竟神明并非萬能。
從吳維那里知道了神明實現愿的方式后,王懷覺這玩意真的不靠譜。
不過接下來的幾天,他不斷的獨自練習,并沒有發現不靠譜的地方。
只能理解為自己的恩賜足夠,所以沒有不靠譜的地方了。
接下來的十天,路上什麼事都沒有。
王懷不斷的悉自己的新法寶,并給對方起了個名字,虎甲。
一路上,有時間他就在不斷的悉虎甲的用途,掌握它的能力范圍,以此提升自的實力。
但漸漸的,一個問題也浮現了出來。
虎甲可以保護,強化,對武道的提升巨大。
但自己又懷琉璃,這東西在法方面的潛能無可限量。
兩者目前還缺乏一個有效的統一途徑。
段叔的武藝超絕,不過不通法。
葉媛的法很強,但是武道也僅僅是一般。
貿然割舍任何一個方面,都讓王懷有些舍不得,只能不斷的通過榨空余時間來保證兩方面都有進步,并決定在武道走到頭之后再專心法。
不知不覺中,一行人離開了慶州,度過了銀沙江,來到了陌州。
抵達陌州,再往北兩百公里,差不多就是京城了。
發現現在還有十四天時間,王懷也松了口氣。
這一路上發生的事太多,搞得他總是疲憊不堪,現在終于能緩一下了。
但一弦還是得繃著,畢竟葉家隨時都會搞事。
抵達陌州的長平鎮后,老頭立刻準備搭臺唱戲,小生也撈了個角,興的忙個不停。
丹青子喝了一路的劣酒,現在饞的要死,借了三兩銀子就沖進酒樓,邊喝邊寫,今晚怕是回不來了。
空下來的葉媛則在房間里讀著書,讀一會兒就想想王懷,淺笑之后就繼續讀。
“娘娘,咱們別讀書了,出去玩吧~”
狂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又帶著三分三分嫵和九十四分的骨悚然,讓吳維的皮疙瘩瞬間起來了。
扭過頭,葉媛看了背后穿著紅肚兜的“段某人”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再看真要瞎了。
“你別用別人的子這樣說話可以麼?”
“我也不想啊娘娘~可我離開他的子,他就活不了了。這次報完恩,我就回青丘去,然后專心修煉,再也不管這些事了。娘娘,你也跟我回青丘吧,青丘的大家可想你呢。”
葉媛還想說什麼,忽然聽到一聲雷鳴。
外面黑云忽然籠罩起來,讓天變得更加昏暗。
要下雨了。
將客棧的窗戶關好,又檢查了一下飯盅里的湯,確認還是熱的,這才放心下來。
等小師妹修煉回來后,剛好可以暖暖子。
檢查完畢后,準備繼續看書,聽到有人說道:“幾年不見,小姐變得這麼賢惠了啊。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小生,能夠得小姐如此青睞呢?”
猛的扭過頭,葉媛發現房間中多了一個矮胖的男子。
對方臉上的笑容寬厚老實,敦厚的五胖乎乎的,看起來頗為討喜。
但看到對方,葉媛反而后退了半步,一旁的“段某人”也立刻跳起,拿著上百斤重的子守在葉媛面前。
對面“段某人”的威懾,矮胖子輕輕笑了笑,這才說道:“小姐,聽我一句話,回頭吧,老爺是不可能讓你突破至神通境的。”
“伯父管的還寬。殺了我母親,囚了我父親還不夠,現在還想管我麼?”
“看來小姐已經知道了。不過老爺為人仁慈,給了你一條活路。若是你愿意回家,老爺也會原諒你當年不辭而別,甚至給你一個前途。”
“什麼前途?為伯父的槍手,幫對方寫文?”
“不,是你的堂哥。只要這樣,老爺就不追究之前的事了,甚至還會放過你邊的人,這樣如何?”
葉媛還在沉默不語,“段某人”已經忍不住了。
揮著手中的銅棒,銅棒兩端瞬間掛上兩團狐火,呼嘯著向著劉啟砸去。
被狐火掃過的地方,任何事都在頃刻間焚滅,甚至連石頭金屬都不例外。
“段某人”的胡小小已經是法力境,天賦法便是讓手中武帶上火焰,幾乎可以焚滅萬。
在“段某人”手中,一鐵被揮舞的虎虎生風,直接從側面砸向劉啟。
面前的劉啟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勢大力沉的鐵砸中,發出沉悶的聲音。
了!
不過沒等高興,就發現手中的力道如同泥牛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被擊中的劉啟在原地一不,一層薄薄的罡氣將其籠罩,直接將火焰銅擋在外面。
“小狐貍,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破!”
真言一出,“段某人”如遭雷擊,七竅開始莫名其妙的淌,整個人也手腳無力,跪在地上。
看著劉啟的表現,葉媛的神凝重起來。
“陸地神仙?你以武道了?”
“承蒙老爺栽培,去年道了。”劉啟恭敬的笑道,“小姐考慮的如何了?若是沒有考慮清楚,我就先殺了這只小狐貍,再殺了你的郎,幫你考慮一下如何?”
以武道的武者,在境界層次上歸為境。
但每個這樣的武者,都是從尸山海中殺出來的,論殺伐能力,怕是比一些法力境的強者都要厲害。
因此,劉啟的話并不是胡說。
對方真有這個能力。
房間里頓時一片寂靜,兩人無言的對視,誰也沒有開口。
忽然,窗外響起噼里啪啦的雨點聲,暴雨說下就下,瘋狂的敲打著窗戶。
狂風吹過,撞開了窗戶,吹滅了屋的蠟燭,讓房間陷黑暗之中。
燭火剛剛熄滅,跪在地上吐的“段某人”就猛的跳起,但馬上就被劉啟一腳揣在心窩,再也起不來了。
“娘娘,逃!別管我,我死不了!”
葉媛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跳出窗戶,翻滾著從二樓跌下一樓。
顧不上的疼痛,冒著雨,一瘸一拐的奔向遠。
劉啟默然在“段某人”上補了一腳,隨后跳出窗戶。
他的罡氣外放,直接將天地間的暴雨隔開,不不慢的向著葉媛離開的方向走去。
只是他剛走幾步,就停下來看著前方說道:“爺,您怎麼就不聽老奴我的話,非要過來呢?”
在他的面前,一名儒生手持長劍,一尊圣賢之相在他的背后凝聚出來。
正是葉文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