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和尚修為不俗,周上下環繞著數個法銘文,如同繁星一般環繞在他的邊,已經是個強大的法力境修士。
但是面對飛襲而來的黑長槍,這名和尚也是目一凝,飛快的躲閃。
只是這把長槍速度不快,但卻在空中不斷的變化方位,死死的鎖定著和尚。
發現逃不開,這名和尚只能忍痛出手,讓長槍從自己的掌心穿過,這才逃了長槍的鎖定。
看著長槍飛回到玄都手中,空中的和尚一連數道法打在自己的手中,但只能勉強止住一半。
看了眼滴的手,又看了眼地上的老和尚玄都,和尚冷笑一聲:“玄都,你這槍藏了多年,還是這麼犀利啊。”
“那是,哪像你,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個法力境,連神通的門檻都沒邁進去。”
和尚白皙的面孔似乎閃過一黑氣,語氣也隨之惡劣起來:“我好歹還是個法力境,不像你,現在修為全無,只能跟幾個不流的外道和尚在一起鬼混。”
揮了揮袖,白面和尚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去覺悟佛國的首都干什麼,不過首都止進出,更何況是你這個佛門棄徒。看在以往的分,我饒你不死,但你也別想過去。”
玄都還想說些什麼,但鄭五突然走出,口宣了一聲佛號,然后說道:“這位大師,我們確實有要事。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們過去。若不行,也好給我們一個理由,讓我們明白為什麼。”
鄭五的口氣彬彬有禮,但空中的白面和尚卻然大怒。
他左右也不過是個法力境,本看不出鄭五本已經是神通境的高僧,還以為是哪里來的外道和尚。
指著鄭五,他厲聲喝道:“哪里來的野和尚,有你說話的份麼!你是什麼東西,也來修佛!”
鄭五從玄都手中拿過黑長槍,一槍扔出,槍尖甚至劃出道道閃電,奔向白面和尚。
空中的和尚躲閃不及,直接被槍尖穿而過,還沒落地就被鄭五的明王咒召喚出的明王拍碎,只余下元神遁逃出去。
“你是什麼東西,敢來指點我!”
鄭五本來就對佛門世界的佛門有一肚子火氣,被玄都和江流兒拒絕后怒氣翻倍,一路上被王懷不斷的笑話怒氣再翻倍。
白面和尚的怒斥本來沒什麼,但剛好是點燃鄭五心中業火的最后一稻草,直接讓他發出佛門怒火,將白面和尚揍了個清爽。
隨著白面和尚的被毀,鄭五終于出了一口惡氣。
雙手合十,他低頭說道:“罪過罪過。”
“鄭五,人都被你滅了,你不要在這里假慈悲了。”王懷壞笑著說道。
“佛也有火氣,哪里是假慈悲。說實話,這世界的佛門我早就看不順眼了,全宰了肯定有冤枉的,但偶爾揍一個應該沒有問題。玄都,江流兒,你們說是不是?”
“大師說的對!”玄都和江流兒異口同聲的跪在甲板上喊道。
“你們明白就好,不過為什麼你們要跪著說話?”
“不這樣不足以表示我們對大師的敬意。”
“怪里怪氣的。繼續走吧。”
對于鄭五剛才的出手,江流兒還沒什麼覺。
他只是覺剛才鄭五出手的作太過于帥氣,姿勢過于優,一個的頭在黑夜中也如同明月一般熠熠生輝,讓人忍不住想要跪下來防止對方殺的興起將自己干掉。
而玄都則看著手中的長槍,覺自己在做夢。
自己的佛滅長槍,專破佛門法,本不能被正經和尚。
但那鄭五一浩的佛門法力,居然可以將自己的佛滅長槍發揮出兩倍的威力,這不由得讓他大吃一驚。
“鄭大師,莫非你還是一個藏的魔頭不?”玄都忍不住問道。
“說什麼笑話呢?”鄭五瞪著眼睛問道,“開船。”
“好的。”
玄都拿著長槍在江底的石頭上一點,小船立刻飛一般飛出去,駛向遠方。
白面和尚的雖然破滅,不過元神還在。
佛門世界的修行無需奇,但也有回之法存在。
之間空中虛幻的佛國門戶大開,白面和尚的元神法相被直接吸其中,之后又送到一佛院的池中蘇醒。
爬出池,白面書生咬牙說道:“該死的玄都,居然趁我不注意襲我!”
他本不相信是鄭五殺的自己,還以為是玄都借鄭五的手進行襲,腦子已經被帶到了錯誤的地方。
回完畢,白面書生看起來只有五歲大小,一法力已經消散,之后有需要重新練起。
走出大門,他立刻找到佛院的方丈,讓對方傳令下去,不多時就有數名大高僧來到這里。
看到變小的白面書生,幾名大高僧都大驚失,連忙問道:“大人,您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哪里來的高人,將您打回了!”
“沒錯,曾經表示自己逃命手段一流,絕對不會回的大人居然也落回,這是怎麼回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大人如此英明神武,怎麼可能會回!”
白面和尚的臉更白了。
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顧及臉皮的時候,只能強忍著怒氣說道:“傳令下去,玄都回來了。”
幾名大高僧年齡都不大,聽到玄都后都是一臉茫然。
“玄都是誰?”
“你們不知道也很正常。當年佛門尚未因理念分裂為多個佛國時,佛門大方丈慧遠指定自己圓寂后,自己的繼承人就是玄都。不過玄都之后叛出佛門,并帶走了佛門法佛滅長槍。因為繼承人離開,佛門因此分裂為數個佛國,最終形了現在的局面。”
幾個大高僧又疑的對視了一眼,隨后說道:“那不是百年前的事了麼?此人怎麼可能還活百年,卻沒有經歷回呢?”
“不知道,傳言是對方接過天魔粹,因此格外長命。現在他回來,沒準又是一場浩劫。傳令下去,無論如何,都需要將其阻攔甚至狙殺。”
“明白。”
讓自己的部下離開,白面和尚越想越擔心,于是走進禪院深。
禪院的底層是一個小小的禪室,房間燈火通明,墻壁上畫滿了各個高僧的畫像,更有長明燈和香油再次,供奉日夜不停。
在禪室中間坐下,白面和尚元神飛出,與六面墻壁上的佛像發生共鳴,瞬間與其他和尚取得了聯系。
“呵呵,怎麼是你,突然找我們,有什麼事?”
聽到其他人的問候,白面和尚也不廢話,直接說道:“玄都回來了。”
片刻的沉寂之后,有人冷哼一聲:“時隔百年了,他倒是舍得出來了。不過回來了又有什麼關系,打殺了就是了。”
“沒錯,慧遠的事,已經沒有外人知曉,他回來又有什麼用?”
“現在的主要任務,是重啟天魔。我聽聞外界況有變,一派新的勢力正在崛起,這也是我們十人眾的機緣。”
“沒錯。天下蒼生,皆為牲畜,都是我佛門的資糧。就趁此機會收割最后一波,讓我們超此界,榮登上界。”
“此言在理。”
白面和尚閉目沉思了片刻,隨后說道:“沒錯,我們的目標是與外界天魔合作,一同收割此界生靈。玄都怕是約察覺到了我們的計劃,所以才有此行。我在之前被其襲,現在重新回,法力大不如之前。所以各位同僚,還請你們出手,擊殺此人。”
“好說好說,那我就親自出手好了。”
一名方丈輕笑一聲,語氣頗為隨意,將玄都的命看的如同螻蟻,隨意便可摘取。
只聽法的念涌聲響起,卻是這名和尚出手,準備千里之外取了玄都的命。
但片刻之后,只聽和尚“咦”了一聲,隨后就是一聲慘。
而后,慘聲連連,聽的人心驚膽寒。
不知過了多久,又是一聲慘響起,之后就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哼哼,千里傳音之法,你們這群和尚,懂的法還不啊。”
“你、你是誰!”一個和尚恐懼的問道。
“關你屁事!”
“你怎麼能如此魯,我佛會怪罪你的!”
“關我屁事!我只想告訴你們,玄都我罩了,不服就過來找我,就這樣了!”
隨后,白面和尚突然到莫大的危機,連忙從禪室中跳出。
之間白的蓮花在他的背后綻放,憤怒的火焰將整個禪室點燃,讓他看的一陣心驚。
這絕對不是玄都的力量!
會是誰!
白面書生幸運的逃,但其他幾人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鄭五的奇為白玉蓮,雖然先天重數不高,但在鄭五晉升至神通境后,其異能也有了突飛猛進的提升。
每一片蓮花花瓣,都可以施展出匪夷所思的佛門法。
雖然之后需要花費大量時間重構,但佛門修士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剛剛只是用了一片花瓣,就讓鄭五可以遠距離點燃十人眾心中的業火,直接焚燒了七名修士,讓他們慘死在室。
睜開眼睛,鄭五冷哼了一聲:“可惜了,才干掉了七人。”
“鄭五,你殺有點強哦。”王懷躺在一邊喝著酒說道。
“我是佛門惡部的,殺強也很正常。惡部,講究的是以殺止殺,以惡鎮惡。以我不地獄誰地獄的慈悲之心,斬斷世間因果。縱使最終業火纏,墮那無邊地獄,也在所不辭。”
長吐一口氣,鄭五繼續說道:“此界的佛門已經墮落,所以必須重新重塑一次。只可惜這次沒能將那群人殺個,之后想要將其一網打盡就有點難了。”
“隨便你吧。反正我欣賞鄭大師你的,但我不怎麼喜歡佛門,所以你們打來打去我無所謂,只要我看的開心就好了。”
鄭五無奈的看著王懷:“王懷,你看樂子的心態越來越嚴重了。”
“多好玩啊。”
一旁的玄都和江流兒聽著二人的對話,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大佬的世界就是這麼可怕,咱們還是別說話了。
四人繼續順流而下,不多時就來到一渡口。
在渡口下了船,玄都看著遠方說道:“在這里下船,之后就需要步行了。不過我們距離目的地不遠了,估計再過兩天就可以到了。”
“爹,我一直沒來得及問,我們去首都干什麼?”
“你不知道還一直跟著我!”
“不然我去哪兒啊?”
玄都瞪大眼睛看著江流兒,終于嘆了口氣,說道:“也沒什麼,我去嘗試喚醒我的恩師慧遠。”
“喚醒他有什麼用啊?”江流兒繼續問道。
“佛門分裂,當年有我幾分責任。畢竟我是當時慧遠欽定的缽傳人。可惜當時我走了,佛門之后就分裂現在這個模樣。我本人的號召力不強,只能嘗試將我師父喚醒,然后讓他出來挑大梁了。畢竟現在絕滅佛國的況有些特殊,覺悟佛國看起來有有些詭異,只能讓我師父出馬了。”
江流兒看著玄都,疑的問道:“這算不算是讓你爹出來屁?”
“你個兒子找死!”
“那麼下一個問題,那個慧遠……不會是我吧?”
玄都嫌棄的看著江流兒:“兒啊,這種話做夢的時候想想就行了,說出口你好意思麼?我師父天才絕艷,是一代英杰,你怎麼好意思跟他比?”
“你個老漢真不要臉啊!你老了我絕對不養你!”
“我現在已經老了,你養過我嗎!”
鄭五一臉無奈的看著二人,覺當初選二人留下來重建佛門真是個錯誤。
但選都選了,能有什麼辦法,只能將二人的緣法走完,看看最后能不能才了。
拉過王懷,鄭五小聲說道:“這一界的佛門摻雜了大量黑暗佛法,玄都的師父慧遠本為一代佛門領袖,或許早已被黑暗面腐化,到時候不可不防。”
“放心,我早已做好了準備。”
亮出手中的道標,鄭五發現王懷的道標已經冷卻完畢,隨時可以將海中的同伴召喚過來,橫掃一切。
見此,鄭五微微點頭。
有組織的覺,真的太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