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之后,三人立刻開始行,準備整治天玄宗。
顧無心已經在所有人面前演了一出戲,告訴他們救下他們有多難。
若是這個時候再不配合,那麼就真別怪顧無心了。
事實上,還真有幾個弟子不識抬舉,表示顧無心當初叛出天玄宗,跟隨上虹前往仙盟,現在居然還有臉回來。
這些弟子剛剛說完,當晚就被人理,人間蒸發了。
真當無之道是鬧著玩的!
顧無心的友是針對親近的人,對于外人,就仿佛蒼天一般浩瀚無,本不會因為是同門而猶豫。
在顧無心理弟子的時候,林秋水則在進行結構調查,王懷則開始研究天玄宗的財政收。
天玄宗的收結構還是傳統宗門的那一套,宗門圈下周圍的土地,讓凡人進行供奉,自己則保證凡人的平安。
因為天玄宗的獨立,所以它自負盈虧,一切都需要自己維持。
但是大人,時代變了啊。
為了能夠維持宗門的運轉,必須大量榨生產力不夠的凡人,結果就是賦稅極重。
為了管理凡人,又必須引進鄉紳,但曾經的天玄宗可能懂天道,但是不懂人心,結果就是被蒙蔽,讓凡人的賦稅進一步加重。
整理了一下鄉紳給來的文書,林秋水發現從鄉紳們的給的容來看,周圍的況相當好,人口數量每天都在提升,糧食滿倉,家寨無憂。
但為什麼每年還要錢呢?
天玄宗之前是有一些積累,不過漸漸的被這群鄉紳掏空,現在已經近乎家徒四壁了。
想了想,王懷支了自己半個月的收進來作為初始資金,反正這段時間自家產業平穩運行,下面的人沒自己也干的不錯。
錢剛到,門口就有弟子出現,告訴王懷附近的鄉紳來了。
“這麼快,我錢剛到啊。”王懷疑的說說道,“這些家伙是吞金麼,聞到錢味就來了。”
“不是。”一臉嚴肅地弟子解釋道,“這些鄉紳以前幾乎每天都來。不過自從天玄宗被看管后,他們就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現在聽聞天玄宗解除了看管,于是又來了。”
“這群人的消息倒是靈通。走吧,見一次好了。”
天玄宗的會客廳中,一群鄉紳已經等的有點著急了。
為了要錢,一群人特意穿的破破爛爛,個別狠的甚至提前了幾天,出菜才過來,走路都是巍巍的。
看到走來的王懷和邊的兩名弟子,他們剛想過來討好哭窮,就突然覺有些不對。
天玄宗的弟子都是一副嚴肅的死媽臉,一個個不茍言笑,問一句能說半句就算功。
不過中間那個弟子總是滿臉微笑,令人如沐春風,行走時風度翩翩,如同世家貴公子,令人而心折。
但不知為何,總有被其穿一切的覺,令人覺十分的恐懼。
沒有搞明白對方的來歷,一群人安靜下來,猶豫不決的看著為首的鄉紳。
為首的鄉紳今年六十有三,姓唐,那一輩排行第三,因此又唐老三。
不過現在已經沒人敢這麼了,都是唐老爺這樣的著。
被眾人看著,唐老三知道這里不能退。
退一步,自己之前的聲就沒了,之后自己說話就不好使了。
因此,他立刻哭著說道:“大人……”
“你不問我什麼?”
“呃……不知大人貴姓?”
“王。”
“王大人,最近天災頻繁,農田歉收,我們已經活不下去了。還請天玄宗慷慨解囊,救我們于水火之中。”
瞅著唐老三,王懷在心中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人以為我是傻的麼!
最近天道世界確實一直有天災出現,料想應該與主宰或神明道有關。
不過海中的世界在谷安才的支援下,糧食一直于大收的狀態,用來支援大周以及周邊的區域完全沒有問題。
因此,王懷笑了一聲,說道:“可我記得天玄宗附近良田不多,大部分糧食都是進口的啊。”
“嗯……天災頻發,所以糧價上漲……”
手一勾,自己在皇宮中的冊子就被王懷用神通取出,拍在對方面前。
“今天的糧價,每斗2錢,有囤貨居奇者,剝皮填草,然后掛城墻示眾。這里靠近北疆,而北疆早已臣服大周,糧食由仙盟負責運送,依然是2錢,你跟我說上漲?”
唐老三瞪大眼睛看著冊子,知道王懷是個茬。
深吸一口氣,他繼續說道:“那個,其實糧價沒漲。但是大人有所不知,天玄宗附近主要出口礦產,最近礦產價格下跌,所以糧價相對漲了。”
手一勾,又有一本冊子飛出,卻是今年大周采購的礦產。
翻到從天玄宗進口的礦產,王懷冷笑一聲:“今年的礦產需求比往常多了三,價格也提升了二,你們憑空多得了五多的利潤,你跟我說礦產下跌?”
懷抱孫明,王懷可以獲得大周各方面的經濟數據。
更別提他還有【領袖】命格,孫明的權柄他也可以分潤一些,大周的各項數據也會出現在他的眼前,讓他對一切都了解微。
對方想要騙他,那就準備接收所謂的降維打擊吧。
唐老三被驚的目瞪口呆,這才意識到面前的王懷,跟曾經的天玄宗修士完全不一樣。
對方知識全面,對天玄宗附近的產業頗為了解,一切都逃不過對方的眼睛。
見沒有理由再要錢了,唐老三只能站起,對王懷拱手說道:“大人,好手段啊。不過這里的凡人畢竟是我們在管理,還請大人給個面子。”
“你要什麼面子?”
“每年五十萬兩白銀,周圍自然會幫你們管理的好好的,如若不從,那就別怪我們不合作了。”
“回去吧,我考慮幾天。”
“靜候佳音。”
唐老三剛剛出門,就看到兩名弟子在他們的背后拿起他們沒有過的茶,然后隨手倒在門口。
送客意味明顯的作,讓唐老三瞇起了眼睛,心里也了殺機。
巧的是,王懷也是。
將這件事報給顧無心,顧無心沒有直接回應,而是起在王懷懷中,輕輕地嗅著王懷上的氣味。
就無真君后,世俗的進一步降低,唯獨對師弟的迷日益增長,漸漸發展到每天不聞聞就不舒服的境地了。
小貓一般的顧無心在王懷懷里蹭了半天,然后說道:“給師弟就是了,這里可沒有龍氣,而且有也沒事,師弟你不怕那個東西不是麼?”
“說的也是,好,我去了。”
王懷剛要走,顧無心就踮腳站起,輕咬著王懷的耳垂。
纏綿慵懶的聲音響起:“來都來了,不留點東西麼?”
看著已經化為第二種形態,形態的顧無心,王懷知道今天很難走出這個門了。
不過,這個挑戰我接了!
外面,顧無念到里面的氛圍,哭著說道:“姐姐……”
“哇,是倒拔金剛啊,新玩法啊。”林秋水啃著天玄宗附近的特產楓糖,平淡的說道。
“你師姐被這樣這樣,然后那樣那樣,你就不心痛麼!”顧無念憤怒的喊道。
“心痛啊,我恨不得代替我師姐苦呢。”林秋水幽怨的嘆息道。
王懷第二天才被放出來,隨后慨大大師姐真是個磨人的大妖。
喚醒天玄塔,他將自己編撰的一條天道加其中,范圍則為天玄宗附近。
這條天道的功能不大,只是會給一些人一個標記,讓這些人無所遁形。
那就是手上沾染了其他人命的人。
給這個條件加了些限定,王懷讓無形幫忙計算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后,便將這條天道暫時加。
此時此刻,唐老三正在跟其他鄉紳商量對策。
一個個鄉紳平躺在椅子上,屋子用壽炭烤的暖和和的,哪怕只穿一件單都不嫌冷。
天玄宗位于極北,終年天寒地凍。
不過有錢的話,什麼都不用怕。
著來自西域的大煙,唐老三被幾名妙齡按著,渾的骨頭都被了一團面,的很是用。
在一旁的子臉上吐了口煙圈,他緩緩地說道:“那個姓王的,不識抬舉啊。”
“是啊。”有人懶洋洋的應道,“我有點門路,認識一些做黑活的家伙。他們自稱神明道,很有本事。”
“修士?”
“不是,是廟祝。我見過其中一個家伙,那可真是神仙手段。我們一起湊點錢,請他們過來,做了那個姓王的。”
“行,就這樣了。你負責聯絡。”
一名鄉紳坐起,從懷中取出一道符紙在邊的炭火爐中點燃。
發黃的符紙看起來似乎一點就會燃盡,不過奇怪的是點燃后仿佛線香一般緩慢的燃燒,從中釋放的煙霧在空中聚攏,化為一張人臉。
模糊的人臉發出險的笑聲,隨后說道:“你終于肯找我了。說吧,你準備殺誰?”
“天玄宗新來了一個姓王的,看起來準備要斷我們的財路。煩請高人手,做了他。”
“姓王的……”
聽到對方姓王,煙霧中的人臉悚然一驚,慌忙問道:“莫非王懷?”
“嗯……好像是那麼個名字。”
話剛說完,不僅僅是鄉紳手中的符紙,甚至剩余的符紙也急速燃燒,化為灰燼。
“我不認識你們!我也沒有來過!以后別聯系了,就這樣了。”
留下這麼一句話,神明道的廟祝消失的無影無蹤,只余下地上的飛灰。
只是一個名字就讓對方臉大變,其中的含義讓鄉紳們覺有點不妙。
隨后,他們又發現了異常。
只見一個個人額頭上浮現出紅的圓圈,不同人之間的圓圈不一,但都鮮艷如,分外顯眼。
發現其他人的頭上都有圓圈,一些鄉紳還笑了起來:“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掛彩了。”
但經人提醒,發現自己也有后,這些人笑不出來了。
這些紅的圓圈似乎長在里,怎麼都不掉,讓他們覺到一不妙。
隨后,一名小廝沖了進來,跪在地上吼道:“各位大人,不好了!”
“怎麼了!”
小廝明顯已經被嚇壞了,此時面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天后才喊道:“殺進來了。”
“土匪麼?不是才孝敬過麼!”
“不是,天玄宗的修士們,殺進來了。”
慌忙披上服,唐老三率先沖出屋子,發現天空已經浮現出千道青,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一名名天玄宗弟子領了師命出來,為了獵殺罪孽深重之人而來。
天玄宗附近人口百萬,鄉紳頭子不止唐老三一個。
除了鄉紳之外,當地地惡霸,附近的山賊都是他們清繳的目標。
據額頭上的印記,有三種不同的理方法。
印記淺的,說明參與過一些事件,那麼抓起來拷問一番,然后送去礦場勞改造,估計一輩子出不來了。
深的,當場搜魂拷問,之后就地格殺,腦袋掛起來示眾。
已經深的發黑的,倒是可以保住一條小命,甚至還要控制起來,不讓其輕易死掉。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畢竟接下來可是公審大會。
因為天玄宗弟子不過千人,所以整場整治活持續了十天。
通過各種渠道打聽到此此事后,頭上有印記的人面慘白,渾打。
他們開始嘗試用各種方法清除印記。
可即便用刀將印記切割下來,用黑墨去覆蓋,用布遮擋,都無法阻攔印記的出現,一直明晃晃的出現在他們的額頭之上。
也有人嘗試跟天玄宗弟子求,可修煉了《太上忘訣》的他們本無視這些,照樣舉起了手中的利刃。
也有人想要逃跑,但周圍天寒地凍,就算僥幸逃南邊的北疆,一群騙子也會立刻讓他們明白,什麼是地獄難度。
但最高興的人,是那些額頭沒有印記的人。
雖然一開始有些害怕,不過第二天,天玄宗就送來了公告,告知印記的含義。
無印記者興高采烈,有印記者惶惶不可終日,一些有印記者甚至狂大發,但馬上就被一道青隔空擊斃。
這是顧無心在為王懷的方案背書。
十日之后,天玄宗附近的鄉紳被清繳一空,而萬眾矚目的公審大會,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