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戴著口罩,蒙住了三分之二的臉,眼睛部位還戴著墨鏡,幾乎將一整張臉都給包裹住了。
林星晚錯愕的看著他,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里?
而男人則拉著林星晚的手,隨后攔了一輛車子,“打開車門。”
這個聲音……
林星晚的表變得更加震驚了,哪怕看不到他的容貌,還是立馬就認了出來。
是程衍澤!
那個從越獄的程衍澤!
他怎麼會在這?
林星晚滿腦子都是問號,然而程衍澤卻只是將注意力都鎖定在車主上。
被攔住的車主一臉不爽,正準備質問這個男人自己憑什麼要打開車門,只聽見‘砰’的一聲,自己車窗玻璃就被子彈打碎了。
車主嚇得連忙把車門給打開。
隨后林星晚跟男人就上了車,車子很快揚長而去。
而孟初箏等人,如今還卡在車子里面一時間彈不得。
尤其是孟初箏,剛剛腦袋直接撞在擋風玻璃上,現在整個人還要暈著。
賈燕松跟賈燕康兄弟倆如今一雙眼睛都死死的黏在林星晚乘坐的那一輛車車影上面,他們眼中有太多的不甘心。
到的尤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飛走了,兄弟倆的心別說有多難了。
“大哥,我們趕快去追,不能讓林星晚跑了,否則我們還怎麼辱周襟白?”
賈燕康想要將賈燕松從地上扶起來,可是賈燕松實在是太重了,他反而也倒在地上。
“兩個混賬玩意,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人?也不看看我跟你媽什麼況!”賈淮序看著窗外兩個廢兒子怒喝,賈燕康跟賈燕松兄弟倆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父母上。
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夠將變形的車門給打開,最終還是警察過來,將賈淮序跟孟初箏兩個人給救了出來。
可是賈淮序的被到,孟初箏的手臂也被劃爛了一個大口子。
“爸,媽,那個林星晚該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讓跑了?”賈燕松心里面那個著急勁兒,恨不得立馬就將逃跑了的林星晚給抓回來。
賈燕康也附和道,“趁現在還沒跑多遠,調監控,鎖定位置,我跟我大哥親自去教訓教訓。”
孟初箏那一張風韻猶存的臉上滿是怒火,聲音也比往日的還要冷上三分,“逃的了初一,逃不過十五。這次算走運,下一次我要讓翅難飛。”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勾引兒子的人!
想要坐上東方家族的人比比皆是!
除了林星晚這個人之外,不管最后誰為的兒媳婦都行。
但絕對不可能是林星晚!
的存在,是自己兒子人生中唯一的肋,也是唯一的致命點。
東方家族歷代東方君澤,他們一輩子只能理智而又孤獨的活下去。
否則,者傷;專者死!
車子里面。
林星晚邊的男人還在抓著的手。
車主什麼話都不敢說,因為坐在他后的男人手中可是拿著一把真槍了!
“程衍澤,是你,對吧?”林星晚目不轉睛的看著坐在自己邊的男人,雖然現在的看上去極為狼狽,可一雙眼睛是欣喜的。
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況下遇到這個男人,自己或許可以趁機說服他回到警察局自首。
反正那些害人的事都是郝曼青做的,最終也真相大白了,程衍澤只要去澄清一下,林星晚相信以程衍澤的實力,人生依舊彩。
坐在林星晚邊的男人并沒有理會,槍口一直對著車主。
林星晚知道程衍澤不想要搭理自己,而且現在他還得看著車主,便也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
車子很快就抵達了燕京機場。
男人拉著林星晚下車,為了避免引起恐慌,他已經將槍給收了起來。
車主則迅速開車離開。
“等等去機場d區32號登機口,告訴登記的人你林星晚就行了,會告訴你怎麼做。回去榕城之后,不管以后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再來燕京,這不是你該呆的地方。還有,遠離周襟白,你們之間本沒有結果,否則到最后兩個人都會死。”
男人說話的同時,從自己的錢包里面找出幾張百元大鈔塞到林星晚手中。
做完這一切,就轉離開了。
從程家出事到現在,林星晚第一次見到程衍澤,不可能就這樣放程衍澤離開的。
林星晚追在程衍澤的后,“程衍澤,你既然能夠幫我弄到機票,你跟我一起走吧,我們一起回榕城。你這樣子逃下去,遲早會有被抓的一天,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回去,我向你保證,你沒有做過的事,我不會讓任何人往你上潑臟水。”
林星晚抓住程衍澤的手,卻被男人用力一甩,撞在了墻壁上面。
后背疼得讓倒一口氣,接著男人高大的影已經了過來,“我不是程衍澤,你認錯人了!”
事到如今,男人說出這樣一番話,對于林星晚而言,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就是程衍澤,否則你怎麼知道我是林星晚,我們認識這麼多年,難道你覺得我連你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跟我回去,程衍澤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林星晚看著眼前的男人,甚至已經抬起手將他戴著的墨鏡給摘下。
林星晚一輩子都忘不了此刻見到的這一幕!
這個男人就是程衍澤!
可是那一張帥氣的臉上是一道剛剛愈合的疤痕,這使得他的左臉還在微微發腫。
疤痕長度最也有五厘米,哪怕已經愈合了,可還是讓林星晚始料未及。
這樣一張桀驁俊的臉,不應該出現這樣一道疤痕的。
不,這不僅僅只是一道疤痕,更像是斬斷了跟程衍澤所有的曾經。
眼前的男人,記憶中的模樣,陌生的眼神。
“你的臉……”林星晚心疼極了,當然這不是因為喜歡程衍澤,而是因為將程衍澤當了十多年的朋友。
程衍澤那一雙布滿紅的眼神里面滿是玩味,“我的臉怎麼了?只不過是被人劃爛了一刀而已,不過沒事了,我已經把劃爛我的臉的那個人給殺了。我親手殺的他,我現在已經是個殺人犯了,所以你還想要我跟你回去嗎?林星晚,你是不是真想要我一輩子都在監獄里面過?你害死了我父母,害得我家破人亡,如今你是不是還想要害我去坐牢?”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程衍澤我沒有害死你的父母,我……”
程衍澤雙手抓著林星晚的肩膀,緒很是偏激,“我救了你,是看在我們認識十多年的份上,如果你還不走,我馬上就把你給殺了,剛好為我的父母報仇!林星晚,你別以為我喜歡你我就不敢殺你,記住我的話,不要來燕京,不要跟周襟白在一起,做個平凡人!滾!給我馬上滾!滾得越遠越好。”
程衍澤說完,用力將林星晚給推開。
隨后他快速往人群里面走去,林星晚還想要去追,但已經找不到程衍澤了。
像是迷路的小孩子一般,站在這一座不屬于的城市絕而又無助。
本不想要去機場,想要去醫院找周襟白,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人,也就是他了。
可是林星晚更加清楚程衍澤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燕京站不住腳,隨時都有可能會死,說不定現在醫院附近,全部埋伏著賈淮序跟孟初箏的人,要是回去醫院找周襟白,或許連他的面都沒見到,就被其他人抓走了。
只要一想到車子里面賈燕松跟賈燕康兄弟倆對自己手腳的那一幕,林星晚惡心得不得了。
別無選擇,只能前往機場。
只是林星晚跟程衍澤誰都不知道,剛剛程衍澤將林星晚抵在墻壁上面的那一幕,已經被人給拍下來了。
拍照的人留下詭異而又意味深長的一笑,隨后離開。
林星晚走到了程衍澤所說的那個登機口,跟登記的人說了之后,對方親自把送到了飛機的頭等艙。
當林星晚坐在頭等艙里面幾分鐘之后,上的暖意才慢慢的緩和過來。
剛好就在這個時候,陸時宴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林星晚很快將電話給接起,“喂?陸時宴?襟白現在況如何了?”
“周大哥的況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所有指標都正常,就是醒不過來,如今也只能等了,國外的醫師團隊今晚會抵達燕京醫院,到時候有什麼況我再告訴嫂子。”
陸時宴說完,又開口道,“反倒是嫂子,你現在在什麼地方?賈燕康跟賈燕松那兄弟倆沒對你做什麼吧?”
“我沒事,他們想要睡我,然后辱襟白,后來我逃了,現在在飛機上,準備回榕城。”林星晚簡單的將不久前驚心魄的事給說明了一下,細節太過于讓人不舒服,也不想要一次次的回憶自。
“對,我正好要跟嫂子說這件事。你趕快回到榕城,不要來醫院,賈淮序派了好多人在醫院外面潛伏著,很明顯就等你出現了。如果你來醫院的話,就正中他的下懷。至于周大哥這邊,我會照顧好的。”
“好,我知道了。”
林星晚現在很慶幸自己選擇回去榕城,否則要是去找周襟白的話,后果絕對要比今天還要慘。
掛了電話之后,林星晚深呼吸著。
只是當將目落在窗外的時候,一個高挑的人影出現在自己面前,正用著極為不爽的目看著自己。
這個人林星晚記得,是段慕星的下屬曲南梔。
曲南梔看林星晚的眼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們之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我家爺要見你。”曲南梔看著自己面前的林星晚,這人頭發凌,服皺的,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像是剛哭過一般紅彤彤的,長了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曲南梔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類型的人了。
“段慕星要見我?”林星晚眸瞪得老大,腦海里面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承諾過的事,不免很是心虛。
可如今人家跟同乘一輛飛機,也躲不掉。
最終林星晚只能跟在曲南梔后,往頭等艙的最前面走去。
竟然是一個獨立的七八平凡一個小房間。
在飛機上面竟然有這樣一個獨立的空間,林星晚還是第一次見。
這個空間有沙發有電視還有冰箱茶幾,而坐著椅的段慕星則背對著們,著遠。
不知道為什麼,林星晚看著這般模樣的段慕星,只覺這個男人孤獨極了。
明明他就在面前,可他孤獨得就像是已經活了幾百歲一樣。
活在這世間,卻又被這世間拋棄。
而在椅旁邊,一張沾滿跡的手帕,被無的扔掉。
“好久不見。”段慕星聲音很輕,林星晚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去了一趟安龍村,是不是已經將你母親的事給了解得一清二楚了?”段慕星問道。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林星晚剛剛下去的怒火,便蹭蹭蹭的往上漲。
那些照片,那些欺辱,還有那些折磨,本不會忘記。
“你是啞嗎?我們家爺跟你說話,你裝什麼高冷?”
曲南梔看到林星晚對自家爺一副答不理的模樣,直接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
有些人天生就不討喜,比如林星晚這個人!
曲南梔看一次惡心一次,恨不得直接讓消失。
“南梔,不得無禮。”段慕星語氣帶著幾分不悅,稍微氣就開始咳個不停。
曲南梔立馬將一方嶄新的手帕遞給段慕星,男人咳了良久,這才將沾滿鮮的手帕扔在地上。
手帕上面的鮮,以眼可見的速度變黑紅。
林星晚皺眉,這麼短時間就咳出這麼多的,難怪這男人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段慕星到底是得了什麼病?能夠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奇跡啊!
“那些折磨我母親的人,都已經死了。”
林星晚說完,沒想到段慕星卻輕笑起來,“只不過是折磨了你母親那麼幾天,你就恨不得把他們都弄死,那如果我說在安龍村的遭遇,只不過是你母親人悲慘人生當中的小小一個曲,你會怎麼想?”
林星晚聞言,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甚至心瞬間張起來,追問道,“你什麼意思?”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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