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年紀還小，所以也比較喜歡睡懶覺，中午也要睡，晚上也要睡很久。平時早上賴床的話，都要睡到中午，幾個鬧鐘都不起來的那種。

現在在培訓，雖然是來湊數的，但是拿了錢，也要好好辦事，所以還是要老老實實的起床去上課。

這邊的作息時間吐槽了好久，簡直不是人。

就像是軍訓似的，早上還要跑步，這不是瘋了嗎？

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樊星現在早就收拾東西拍拍屁就走人了。

左凌輕聲嗯了一下，“沒問題。”

起的比較早，一下樊星是ok的。大家都別遲到，省的被罰。

“早點休息。”說完，左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

躺在床上，左凌一只手枕在腦后，漆黑的房間里有一亮，是從臺外面照進來的，分不清是月還是路燈的亮。

抬頭著頭頂還在轉的吊扇，左凌突然有些睡不著。

就這麼發呆看到快十一點，才起關了臺的門拉上窗簾，之后躺回床上，面對著墻壁抱著被子睡。

同一時間，黎夜躺在床上，無聊的正在看手機，房間里沒開燈，手機屏幕出來的亮落在他的臉上。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他突然勾了勾。

如果現在左凌在的話，一定會到詫異。

因為黎夜正在看手機相冊，而里面，全是的照片。有些照片左凌自己可能都忘記了是什麼場景下的了，但是黎夜卻拍到了，留了這麼久。

左凌不知道的是，當年和黎夜的照片，被黎夜一直保存在手機里，就算換過幾次手機，這里面的照片也沒有被他弄丟過。他也擔心手機會丟，因為電腦里還有好多備份。

多個如現在一般的深夜啊，他都是這麼過來的。

隨便打開一張照片，記憶像是被打開了閥門，一下子就關不上了。每張照片在什麼時候拍的，什麼場景，左凌在做什麼，在哪里，黎夜都記得，都知道。

每天反反復復的回憶，因此到現在，他對每張照片背后的故事也都格外的悉。

一直看到十二點，黎夜眼睛有些酸，了眼睛，黎夜打開微信，看著左凌的對話框，他抬手打著字：“晚安。”

關掉手機放在一側，黎夜拉了拉上的被子，習慣的側著子，面向著左凌經常躺著的方向，閉眸睡。

每個夜晚，他都習慣了面向著所在的位置，只是今晚不同的是，看不到，也抱不到。

……

凌晨五點，太升起，左凌已經洗漱完站在樊星的房門前了。

“樊星？”左凌喊了一聲，抬手敲了敲門。

晨跑五點半，洗漱一下醒醒神半個小時也就過去了。

左凌都記不得上次自己起這麼早是什麼時候了，不過也好，往常也就只比這個時間晚一點起床而已，所以也可以很快就調過來。

但是像樊星這種小孩子，五點起來，確實不太可能。對于來說，簡直是要了命了。

像是這個年紀的，一般這個時間沒準熬個通宵之類的，現在才剛睡下，更別說起床了。

左凌又敲了幾聲，聲音有些大，里面很快就傳來樊星的哀嚎聲了。

“馬上就來。”

聽到回復，左凌嗯了一聲，拿著水杯轉又去了對面。顧臨和陳余飯門也挨個敲了一遍，和樊星一比，他們就比較利索了，畢竟是警校生嘛，左凌敲門的時候，兩人都已經起來了，正在洗漱。

得到回應，左凌就下了樓。

五點半晨跑，要跑半個小時，之后休息半個小時，六點半準時吃早餐，七點開始上課。

這里食堂雖然吃的比較富，但是錯過這個時間，就算是剩下了吃的，食堂大媽也不敢給你。

警校可沒有其他大學可以讓你隨心所，進了這兒的大門，就要守規矩。

在樓下喝了一杯溫水的功夫，左凌就聽到了腳步聲，先下來的是顧臨，他穿著一制服，原本面無表的臉上在抬眸看到的時候，忽然有些無措。

但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左凌想，他大概是記住了自己昨天的話了吧。

要是每次看到都這麼張的話，那真的有些麻煩嘍。

“早啊。”左凌滿意的朝著他打招呼。

顧臨禮貌的點頭，回了一聲：“早。”

說完，他從口袋里拿了一個小面包遞給左凌，“你先吃個面包墊一下吧。”

左凌也沒猶豫，手接過，道謝：“謝謝。”

咬了一口面包，左凌打趣道：“你怎麼這麼多零食啊。”房間里其實也還有一點吃的，只不過下來的時候沒有拿。打算留著胃口一會兒去打劫食堂。

還沒吃過云城警校的早餐呢。

顧臨抿了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一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左凌也沒有繼續為難他。

很快，陳余就下來了，他手里拿著外套一邊走一邊穿，“早上很冷的，你們把外套穿好啊。”

“嗯。”顧臨應了一聲。

三人坐在樓下大概又等了十分鐘，樊星才拖著子睡眼惺忪的下了樓。子搖搖晃晃的，好似下一秒就會倒下席地而睡似的。

“喝杯水，我們趕去集合。”左凌遞給一杯溫水。樊星迷迷糊糊的接了過來，道了聲謝，咕嘟咕嘟兩口就喝了。

“要適應，以后晚上早睡。”還好他們晚上吃晚飯就沒有訓練了，所以可以睡很早，調調時差，晚上早睡，早上早一點起來，還是可以睡夠九十個小時的。

樊星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場上，已經零零散散的站了一些人了，左凌他們雖然趣的不是最早的，但是也不是最晚的。

五點半，場上所有人都站好在等教，很快，就有人走了過來，是昨天他們見過的兩個教，一男一，其他的教沒有來。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晨跑而已，這麼多教一起來也沒什麼意義，大家也不是什麼小孩子，跑個步還會掉隊打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