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酒醒了。”

黎夜抿了下，心跳都加快了。

聞聲，左凌轉頭看了他一眼，對他歪頭一笑，沒有說話。

這笑容，黎夜記了一輩子，以后每每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記憶猶新的，就是這一抹笑容。帶著一點，又那麼的坦然。

好像，他們兩個人站在這里，就是應該的，理所應當。

不是好像，本來就是啊。

進去之后，黎夜有些張，一只手攥著幾枚幣，一只手不停的著襯衫角，手心里出了好多汗，他蹭了又蹭。

“我……沒有帶那些證件。”黎夜臉頰上還有因為喝醉酒為褪去的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張，他呼吸都有些急促。

左凌點點頭，從包里拿出所有東西放在桌上，輕聲道：“我都帶了。”

黎夜頭靠在左凌的肩上，是真的有些不住。閉著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氣：“不行，我好張。”

“那先緩緩？”左凌了他的頭，安著他。

喝醉酒之后的黎夜比較乖，加上他又有些張，整個人覺都有些委屈。

不過好在，今天民政局人非常，也不用排很久的隊，沒有左凌想象當中那麼麻煩。旁邊的工作人員早就注意到他們二人了，幾次很想上前搭訕，但都被左凌一個眼神制止住。

左凌朝著對方微微一笑，隨后又指了指靠在自己上的人，眼底寫滿了溫。

左凌真的怕他出什麼事，有些疚：“當然，我們也可以回去再商量商量，改天來也是可以的。”

“不行。”黎夜一口拒絕。

吐出一口氣，黎夜沒等左凌說話，便站了起來，他掃了一眼四周，著不遠的工作人員，小聲問：

“我去洗把臉，請問這里有衛生間嗎？”

前半句話是對左凌說的，后半句是在問工作人員。

“有的，您跟我來。”工作人員自然是認識黎夜的，連忙點頭幫忙帶路。

黎夜一走，左凌坐在椅子上，低頭整理翻著那些證件，有工作人員過來，遞給人家：“您看這些東西對嗎，沒有什麼吧。”來之前反復查了好久領證要帶什麼東西。

工作人員對友好一笑：“沒問題的。”

其實來領證，需要帶的東西也不是很多，就是左凌也有些張，所以有一點小焦慮，總怕帶錯了什麼。

畢竟，也是第一次弄這個，也沒有什麼經驗。

四周有其他來結婚的夫妻時不時的朝著看過來，異樣的眼惹得左凌還有些不好意思。

低下頭，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隨后在微信群里發著消息：“我好張啊……”

盡盡今天沒早起：“還沒搞定啊？”

許荊南：“人多不多啊？”

帽帽：“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拿到證了沒？”

希年：“黎夜這個干爸爸現在還不合法？”

帽帽說過，自己的孩子一生下來，會認左凌當干媽，那黎夜自然就是個便宜干爸，只不過，現在這個干爸確實還不合法。